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
陈雪商和陈霜一起回到家中。
看着冷清的家两人面带疑惑。
“大姐,家里怎么这么安静。”
陈雪商微微摇头,“可能她们在卧室学习吧。对了三妹今天肯定很难受,我们去看看她吧。”
她最是爱护自己的脸,如今脸上被打,她指不定又要寻死觅活。
陈霜面色一僵,她也被林墨打了一巴掌,她都没Emo,三妹娇气什么。
两人来到陈雪柔卧室前,大姐低声道:“三妹,我是大姐,我能进去吗。”
得到里面的回应两人进去,陈霜还将卧室给反锁,避免有人突然闯进来。
看着窝在被子哭泣的三妹,陈雪商轻叹一声,上前道:“三妹你别难过,这件事我会批评林墨的。”
批评是不可能批评,只是在她面前说说而已。
陈雪柔从被子中抬起头,双眼肿得像核桃,她颤声说道:“大姐,我发现陈寒的秘密了。”
陈雪商皱眉,不解问道:“什么秘密,你干了什么?还是他干了什么?”
陈雪柔将今天自己跟踪陈寒的事说出来,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她紧紧抓住陈雪商的手,颤声问道:“大姐,他为什么要这做,我们对他难道不好吗,他为什么要背叛我们。”
陈雪商和陈霜听完她的话一阵沉默。
她们何尝不知道,但是能有什么办法。
陈霜一屁股坐在床上,重重叹气,“他该不会想吞了我们陈家的家产吧。”
“爸对他的期望那么高,还对他的生母满心欢喜,爱他的程度超过爱我们,你说等以后这个家还会有我们的位置吗。”
陈雪商看着两位妹妹,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从前她们有多宠爱陈寒,现在对他就有多么寒心。
陈雪柔低声咕哝,“大姐,二姐,对不起,之前不该那样对你们说话,我不该一直向着陈寒,他是罪人,是坏人。”
她不该这么迟才发现他的真面目,不该在大姐二姐说了之后还一意孤行坚持自己的想法。
陈雪商揉揉陈雪柔脑袋,“三妹这事不怪你,是陈寒太过狡猾,是他伪装得太好了。”
“现在发现他的面目也不迟,不过接下来你可别在他面前露馅,万一被他发现端倪就不好。
现在我们还得在陈家讨生活,如果被他发现端倪,他在向爸告状,这对我们一点都不利。”
陈雪柔重重点头,“好的大姐,我记下了。”
“大姐,我今天让他给我两万块钱。这么轻松地将两万块钱拿出来,大姐,你说他在我们家到底贪墨了多少。”
从前她一个月的零花钱是十万块,上次被减半后就只有五万块钱。
五万块钱压根不足以支撑她的生活,而陈寒却能那么轻易拿出来,更过分的是他之前还会找自己要钱。
陈雪商沉默了,陈寒身上有多少钱她也不知道,但她之前总会给零花钱给他,一个月两三万地给。
也是发现陈寒的不对劲后才没给他多余的钱,但前些年林林总总加起来只会多不会少。
陈霜跟着附和,“我之前也给陈寒花不少钱,大姐三妹,我怀疑他就是把我们当成提款机,他的钱不会动,想要的礼物找我们买,还从我们身上捞钱。陈寒真是好算计啊。”
这么些年他怎么说也有好几十万吧,上百万也说不定,大胆一点说不定有千万。
陈雪商无力靠在椅子上,“从前是我们没发现他的面目,如今知道了那就不会那么愚蠢地将钱给他。
往后我们将自己的钱攥在手心,三妹你和他是同龄人,看看能不能从他手上收点钱。”
陈雪柔点头,“好的大姐。”
她会将这些年花在陈寒身上的钱慢慢找回来。
陈寒就是披着羊皮的狼,他不安好心。
陈雪商沉思一会提议道:“二妹,三妹,我们需要开始创业,我们得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到时候才不会显得那么被动。
现在我们犹如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一点自由都没有。
如果我们能闯出一片天地,那就有和爸抗衡的资本,到时候我们也不用担心会被送出去联姻。
你们觉得这个想法怎么样。”
陈霜和陈雪柔一心听着陈雪商的话,大姐的话有说服力,她也比较靠谱。
两人道:“大姐我们支持你。”
这个家的悲凉她们已经见识了,她们不能那么被动。
陈雪商松口气,还好妹妹们是支持自己,她往后的路也不会是孤单一人。
加上自己在公司也积累一些人脉,认识许多大佬,她相信自己的创业路不会艰难。
林墨都能自己创业,她在职场上打拼这么久总不会输给他。
深夜陈雪商下楼接水,看见同样在接水的陈寒,他一脸谦卑含蓄温柔,“大姐,你也下来接水。”
陈雪商淡淡看他一眼,低声嗯了下接完水直接离开。
深夜的别墅很暗,只有微弱的灯光将黑夜浅浅驱散。
陈寒在饮水机前静静凝视着陈雪商离去的背影,眼神冰冷得如阴冷的蛇,缓缓将杯中的温水一饮而尽,他低声呢喃;“大姐,你怎么对我这么冷淡了?我不是你的好弟弟?”
陈寒说着说着笑出声,眸中是狠毒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