“呵，你这么护着她，不知道她曾经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吗？你不知道她跟顾九斯都干过什么吧？”梁栀雪环抱着双手，努力强撑着。
三个人在店外对峙，围观的人群被打发离开。
梁笙月嗤笑了一声，“我倒是想听听我跟顾九斯都做了些什么？”
“梁笙月，你不会认为自己干干净净吧？”梁栀雪直视着梁笙月。
她看到她的状态轻松和沉稳，用焕发新生这个词来形容梁笙月一点也不为过，但是，为什么是她容光焕发？
“顾九斯把你关在梁家别墅的那段时间，你们不会什么也没做吧？”梁笙月勾了勾嘴角，目光掠过慕随夜。
她观察着慕随夜的神情，只见他微微皱眉，脸上的不耐烦开始显露。
果然，没有男人会不在意这种事情。
梁栀雪以为她戳到慕随夜的痛处了，得意的表情写在脸上，“你这样的人跟他在一起，不会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吗？”
慕随夜松开了梁笙月，把她拉到自己身后，笑着道：“居然有人不怕死的当着我的面欺负我老婆。”
他拍了拍梁笙月的头，转身迈步上前。
几步路，硬是被他走出了上阵杀敌的气势，压迫感逼得梁栀雪往后退了一步。
“你不会觉得你很聪明吧？”慕随夜半眯起眼睛，凶光毕现。
梁栀雪咽了咽口水，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她还没说话，慕随夜就低声道：“如果你想找死，我也不是不能满足你。”
“你！你敢！”梁栀雪瞪大了眼睛，慕随夜的眼神真的有一种要把她凌迟处死的感觉，她伸出手想指着他破口大骂。
但手刚抬起，就在那阴鸷的眼神威逼下哆嗦着放下了手。
梁栀雪又往后退了一步，暂且离开他气势环绕的范围，松了一口气，梁栀雪张口就道：“梁笙月这样的人，你不嫌脏吗？”
“是不是你自己脏，所以看谁都是脏的？”慕随夜语气懒散，他动了动手腕，手中闪过一道冷光。
梁栀雪看清他手中的东西时，他的动作已经停了下来，一把匕首出现在他的掌心里。
慕随夜眼皮都没抬一下，把玩着手中的匕首，“你猜，你再说一句，我会做些什么？”
“你……你、你……”梁栀雪被惊得说不出话来，眼神落到他身后的梁笙月身上。
只见梁笙月风轻云淡地盯着这边，她又把视线移到慕随夜身上，“你敢！”
“你可以试试挑战我的耐心。”慕随夜耸了耸肩，匕首在他的指尖飞舞，动作快到梁栀雪只能看到些残影。
他抬起腿往前走了一步，而后停下来，眼神斜睨着她，“上一次的警告看来你没放在心上，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的嘴巴还是这么臭，我不介意帮你缝起来。”
语气冰冷得要吓死人，寒冬里，他的话比零下的气温还让人胆寒。
梁栀雪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后背出了些冷汗，身子僵住不能动弹。
这个慕随夜，身上的气势未免也太足了些，梁栀雪想着，慕随夜已经后撤转身离开了，手上的那把匕首也消失不见。
梁栀雪彻底松了一口气，什么也没捞着，她不甘心地盯着慕随夜搂着梁笙月离去的背影，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随手就发给了顾九斯。
她刚想离开，身后的店里突然出来两个店员将她拦住，“梁小姐，你的钱还没付。”
梁栀雪气得火冒三丈，忍着烦闷又给顾九斯发了一条消息。
……
“你都跟她说了什么？”梁笙月好奇道。
慕随夜揽着梁笙月的手微微收紧，“没什么，警告她不要再发狗疯，否则我一定把她送到精神病院。”
梁笙月噗嗤一声笑出来，她还没见过慕随夜生气发火的样子，刚才也只是略略看了一个背影。
“慕随夜。”梁笙月抬起眼皮，眼中笑意分明，“谢谢你。”
慕随夜闻言垂眸，“我听人说，老婆开始说这句话的时候就意味着她要准备跟你分床睡了。”
语调散漫，梁笙月羞得低下头去，抬起手肘撞了一下他的胸膛，“谁要跟你一张床？”
“啊？”慕随夜假装震惊，抬手捂住胸膛，“哎哟，好疼，撞疼了。”
梁笙月回头，男人皱着眉一脸委屈地看着她。
她脑海中蓦的浮现出一只阿拉斯加撒娇的样子，抿了抿唇。
她忽然踮起脚尖在慕随夜的侧脸上印上一个吻，而后轻声问：“还疼吗？”
慕随夜惊得瞳孔都放大了，脸上的一点温热让他的心脏剧烈跳动，愣了半天也没说话。
梁笙月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亲傻了呀？”
慕随夜回神，浅色的瞳孔深沉地看着梁笙月，一本正经道：“还有点疼。”
梁笙月放下手，慕随夜认真地弯腰俯下身来，“还要亲一下。”
梁笙月也不吝啬，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一口就亲了上去，慕随夜借机把她拉到怀里，一手搂着腰，一手搭在她的双腿下把她打横抱了起来，“不逛了，回家亲亲。”
“不要脸！”梁笙月惊呼了一声，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眼睛弯成了月牙状。
“嗯，就是不要脸。”慕随夜笑着附和她的话。
两人说笑着走到商场出口，却碰上了一脸哀戚的顾九斯，他脸色发白，一脸的不可置信。
气氛突然安静下来，梁笙月看了一眼慕随夜，示意他把自己放下。
慕随夜照做，不爽地看着突如其来的顾九斯。
梁笙月主动拉起慕随夜的手，一言不发地从顾九斯身边离开。
擦肩而过，顾九斯闻到了她身上的花果香，清甜温暖。
梁笙月有一个小癖好，每次泡澡的时候一定要准备一个果盘端到浴室里，这样不仅浴室里会充满自然的香味，她泡澡无聊了还可以吃。
她是水果大王，除了一些味道比较重的水果，她都吃。
她也钟爱水果香。
顾九斯原来很疑惑，为什么梁笙月身上总有一股果香味，后来才发现，她的沐浴露、洗头膏、身体乳以及熏香什么的都是果香味。
味道根据她心情而变。
后来有一次，顾九斯趁着梁笙月不在家，偷偷看了她的沐浴露牌子，照着买了一瓶，但那个味道对他而言太甜太浓了。
洗过一次后就闲置了。
他不喜欢那个味道，但梁笙月身上的味道，他偏偏喜欢得要紧。
冷风里夹杂着这熟悉的果香味，顾九斯苦笑了一声，没回头就精准无误地拉住了梁笙月的手腕。
“你跟他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