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贞光帝听闻萧时渊去将军府提亲时,正与太后在一处,两人全是愣了一下,完全没有想到,为何会如此突然。
“将军府的嫡长女,莫不是叫江晚的那个。”
太后想到自己昨晚才刚刚得到瑞安王府嬷嬷送进来的一封信,说的便是这个叫江晚的女子,好似与瑞安王关系不错,甚至还能好好同桌用饭,她本还想着,等选秀时,好好见一见这个女子,如果长相如那嬷嬷所说是好的,倒是可以帮着瑞安王纳进府里,至于位分,给个侧妃也是不错的,毕竟,那嬷嬷可是打听得十分详细,说是与永宁侯府的世子,退婚没多久。
可现在,不过才一个晚上而已,这就已经成了靖安王妃的人选。
“正是。”
太监接了太后的话,还把从外面打听到的,所有关于江晚的事情说了一遍,无非就是,将军府的嫡长女,生母是商贾出身,自小养在祖母膝下,与永宁侯府世子定过娃娃亲,没成想,永宁侯世子提出了退婚,没多久便娶了郭家女,还有将军府的嫡次女,而江晚与靖安王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些,并没有查到什么,就好像,这两个人,是突然便要成婚似的,之前好像并不认识。
“母后,老九确定是不能有子嗣吗?”
贞光帝首先想到的便是这个,后宫要选秀的圣旨已经写好了,他现在与太后在一起便是为是商量选秀一事,他现在最大的担忧便是子嗣。
除此以外,他所有的一切都是顺利的,子嗣这个问题,现在就是最大的问题,他担心的是,他一直不能有皇子出生,而老九在这个时候成婚,若是生下子嗣,那没准会有人对他这个皇位 ,提出些不好的想法,没办法,子嗣是国本,他现在没有皇子,终归是最大的弱点。
“确定,白院判亲自把的脉,至少是在三年内,一直都要调养,才有可以怀上子嗣,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让白家人,在他调养的药里动了手脚,就算他之前是装出来的,可用了这些药以后,也不可能会有子嗣。”
太后很肯定,自己把事情交待的这么清楚,白家也一直是在她的扶持下,才能在太医院走的如此顺当,拿捏白家,她还是很有把握的。
“一个不能有子嗣的王爷,突然就要娶妻了,这倒是奇怪。”
贞光帝把玩着手上的茶盏,老九刚回来的时候,他便让太后准备了女子,准备要送到靖安王府去,可老九直接爆出了伤及根本这件大事,让太后准备的人,没能送到老九身边去,现在倒是突然冒出来一个江晚,总是让他很奇怪,他本就是多疑的,尤其是在对待老九的事情上面,他得谨慎些才好。
“难不成,是因为,徐嫔失了孩子,你怀疑过他,所以,他为了自证清白,才会想着赶紧娶妻?”
太后也开始分析此事,萧时渊总是是与别的王爷不同的,他是得到过先皇格上宠爱的人,若是先皇能多活两年,这天下,不一定是谁的,这样一个人的存在,本就是危险的,若是现在再让他娶了将军府的嫡长女,是不是让他如虎添翼,又多了一个可以帮他的人,这可不是他们母子想要看到的结果。
“哦,自证清白?既然如此,那便成全他,不过,他这个年纪,娶妻是正常的,纳妾也是正常的,母后为他挑两个合适的人送过去吧,让他喜上加喜。”
老九的年纪摆在那里,他要娶妻,完全是合情合理的事情,也不能因为,怕他有异心,所以就拦着他,不让他娶,而且,都已经下聘了,他这个兄长,若是这个时候站出来反对,实在是太不尽人意了些。
倒不如,趁着这样的机会,往他的身边塞人过去,盯梢也好 ,吹枕边风也罢,反正,他需要,时时刻刻,清楚的知道靖安王府的动静,这一次突然的提亲,便是他们没有提前知道此事,也失去了及时阻止的可能性。
“哀家会留意的。”
太后已经在心里盘算了起来,之前挑的两个人,听到靖安王三年内都要调理身子,也就歇了进王府的心思,她得重新选人才行,别的都好说,重点是要好拿捏。
“徐嫔最近一直都病着,此事,朕一直都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的问题,母后可有查到什么?”
刚失去的那个孩子,让贞光帝十分痛心,刚开始他也觉得此事,就是徐嫔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就是她自己不想生下这个孩子,毕竟,徐嫔这个人,对他,一直都是高冷的状态,不会讨好,更不会主动,这样的人,是不是很有可能,并不愿意为自己生孩子。
可这几天,徐嫔那里一直有人盯着,说她时常会一个人默默的哭泣,还拖着病体,为那孩子抄经书,诵经文,看着就是一副失了孩子的可怜母亲模样。
这让贞光帝也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误会了她,那个孩子,她也是期待过的,后宫之中还是有人的手伸的太长了些,只不过,是他还没有查出来而已。
“并没有查到什么,这件事,便这么算了吧,孩子也没了,德妃成了徐嫔,也算是个交待,现下,皇帝要做的,便是好好选些可心的人进人,待各家报上来的名单之后,哀家会让钦天监先行核一下八字,看看哪些是命中带子的,还得让太医院,通通把脉,只有好生养的,才能留下,现在,子嗣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事,便先放下吧。”
太后劝慰着贞光帝,她也是可以理解贞光帝对徐嫔这个孩子有多期待,身为帝王,迟迟没有皇子出生,这样的压力是巨大的,若是一直这样下去,皇位是坐不稳的。
以前选秀,选的是才,是貌,还有德,这一次选秀,除了好生养,别的,她都可以放在最后一位。
只盼着,这一次的选秀之后,后宫能有皇子诞生,只有这样,贞光帝才能把皇位坐稳,也不用再忌惮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