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果看了看夏小满和夏惊蛰,他们朝他点点头,“果果,你去吧,和你爸爸妈妈睡,改天我们再一起睡。”
江果笑了笑,“嗯!那我就走了哦!”
到了隔壁,岑风将他抱上床,给他脱了小鞋子。
江果晃了两下腿,便爬上了床。
岑风和孟瑶躺在了他身边。
“爸爸,妈妈,你们今天怎么要我和你们一起睡了呀?你们……”
他抿了抿嘴,“你们是不是想我了呀?”
“我们什么时候不在想你?”孟瑶亲亲他的脑门儿。
小家伙眯着眼,喜滋滋的。
岑风和孟瑶对视了一眼,沉默片刻,才开口,“宝宝,爸爸妈妈还有爷爷奶奶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忙,要工作。”
江果脸上的笑容瞬间滞住。
孟瑶看他变了脸色,瞪了岑风一眼。
岑风叹气,他也不是真的要惹小孩难过,可实在是时间不等人。
他那边还有许多工作,下个月可能还要出国,这个月能请那么多的假,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所以,你们是要走了吗?”江果小声问。
岑风摸摸他的头,“我们本来就是来接你的,你要和我们回家啊。”
江果瘪着嘴,他虽然一直期待能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也想要回到自己的家。
可……一想到家那么远,回去之后就不好回来了,可能很久很久都见不到老大和满满,他就好难过。
想回家,想和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呆在一起,可又舍不得好朋友们,这两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不知道该如何调节。
孟瑶:“我们回去之后,可以经常写信寄回来啊,宝宝,跟爸爸妈妈回家吧,好不好?”
小家伙咬咬嘴唇,过了许久,才轻轻点头,“好。”
孟瑶笑着亲了他一口,“宝宝,妈妈爱你!”
岑风也亲了他一下,“爸爸也是。”
小家伙捂着脸,刚才还很难过,可两人说了这样的话,他心里甜得冒泡泡,又不难过了。
第二天,知道他们一家人要回家了,夏小满和夏惊蛰都呆住了。
他们虽然也知道,江果肯定要跟着他们回去,可他们没想到会这么快。
这么猝不及防。
看他们都不开心,江果拉住他们的手,“老大,满满,我回去之后会给你们写信的,写很多很多信,我也会每天都想你们的。”
夏小满嘴唇一瘪,紧紧抱住他,“果果……呜呜呜……”
夏惊蛰垂着眼帘,心里酸涩极了,他也舍不得这个弟弟。
夏小满一哭,江果憋不住了,也跟着哭。
两人哭得一脸泪水,夏惊蛰只能拍拍这个,又拍拍那个,来回安慰。
“满满……呜呜呜……”
“呜呜呜……果果……”
两人一边哭一边抽噎着喊彼此的名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生离死别的小情侣。
大人们都看不下去,夏云禾看得直叹气。
沈星星站在他爸爸腿上,看着哭得停不下来的两个舅舅,小眉毛皱得紧紧的。
“爸爸~满满……”
他指着夏小满他们,“爸爸~”
沈清霁:“爸爸看到了,乖啊,满满舅舅是伤心了,才会哭的。”
“满满……”
小团子挣扎着想要过去。
沈清霁只好抱着他过去。
“满满!”
小团子奶乎乎地喊了一声。
夏小满扭过头,泪眼婆娑地望着他。
他实在太伤心了,一下子扑过来抱住小团子,“呜呜呜……星星宝宝……”
小团子呆愣愣地。
“星星宝宝……呜呜呜……我实在是太难过了……果果要走了……我们见不到他了……”
小团子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想到自己刚才看到的,便学着夏惊蛰的动作,伸出小手轻轻拍着他,“满满……满满……”
看江果也泪眼汪汪,他又伸出另一只小手拍拍他。
虽然两个小家伙哭得这么伤心,看着他也有点难过,可沈清霁望着手忙脚乱地安慰两个舅舅的小团子,还是很想笑。
安慰着安慰着,小团子就被这两个哭唧唧的小鬼抱走了。
他们俩抱住小团子继续哭。
他们都哭的那么伤心了,小团子虽然听不下去了,也安慰不动了,可他还是绷着没哭。
只是一张漂亮的小脸蛋儿绷得紧紧的。
两个舅舅的眼泪糊了他一脸,脑袋上都湿漉漉的。
他真的有点嫌弃,可又实在不忍心,只能忍。
夏云禾,沈清霁:“……”
算了,能安慰人的宝宝就是好宝宝。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小家伙终于哭够了,也抱不动小团子了。
“姐夫……宝宝……给你吧,我抱不动他了……”
夏小满擦干净眼泪,把人递给沈清霁。
小团子看了他一眼,大大的眼睛里盛着大大的疑惑。
他好像还没怎么明白自己现在的地位,那真是用完就丢啊。
“爸爸~”
小团子终于回到爸爸的怀抱,立刻委屈巴巴地撒娇。
沈清霁洗了帕子给他擦小脸蛋儿,擦脑袋。
小团子连忙闭着眼睛,乖乖任他擦。
不管小家伙们如何不舍,这件事也就这么确定了,当天,岑风就买了火车票。
第二天下午就要走。
晚上,江果跟夏小满和夏惊蛰睡着,依依不舍地聊天。
聊一会儿,夏小满和江果就要抱在一起哭一会儿,夏惊蛰本来是很不舍的,可是被他们时不时就要哭一下的操作整无语了。
再多的不舍也没有那么浓烈了。
伤心的哭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什么,江果擦干眼泪,忙问:“老大,满满,你们知道咋才能变白吗?”
“啊?”夏小满被他这个问题问懵了,顶着红彤彤的眼睛,像个小傻子似的。
夏惊蛰:“你要变白做什么?你现在就很好了啊,我姐夫说了,一个男孩子不能太白了。”
“可是我想变白,我想变得和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一样白。”江果失落道。
夏惊蛰抿了抿唇,虽然不理解,可也在努力的思考。
夏小满忽然插嘴,“想要变白很简单呀,你不晒太阳,不下地干活就成了!”
他回想了一下,越发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村里干活多的人,都很黑的,但是那些不怎么干活的,就比较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