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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后宫颠婆传 > 第293章 仪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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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到了永嘉侯府,就用你平时对待宝喜宝禄他们的那种态度去对待王太监就成,不能过于刻意地亲近,但也不能太疏远,他......虽然是你父皇的人,但只要是人就都有情,我晓得他家里还有个年纪稍微比你大些的侄子,等日后寻摸到好机会,就让他到你身边做事。”谢珝真拉了谢意到手边,细细地说着该如何不动声色地拉拢王太监,再从他身上学来打理侯府的本事。

“......我怀疑他从前做过你父皇的暗探,所以你只管这么哄着他慢慢亲近你就好,旁的事情——尤其是涉及到前朝后宫的那些,你先不要去打探。”

“孩儿知道了。”谢意认真地点头,额前的碎发上下飘了飘,几丝落在他眉心正中的朱砂痣上,愈发显得这小孩儿可爱漂亮。

谢珝真拍拍儿子的肩膀:“好了,该交代的也交代差不多了,你去瞧瞧还有没有什么想带出宫去的东西,让宫人给你一齐收拾了。”

“嗯!”谢意拉着春分的手又出去了。

合上他带回来的卷子,谢珝真把它放进墙边的柜子的抽屉里——就要与孩子分开,说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

但比起一直把孩子们护在自己的羽翼底下,谢珝真更愿意放手给她们成长的空间。

谢意今年六岁,陆微垣也已经一岁多将近两岁了,这孩子生来就比寻常孩童长得快,学得也快,现在她已经能喊着爹爹娘亲姨姨满地乱跑,比起早熟且沉稳的兄长而言,陆微垣天生就是个行动力超群且自有一套逻辑的小话痨。

“哥哥呢?”得知了谢意回家的消息,急忙从小花园赶回来的陆微垣从门槛上爬了进来,“娘亲,哥哥!”

她现在说话已经很清楚且有条理了,只是词汇量还差了些。

“你哥哥才下学,要休息呢,别去烦他。”谢珝真把女儿从门槛上拎了起来。

陆微垣在母亲怀里蹭了两下:“元君,不烦人!”

她指指自己:“我,聪明,可爱,可讨人喜欢了!”

这句“可讨人喜欢了”,是陆微垣说得最清楚也最喜欢挂在嘴边的唯一长句,来自于会抱着这崽子到前朝去跟宗亲朝臣们炫耀的皇帝。

他经常把:“咱们元君可讨人喜欢了。”这句话挂在嘴边,在某个方面十分像生父的元君自然也学了过来。

“是是是,你讨人喜欢。”谢珝真抱着大胖闺女掂了掂,“讨人喜欢的小公主,来挑挑明天去侯府想穿的衣裳。”

宫妃省亲这事儿,算大也不算大,但也不是什么小事。

而皇帝有意借此事向帝京众人示意国孝已过,让他们别再继续保持这副有些可笑的鹌鹑模样,所以不免对操办省亲事宜的尚宫局多交代了几句。

第二天一早。

永嘉侯府外的长街上出现的并非是皇妃出行时所乘的鸾凤车,而是皇帝自己的仪仗队伍,金吾卫带着刀枪排成两列护持长街左右,数十位太监和女官在前,手持各色礼器开路,其后又跟随着银甲的羽林卫和手持彩色龙旗鹊羽扇的宫人们,一字排开分作两列,仅最开头的这一段就已经气势逼人了,而这还是稍微削减过人数之后所呈现出来的效果。

这一段路上除去永嘉侯府之外,便只剩侥幸没被吞并的英国公府,此外并无其他人家,是距离皇宫最近也最好的地段。

因此,倒也省却了不少皇帝宫妃出行的麻烦。

谢母与许母及谢景荣等人早早就穿好了礼服,在永嘉侯府门外等着迎接回门省亲的谢珝真,只是她们都没能想到,等来的不是嫔妃的鸾车,反而是皇帝的仪仗队伍。

许母小声对着谢母道:“怎么回事,这跟先前交代的不一样啊。”

谢母微微皱着眉头回答她:“许是陛下又临时有什么想法吧。”

此时换了内官服侍的王太监手上搭着一杆浮尘也出来了,见状,他主动上前为两人宽心道:“宫中的大人方才递了消息说,是昨儿晚上陛下觉得京中久无宴饮,如今国孝已过,又是昭妃娘娘省亲这样的喜事,不如干脆办得隆重些。”

嫔妃省亲通常皇帝是不会陪着的,就算陪着,也没必要把皇帝的仪仗都摆出来,皇帝临时变阵,倒叫谢母等人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她定了定神,朝王太监道了句谢,又问他:“那我们这先前排演过的礼仪,可还能用?”

“老太君不必惊慌,您照着先前排演过的做就是了,等见了陛下的面,再与往常一般与陛下见礼即可。”王太监虽然是太监,但举止并不扭捏,比起世人印象里不男不女拧巴到了极点的太监形象,他外表和言行看上去都是个温和的中年书生,身上还熏了淡雅的香氛。

“原来如此,多谢王公公。”谢母道过谢后,回身对同样有封诰在身的许母,以及穿着官服神情淡然,似乎对宫妃鸾车变作皇帝仪仗一事毫不在意的谢景荣交代了两句。

谢景荣穿着一身青绿官服,身姿挺拔,面白无须,眉眼说不上十分俊美,但也端正温和,表情则是十分平静:“母亲不必忧心,陛下是极爱重小妹的,若非是临时起意,否则尚宫局不会不先通知咱们,既然没有专门做了通知,那想必陛下也不是在意这个的。”

“唉......”谢母叹道,“陛下到底是陛下,这心思真叫咱琢磨不透。”

谢景荣脸上露出些许笑影:“陛下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但换个角度看,他又何尝不是在向众人表达他对小妹的看重呢?”

“母亲只管享受天伦之乐便好,其余的事情,儿虽没什么本事,但想必小妹早有安排,到时她若有什么吩咐,您只管叫儿去照做就是了,您为这个家操劳日久,也该享享福分。”谢景荣温声地安慰着谢母。

谢母眉宇间的愁意淡了些,但很快她又摆摆手:“不成不成,我还是得看着些才行,倒不是不放心你们兄妹行事不稳妥,只是我自个儿就是这脾气,先前你小妹嫁那家子,几年见不到人,可把我挂念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