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下,被打晕的豪尔泰醒过来,视线模糊地扫过简陋的房间。
几个男子围成一圈,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眼神中闪烁着贪婪与狠戾。
豪尔泰的心砰砰直跳,试图挣扎,但是整个人浑身无力,被捆绑住。
呜咽声在闭塞的空间里回荡。
豪尔泰被人绑架还是人生头一回,被五花大绑还塞住了嘴,动弹不得。
嘴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发出呜咽声…
“嘿呦,老毛子醒了诶,哥几个,真是稀罕了哈,有生之年还能绑到一个外国人。
别挣扎了,就这儿,能有谁来,你就算是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瘦猴嘲讽的看着眼前的胖老头。
还不清楚情况的豪尔泰一开始是害怕的,随后知道自己是被绑架了,就放松了下来,平静下情绪,静静的跟眼前的这群人对视。
“嚯,大哥,他不挣扎了?看着怪没意思的。”
一把拿掉了老头的嘴上塞的布条,“老头,你不害怕?”
豪尔泰的嘴终于得以自由,他猛地吸了几口气,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喘息。
他的眼神从恐惧逐渐转为冷静,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瘦猴见状,眉头一挑,伸手粗鲁地揪住豪尔泰的胡子,企图激怒他。
但豪尔泰只是微微皱眉,“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这么对待华国友人,是会被惩罚的!”
“哈哈哈,我们是谁,自然是谋你钱财之人!
你放心,我们不会杀了你,等你的家人送来了钱,我们自然就会放了你。”领头的男人大笑起来。
走到豪尔泰面前,粗鲁地捏住他的下巴,逼迫他与自己对视:“谁让你这老头在外头露财了呢?
就你这身上带的值钱玩意,也太少了点。
要是多点,估摸着打晕你,抢了东西,我们就不绑你了。
你说你干嘛那么出手阔绰,把手上的东西随便给别人……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你们……目无法纪,关天化日之下,居然公然绑架我!”
豪尔泰声音颤抖却强作镇定,试图用言语震慑这群绑匪。
“噗嗤,你一个老外,普通话说的还挺好。
不绑架你,我们哪来的钱花啊。”瘦猴嗤笑一声,不屑地瞥了豪尔泰一眼。
“也就绑你几天,又不要你命,有啥大不了的。
像你们这种有钱人,压根就不缺钱,手里漏个缝,都能让我们这些普通人过半辈子。”
豪尔泰试图跟他们沟通,却发现这些人见钱眼开,完全就别想他们有悔恨之意,也就不试图用道德开解他们了。
“饿了,你们给我整点吃的,要是饿坏了,你们也要不到钱。
我身体不好,有低血糖,高血压…病不少,很容易噶的…”
“你个老头,居然威胁上我们了!真够可恶的。”
“你们把我伺候好了,兴许我还能多给你们一些钱。
等吃饱喝足,我就给我妻子写信,让她们将钱准备好…”
豪尔泰视金钱如粪土,压根就不在意钱这玩意儿。
几人对视一眼,“现在就写,谁知道你是不是玩我们!”
“这胖老头还真是心宽体胖的,这会啥都不着急…你瞧瞧…啧啧啧。
食欲还那么好,一点都不受影响,这哪里像是被绑架的。
活脱脱就是来做客的,吃的比咱们还好,呸…”
旁边看守的人,恶狠狠的扒拉一口饭,就这凉水咽下去。
豪尔泰还点菜,说要吃烤鹅,烧鸡,粉蒸排骨啥的。
这一下两下的,身上钱都花在这老头身上了。
简直就是赔本买卖,钱还没到手呢,先是倒贴了出去!
话音刚落,胖老头便悠哉地用筷子夹起一块粉蒸排骨,肉香四溢,眯着眼。
一脸享受地咀嚼起来,嘴角还挂着笑。
让他们嫉妒羡慕恨!
一群人看在眼里,气不打一处来,却也只能忍气吞声,
毕竟这胖老头是他们目前唯一的‘饭票。
狠狠瞪了老头一眼,心里盘算着:等这顿饭吃完,非得从这老家伙嘴里撬出点值钱的消息来,不然这亏可吃大了!
豪尔泰香喷喷的一口两口吃下肚,还不忘咂摸下嘴,一脸惬意。
吃饱喝足,拍拍圆滚滚的肚皮,朝看守人喊道:“嘿,给我找赶紧的被子和床,我想睡一觉。”
豪尔泰全然不把自己当成外人,丝毫没有受到绑架的影响。
在他心里,就全当是花钱买服务了,
绑架的赎金,就是他花的钱,而如今更不用委屈自己。
想的明白,活的通透。
把这些人使唤的够呛,“老大,哪有被绑的人日子过得这么好的啊。
咱们被折腾得…一下这,一下那,我都希望被绑架的是我们了……”
哪见过被绑的人日子过得这么好的,大鱼大肉不说,服务还周到。
面面相觑,心里那个憋屈啊,被豪尔泰这人戳了肺管子,却又发作不得,只能暗暗咬牙。
“咱们这也算是一脚踹上钢板上去了,这人就不应该绑回来,真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被绑架的人成了大爷,我们成了笑话,它奶奶的!”
他们没想过就此作罢,反抗不干?也想过,但是不顶用。
他们稍微凶神恶煞一些,这胖老头就哀嚎出声,说自己这难受那难受要嘎了。
直接捏住了他们的七寸,不得不妥协。
“老大,咱们到底啥时候能拿到赎金啊,这伺候人的活,我是半点也干不下去了,活脱脱的难为人啊!”
“着啥急,再等等,明天就让他们把钱拿出来,取了钱,咱们就走。”
男人安抚手底下的人,贺秋白这边没有丝毫的进展,钟叔说这种让人过敏的漆树,在他们这片林子分布范围广,不好排除。
无功而返,只能把最后的希望放在李秋晚身上。
李秋晚姗姗来迟,如今在学校任教,身边带着嘟娃子,一进门就没看见她哥,“我哥没回来?”
看到戴安娜还有稀奇,她是知道她哥结婚了的,还是个毛子姑娘,见到真人还是有些的吃惊。
“你哥下羊城找人去了,我们也不好告诉他,让他分心。
秋晚,这是你哥的岳父,拜托你了…”沈母拉住干女儿的手,祈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