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您没事吧?”
丰年上前,朝着江晚行礼,他是得了王爷的命令要好好送江大小姐出宫去的,只不过,他也不好跟得太紧,只能是在暗处跟着,刚才看到许世子上前说话的时候,他就已经想要上前了,可想着,好歹是世子,王爷一向行事低调,他也不好做得太过,可这许世子,越发没规矩,居然还想上手,那可就是不能忍了,赶紧冲了出来。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对本世子动手,你是找死吗?”
许志远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捂着疼痛的肩膀,看着江晚身边突然冒出来一个陌生的男人,这装扮也不过是个侍卫,这样一个身份低微的人,竟然敢对他对手,简直是疯了。
“许志远,这是我的侍卫,你刚才的举动本就不合规矩,若是你想要把事情闹大, 让你的世子夫人,知道你刚才对我说了什么,那我也不介意 ,亲自见一见世子夫人,好好说一说道理 。”
江晚站了出来,挡在丰年面前,她不想让这件小事,把靖安王牵扯进来,本就是因她而起,丰年侍卫也是为了帮她才会出手,这个时候,只有她能护得住他。
“晚晚,你说什么呢,我刚才不是已经都说清楚了吗,我想要的人是你,这世子夫人.......”
许志远再次上前,想要把这件事,再好解释一下,可那个该死的侍卫又站了出来。
“世子,您的手脱臼了,若是再不寻个大夫,可能,会很麻烦。”
丰年指了指许志远的手臂, 他出手,怎么可能只是让人摔一跤,当然是要让他付出些代价的,不管现在江大小姐是什么想法,他只知道,自家王爷,对江大小姐是不一样的,这可是十分难得的事情,自家王爷想要的人,他当然得守护好,一定不可以,让别人抢了去。
“脱臼?你.......好大的胆子。”
许志远捂着手臂,难怪他感觉疼痛难忍,竟然是脱臼了,那他确实得赶紧离开,不能再待下去,和江晚的事情,只能是以后再说。
“多谢你,我可以自己出宫。”
江晚看着许志远离开的背影,转头看向丰年,他是靖安王的侍卫,应该要待在靖安王身边,尤其 ,现在的靖安王,还在皇上那里,也不知会不会有危险。
“是。”
丰年应声,转身离开。
江晚到达马车时,王氏早已坐了上去,倒是没有看到江怀年。
“你怎么才来,快些出宫,你父亲刚才得了个什么命令,要回军营,已经先行离开了,快走。”
王氏见她上了车,马上便叫车夫快些回去,进宫这一遭,她可不想多待,感觉多待一会,危险就会多一分,得早些回到将军府,才是最安全的。
御书房
贞光帝的眼神时透着冷冷的杀气,德妃好好的怀着孩子,竟然说没就没了,审遍了她身边伺候的人, 都只说是德妃娘娘说是太闷了,想要出去走一走,不过就是在御花园的鲤鱼池边喂了一会鱼,然后便失足落了水。
德妃为什么会去那里?所有宫人们回话都是一致的,是德妃娘娘临时起意,没有人相约,没有人引路,是她自己走到了那里。
鲤鱼池边处处都有围栏,为何德妃所站的那一处,围栏是松动的,她不过是往前靠了靠,结果,整个人便栽倒在了池子里。
好似,一切都是巧合,德妃自己出的门,德妃自己选的位置 ,德妃自己落的水,没有丝毫破绽。
真是巧合吗?不管旁人怎么想,反正贞光帝是不信的,他对德妃的这一胎,有多看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德妃宫里的宫人,足足增添了两倍,吃的用的,全都经过了仔细的筛选,这样的情况下,孩子竟然还会没了,这让他如何相信,这个所谓的意外 。
“皇上,靖安王来了。”
太监躬身进来行了一礼,现在的皇上,周身都透着冷意,哪怕他是跟在皇上身边多年的人,可还是会感觉害怕。
“让他进来。”
贞光帝吐出一口浊气,咬牙说出这几个字,他能想到的唯一可能性,就是他的这个九弟。
除了他,还有谁可以让德妃心甘情愿的弄掉这个孩子,如果德妃不是被人所害,那只有一种可能,她自己也不想要这个孩子,所以,才会查不到任何的线索,因为是她自己的筹划,而让她能做出这样决定的人,除了萧时渊,还能有谁?
“参见皇上。”
萧时渊走了进来,规矩行礼,没有听到叫起的声音,他也只能保持着行礼的动作。
“今天发生的事情,九弟怎么看?”
贞光帝叹了口气,沉声开口,现在还不是除掉九弟的好时候, 他才刚回来,若是死在宫里,怕是天下人都会唾弃皇家,没有善待一个有功之臣。
“回皇上 ,这是后宫之事,臣弟没有任何看法。”
萧时渊回了一句,心里自己明白,皇上让他过来,肯定是会了德妃的事情,他现在不管说什么,皇上也不会相信,就像江晚所说的那样,祸水东引,皇上失了孩子,还是他给予厚望的孩子,他当得是得找个人出来背这个锅,这样一来,皇上的心里肯定会好受些 。
“朕,亲自审了德妃身边的所有人,都是一样的答案,是德妃自己,失足落水,九弟觉得,德妃是一个这么没脑子,做傻事的人吗?”
贞光帝的语气沉了几分,他就是看不惯这个九弟,如此淡定的模样。
选秀时,把德妃选进后宫,他是这样。
先皇派他去边境时,他是这样。
甚至,再回来,说起他伤了根本,不能有子嗣,他还是这样。
现在亦是如此,风清去淡,无波无澜。
好似所有的一切,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没有任何事情是可以引起他的兴趣。
这样的九弟,身为上位者的贞光帝,他无法接受。
他想要看到萧时渊失控,至少在他那张冰块脸上面,看到波澜,看到无助,他想要撕下那张虚假的面皮。
“德妃是什么样的人,皇上不应该最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