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何感想?”
叶玄轻哼一声,眼中透射出一抹冷意。
旋即浅笑着望向了已经往这边看来的钟莫楼几人。
“墨公子真正想问的是我对他们的评判到底愤不愤怒,要不要做出反击吧?”
“那我就实话告诉你,本侯心里还真的不怎么愤怒!这姓钟的和他的同伴只不过是拿了一些老掉牙的事情在此炒冷饭罢了,像他们这种人,整个长安城,每日我出门都能遇上十个八个,若是个个都要与他们据理力争,那本侯还活不活了?”
摊了摊手,叶玄故作大度地道。
此话一出。
誉王父子和赵凝雪神色都是一变。
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说。
刚才还说要反击,突然又这样说,这是准备放过对方了?
那也太便宜这几个家伙了吧?
三人之中,赵辰最是不能忍,直接就是要插嘴,却是被誉王一把拉住。
“爹?”
“急什么,让叶玄来处理!”
“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什么时候见他吃过亏?”
这般一说,赵辰当即回想了一下。
的确,自打这小子不再扮猪吃老虎之后,似乎还真没吃过亏。
就连自己不也是在他手里栽了跟头吗?
一念至此,他又放心下来。
“叶小侯爷的意思是承认刚才钟公子几人对你的评判都是事实咯?”
墨无争眼中精芒一闪而过,旋即冷笑道。
“我何时承认了?墨公子可千万别会错了意思!”
“本侯只是说他们几个只不过是拿了别人指摘我的事情在此炒冷饭,诋毁我,想要损我名声而已,可没说他们说的就一定是真的。”
“另外,本侯说不甚愤怒,可没说一点也不愤怒!”
“说到底本侯今年满打满算也只不过才十八岁,尚未到弱冠之年,你让我制怒,这怎么可能?”
“本侯非圣贤,可做不到宠辱不惊,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程度。”
“哦?叶小侯爷的意思是不认钟某刚才所说咯?”
这次,未等墨无争开口。
人群之中,钟莫楼却是眼中带着一抹冷意,强行挤开了人群走上前来。
其他几名同伴也是当即跟上。
五人俱是气势汹汹,大有来者不善之意。
“你错了,本侯不是不认你所说,而是不认你们每一个人所说!”
“那就是说叶小侯爷觉得钟某和几位仁兄对你的指摘乃是信口开河了?
“我不知道你们说柳生的是真还是假的,至少你们在评判我的时候,本侯是不会认的。”
叶玄神色淡定从容,带着一抹浅笑,扫过钟莫楼几人。
“我呢,虽算不得什么好人,长安城内指摘编排我的人也不少。若是没遇上,也就罢了。若是遇上,若是他们说的我的确做了,那我自无话可说。可若是我没做,还硬往我头上按,我却是不会同意的。”
“不光我不会同意,我还会略施惩戒,所以几位最好能收回刚才说的那些话,不然我可是要找你们的麻烦的。”
钟莫楼等人脸色瞬间一变,下意识的往后退缩了几步。
“你……你莫不是还想当街行凶不成?”
“行凶,那也不是不可能呀……”
叶玄当即舌尖轻轻撮了一下牙花子,神情故意露出了几许冷意。
“你……你竟然胆大妄为到这般地步?这里可是渭水诗会,天子脚下,你就这般毫无顾忌?还是说,如今大靖北方,文人已经无耻到这般地步了?”
钟莫楼一副忌惮不已的大声呵斥道。
眼底却浮现一抹冷意。
与旁边几名同伴交换了一下眼神。
心中暗爽。
这小子终究是年轻,最终还是上当了。
只要你真的敢对本公子出手,那本公子就说你故意搞南北文人对立。
如此,计划便算是成功了!
只是他并未看到,因为刚才的一番话。
此时周遭的长安城学子以及大靖北地的文人学子们,都已经变得愤怒不已,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
墨无争也是眉头稍稍皱了一下。
望着这钟莫楼。
心道,要你引诱叶玄上当,你只管说叶玄的不好便是了。
你把大靖北地的文人都带上是个什么意思?
生怕他们真不敢揍你不成?
“姓钟的,你好胆,敢说我大靖北地文人无耻,你当真以为我北地文人不敢把你怎样是不是?”
赵辰大喝一声,直接怒瞪着双目冲上前来,一把揪住了这钟莫楼的衣领。
与此同时,旁边他的几名同伴也是被围了起来。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眼见叶玄尚未出手,自己就要挨揍。
钟莫楼也是慌了,连忙辩解,矢口否认!
“不是?你当我们这么多人耳朵是聋的,刚刚你明明说我大靖北地文人无耻!”
“我……我刚才是疑问的口气,疑问的口气……”
“对对对,刚才钟兄是疑问的口气,诸位,切莫动怒,切莫动怒呀。”
旁边的同伴也是连连告饶。
“本世子管你是疑问口气还是肯定的口气,总之敢骂我北地文人无耻,你们就是找死!”
“我……”
钟莫楼见情形有些失控,结巴着想着墨无争投去了祈求的眼神。
墨无争当即看向叶玄。
“叶小侯爷,钟公子刚才也只是口误而已,并非有意冒犯,还请高抬贵手,再者今日乃是渭水诗会开幕的第一日,你也不想闹出大靖北地和南地文人争斗的新闻吧?”
“墨公子这是在威胁我?”
叶玄唇角扯动冷笑道。
“非是威胁,乃是好言相劝!”
“若当真是好言相劝,那为何怂恿他们几个在此编排与我?”
“说到底,你这位南晋才是今日想要挑起我大靖北地和南地对立的罪魁祸首吧?”
墨无争神色直接大变。
他脸色阴沉的望着叶玄,沉吟了数息。
冷声道:“叶小侯爷,您虽贵为侯爵,可这般无端造谣污蔑似乎也不妥吧?”
话刚说完,他却是看到叶玄一脸的玩味冷笑。
“你看,你被人无端污蔑造谣,心中都难受不已,难道本侯被人污蔑造谣心里就舒服吗?”
“我相信墨公子的为人,与这姓钟的没什么瓜葛,纯粹是想要说句公道话。可他们刚才无事生非,凭空造谣本侯,可当不起你替他们打抱不平,所以本侯劝你待会儿可莫要再多插嘴了。”
“近来本侯已经得到消息,我大靖南地的一些文人受人挑拨,意图造成大靖南北两地文人对立的情形,分化我大靖文坛!且这挑拨之人似乎来自域外,墨公子出自南晋墨家,当然不会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可若是在这节骨眼上,与我南晋南地的文人走的太近,说不得要有一些麻烦的。”
墨无争脸色随之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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