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必定会成的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如果事事都带着结果去看,人生的体验过程会非常的疲惫,享受过程,才是正确的人生打开方式。
“建设,你跟姑姑明天就出发去毛国,们的手续都办妥了吗?
听我朋友说最近出入边境抓的还挺严的。”
沈建设闻言,抬头望向方建红,“都已经办妥了,问题不大。”
“最近的出入境确实风声紧,海关那边估计得仔细盘问。”方建林也跟了一句。
“戴安娜父亲跟出入境的人熟悉,我们去探亲访友,估摸着也不会卡的。
有人在吗,打一声招呼,问题应该不会太大。
我也给他们发了电报过去,到时候他们会来车站接我们。”
“有点羡慕,要不是忙不开,我也想去趟国外看看,看看不同的风俗人情,一忙活,就在羊城和京都来回跑,大好河山都还没看过呢。”方建萍叹气。
“以后会有时间的,舅舅你们开了特色的牛羊馆,可以在配套一些特色的服务。
我都跟他们商量了,回头让他们去整,你们要是觉得新鲜,也可以玩一玩。
咱们这农家乐不求赚多少钱,就是给你们打发时间干的。
别弄得太累…”
“明白,这赚钱就是你们年轻人的事。
我们就赚点零花钱就成,不会把自己搞得太累的。”
临走前,沈建设不由得嘱咐他们,翌日就带着沈父母踏上了毛国之旅。
两口子还没去过那么远的地方,还有些担忧,万一走丢了咋整。
火车咣当了十来天,才抵达了毛国的土地,一路上他们也体会到了国与国的差异,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一下火车,眼前是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
迎面而来就是冰冷的寒风和漫天飞舞的雪花,让人不由得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所到之处,一片 白,白茫茫的一片,辽阔的平原上,白雪覆盖着每一寸土地,仿佛整个世界都被纯净的白色所吞噬。
寒风凛冽,吹起阵阵雪雾,让人不禁缩紧了脖子。
远处,几座低矮的木屋孤零零地矗立在雪地中,炊烟袅袅升起,与寒冷的空气交织在一起,勾勒出一幅宁静而祥和的画面。
沈父沈母紧紧相依,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惊叹,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壮观的雪景,仿佛踏入了一个梦幻般的冰雪王国。
下了火车, 沈建设和沈父拎着沉甸甸的行李,脚步在坚实的雪地上发出“吱吱”的声响,每一步都踏出了深深的印记。
他们的呼吸化作一团团白雾,在寒风中飘散。
国内的春意盎然与这里的冬日萧瑟形成了对比。
一进候车厅,温暖的空气扑面而来,与外面的寒冷形成了强烈反差。
戴安娜一家三口正站在显眼的位置,戴安娜穿着厚重的羽绒服,脸颊冻得红扑扑的,眼睛却闪烁着兴奋的神色,
她一眼就看到了沈建设,立刻挥手高呼:“沈!沈!这里!”
她的父母看见他们来,也微笑着向他们点头致意。
赶紧让家丁帮忙拿东西。
走在庄园蜿蜒的小径上,沈建设与家人踏着没膝深的积雪,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
脚下的雪面因反复踩踏而变得不实,偶尔露出冻硬的土地,稍不留神就会滑倒。
小心翼翼地调整着步伐,沈父更是双手张开,保持着平衡,仿佛在进行一场冰面上的舞蹈。
庄园的仆人们忙碌地穿梭其间,用铲子和大扫帚清理着路上的积雪。
但白雪仍旧顽强地覆盖着每一寸土地,白茫茫一片,直刺人眼。
豪尔泰的庄园,在冬日的装扮下更显辽阔。
沈建设与家人踏着积雪,每一步都深入浅出,往日里几分钟就能走完的小径,此刻在膝盖深的积雪中变得异常漫长。
缓缓前行,呼吸化作白雾,与寒风共舞。
四周静谧,只有脚下“吱吱”的声响和远处仆人们清理积雪的动静。
庄园的建筑在雪中若隐若现,仿佛古老的城堡。
雪花轻轻飘落,落在他们的肩头。
大门口,一抹鲜艳的红色跃入眼帘,竟是副大气的对联,用中文书写,字字遒劲有力,红纸与白雪交相辉映,显得格外醒目,仿佛是冬日里的一团烈火,温暖而热烈。
踏入庄园的主屋,一股暖流瞬间包裹全身,佣人们自然而然的接过他们湿漉漉的外衣,又为他们递上柔软的棉鞋。
这让沈父母有些不自在。
屋内,红色地砖上铺着华丽的波斯地毯,火炉中木柴噼啪作响,火光映照着每个人的脸庞,暖意融融,驱散了旅途的疲惫和身上的寒气。
墙上挂着几幅中国山水画,墨香与木质的芬芳交织,让人恍若置身于国内,丝毫没有身处异乡的感觉。
没有丝毫的落差感。
屋内的玻璃上贴着红色的窗花,大大小小的窗花格外的精美。
每个窗户上,都能看见,原以为会有不适应,可来到这,两口子跟回家一样,跟在国内没什么区别。
壁炉中的火焰熊熊燃烧,木柴偶尔发出噼啪的声响,像是冬日里的欢歌。
火光跳跃,将屋内的一切染上了一层温暖的橙黄色,沈父沈母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脸上洋溢着满足与幸福。
他们的脚边,是一只懒洋洋的猫咪,蜷缩在波斯地毯上。
佣人端来了几杯热腾腾的姜茶,递到沈父母手中,茶香四溢,姜茶的热气升腾,模糊了他们的视线,却也温暖了他们的心房。
豪尔泰身着精致的深色西装,领带松松地系在脖子上,显得既正式又不失随和。
他坐在在宽敞的客厅中央的沙发上,那张被炉火映得红光满面的脸庞上,洋溢着笑容。
缓缓开口,话语不太熟练,操着别扭的中文:“一路辛苦了,沈先生、沈夫人。
按道理讲,应该是我们亲自去拜访二位的。
未曾料到,反倒是让你们不辞辛劳,穿越千山万水来到这异国他乡。”
说话间,他微微欠身,以表示对沈父母的尊敬。
沈父沈母见状,连忙摆手,眼中满是笑意。
“两个孩子结婚的突然,沈建设也没跟我们说,这事儿说来,我们还觉得愧疚。
按照我们那的规矩,是我们太过于失礼了,这大老远的让你们费心安排,应该是我们抱歉才是。
你看这满屋子的温馨,还有你们这么热情的招待,我们真是心里过意不去。
安娜长的漂亮乖巧,我都觉得我家小子配不上。”
因为沈父母的到来,豪尔泰还特地把家族的亲朋好友给叫了过来,举办了一个接风洗尘的宴席。
晚宴在庄园的宴会厅举行,璀璨的水晶吊灯洒下柔和而明亮的光芒,将整个宴会厅照耀得金碧辉煌。
长桌上铺着洁白的桌布,精致的餐具摆放得整整齐齐,各色美食琳琅满目,香气扑鼻。
亲朋好友们脸上带着笑容,没有半点的排斥感,谈笑风生,气氛热烈而温馨。
豪尔泰拉着沈建设,逐一介绍着在场的宾客,沈建设微笑着点头致意,努力记住每个人的名字和面孔。
餐桌上准备的都是他们从四九城带来的新奇吃食,冻柿子,冻梨,苹果,香蕉……
菜品也是中国菜,冷吃牛肉、口水鸡、萝卜炖牛腩、板栗炖羊排……
全都是中国菜,这也是沈建设的想法,既然宴请毛子,就要让他们感觉到特色菜。
一桌中国菜吃下来,宾客们的味蕾仿佛经历了一场盛宴,纷纷投来惊叹的目光。
一位金发碧眼的妇人,擦了擦嘴角挂着的油渍,眼中闪烁着兴奋。
她拉着沈母的手,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说:“沈夫人,您的手艺真是太棒了!
尤其是那道口水鸡,又麻又辣,简直让人停不下来。
您得教教我,我也想让我的家人尝尝这美味。”
说着,她还调皮地眨了眨眼。沈母被她的热情所感染,笑得合不拢嘴,连声答应:“好啊,好啊,等有空了,我一定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