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叶玄翻身上马。
直接带着六十人的骑兵轻装简从的向着党项国的阵营杀将了过去。
行出去了几里地之后。
叶玄终于与党项国的铁鹞子骑兵撞了上。
如苟长命所言,嵬名宏图让所有的骑兵驻扎在原地未动。
只是派了一些斥候探查叶玄和那一百骑兵的踪迹。
叶玄突然出现,这嵬名宏图稍稍一愣。
旋即脸上挂上一抹浅笑。
“叶小侯爷当真好计谋,如果老夫没猜错的话,贵国这次战阵比斗,行的是劣等马对上等马,上等马对中等马,中等马对下等马的计策吧?”
“你知道?”
叶玄微微凝眉,略有诧异。
“呵呵,老夫自然知道。此法子对于你们大靖或许很是新鲜,可在我党项却是再平常不过。要知道我党项在祁连山养马,每年都会有战阵比斗,此计策,我党项用过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此次,你们大靖派出那周元对上我党项国战阵第一人,老夫便猜出来了。”
“既然猜出,为何不做改变?”
“因为老夫相信,即便是我党项的下等马、中等马,也绝非你大靖所能比拟的!”
“可你们刚才还是输了。”
“是输了,可你大靖的代价也不小。况且,若不是三王子托大,谁输输赢还不一定呢。”
“输就是输赢就是赢,没有那么多假设。”
“呵呵,叶小侯爷说的不错。输了就是输了,老夫自也不会说什么。但是这一局,叶小侯爷想赢,只怕难了。”
“哦,你就这般有自信?”
“自然!”
嵬名宏图阴恻恻的一笑。
“忘记告诉叶小侯爷一件事了,先前那与周元对战的我党项战阵第一名将其实是犬子,他的一身本事都是有老夫传授,若说我党项的真正上等马,其实是老夫才是。”
此话一出。
叶玄身边,候策,常宝宝等人脸色俱是大变。
士兵中也有一些人有些扰动。
“肃静!”
叶玄陡然厉喝一声。
瞬间,一切归于安静。
“看样子,你的部下有些心绪不宁,我党项铁骑给他们的威压看来不小呢。”
“哼!都是一群从未上过战场的雏儿,有些紧张也是正常,待会儿真刀真枪的干起来,自然会好。”
“老夫可不这么认为。如今,你这大靖的中等马对上我党项的真正上等马,你还能有几分自信?”
嵬名宏图冷冷一笑。
“中等马?国师大人,你怎么就知道我就是那中等马呢?”
后者眼皮猛然一跳,神色变得认真起来。
“你什么意思?”
“你都可以做上等马,我叶玄怎么就做不得上等马了?”
“难道国师大人,忘记昨日在金殿之上怎么输得吗?”
“你……你早就猜到我藏了后手?”
“你觉得呢?你可是党项堂堂的国师,你觉得我会对你不加注意?”
叶玄的话,让嵬名宏图脸色又是一僵。
心中极为的不舒服。
不过很快却又冷哼一声。
“你知道又如何,老夫还不信你能改变今日的结局!说到底,你终究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诗词歌赋,你可以称天才,可这军事策略,排兵布阵,战阵的指挥,却是要亲自实践方能成长起来!”
“我不信你打娘胎里便熟悉这些。”
说到这儿,嵬名宏图已然有些咬牙切齿起来。
“呵呵,你猜对了,我的确不可能从娘胎里便会这些,可这不妨碍今日我胜你!”
老子可是穿越过来的。
前世有个东西叫电脑,电脑上军事策略的游戏可不要太多。
更何况老子还熟读了那么多的兵法书籍!
五千年军事秘典加身,再有长期的策略游戏时间的加持,若胜不了你,老子干脆一头撞死得了。
嵬名宏图只当是叶玄嘴硬。
冷哼一声:“大靖人嘴硬的习惯还真是一脉相承,既如此,咱们手底下见真章好了。”
“老夫允许你带兵先行奔出一里地。”
“免得你大靖皇帝说老夫耍赖。”
“你大可不必,你若是能追上再夸海口吧。”
“目标,党项国师,给老子射!”
说话间,叶玄陡然挽弓搭箭。
下一秒叶玄身前的士兵齐齐的挽弓搭箭,如叶玄一般向着这嵬名宏图面门射了过来。
嗖嗖嗖!
瞬间,密集的箭雨飞向了这嵬名宏图。
后者立在原地,动都未动。
因为他清楚,叶玄的箭雨绝对射不到近前。
果不其然,箭雨在党项国军阵前几丈外落下,没有一根射中对方。
就在嵬名宏图准备嘲讽之际。
他猛然低头一看,脸色陡然僵住。
接着便是勃然大怒。
原来,叶玄压根就没想过在如此远的距离射中他。
这些没有金属箭头的箭落地之后,炸出了一团白色的烟尘。
烟尘散去之后。
地面上活生生是一个斩字!
叶玄竟是在这箭头上绑了石灰。
故意拿来刺激嵬名宏图的。
嵬名宏图便是再蠢,哪里不知道叶玄这个斩字是什么意思。
不就是将自己斩落马下吗?
“好一个黄口小儿,老夫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战争的残酷!”
“出击!”
一声,厉喝,嵬名宏图却是再也不能忍,挥舞手中长剑,向着叶玄而来。
叶玄则是冷冷一笑:“有种你就来,不来你是我孙子!”
说罢,直接调转马头,吆喝一声,带着六十军骑扬长而去。
后方,嵬名宏图则引着党项国铁鹞子紧追不放。
可让人意外的是,彼此的距离却是越拉越远。
最后,在绕过一道干涸的河沟之后,叶玄等六十人快要消失在了对方的视野之中。
远处,永盛帝率领群臣,移驾到了一处高岗上,
居高临下的看着叶玄轻松的甩掉了党项国铁鹞子,脸上浮现笑容。
“呵呵,朕终于明白这小子为何要让士兵脱去战甲了,没了战甲,战马负重减轻,这嵬名宏图想要追上叶玄却是不容易。”
“陛下,话是如此,可是玄儿如此也失去了与对方正面决战的可能。身着布衣,要与铁甲军硬撼,就是找死。”
一旁,叶定边又道。
“嗯,朕也知道,朕相信,叶玄也知道,且看他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