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梅,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玄冰之水只有九幽才有,也只能存在于九幽。离开了九幽的玄冰之水只会立刻化为虚无。”
“难道你是让我把沈离带去九幽?!那跟她死了有什么区别!”
青漪越来越觉得胡梅说的话不靠谱,无论是用冥主的业火煅烧,还是取玄冰之水,哪一项不会直接要了沈离的命。还说什么救她。
“青漪大人,据我所知,人间其实还有一瓶玄冰之水。就在这上京市祁家人的手里。”
“我已经是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足够表达我的诚意了。”
“青漪大人你可以先去验证。到时如果你发现我有任何欺骗你的地方,可以随时回来找我,我一直都在这里。”
胡梅说完,仰靠在沙发靠背上喘着气。刚才被青漪掐住地脖颈处已出现了一圈青色的指痕。
说了那么多话,喉咙此刻就像是有人拿着一把烧红的火钳在回来搅动般地疼痛。
该说的她都说了,现在就只能赌青漪能不能相信她了。
青漪收好手上的玉佩,头也不回的走出总裁办公室,进了电梯。只留下了一句话。
“你的电梯应该用不了,找个工人修修吧。”
话音刚落,电梯又像来时一样,急速下坠。
胡梅望着青漪消失地方向苦笑。
曾几何时自己在九幽也算的上是一号响当当的人物。最近却一直被人掐着脖子威胁。
坐直了身体,摸了摸脖颈,胡梅的眼睛迸射出狠毒的光芒。
看着吧,总有一天,她会把这些曾经羞辱过她的人狠狠的踩在脚下。叫她们后悔今天对她的不敬!
青漪来到一楼大厅,便给安里打了电话。没想到安里的车一直就在门口等着。
本来安里是想找个地方等青漪通知地,但始终还是放心不下。
别的不说,对方可是光影传播集团的总裁。不仅是在娱乐圈,就是在上京市也能算得上有权有势的人了。
虽然以幽河工作室现如今的实力,并不会因此而让旗下的艺人受到打压限制。
可是安里还是担心青漪一个人上去,如果一言不合就动手的话,那可是双拳难敌四手。所以想着干脆回来在门口等着,随时候命。
青漪经过前台,看到前台小姐仍然趴在桌子上昏睡。便又朝她打了个响指。
前台小姐这才缓缓苏醒过来,抬起头,揉了揉眼睛,隐约看到前面似乎有一个窈窕的身影走了出去。
奇怪,今天早上有谁来过吗?翻开来访登记表上并没有任何登记记录,难道是刚刚自己看错了?
青漪才上了车,安里忙转过头,仔仔细细的将她从头到脚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确定在她身上看不到任何伤痕后还又问了一句:
“你还好吧?”
“你觉得我应该不好吗?”
青漪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搭在车门把上,另一只手则是搭在交叠的大腿上,闭目养神。
对于青漪的态度安里并不觉得有什么,她已经习惯了。反正没事就好。
悻悻然的坐好,发动车子离开了光影传播集团。
“回工作室吗?”
见青漪一直没开口,安里只能主动向老板请示了。
“不,回公寓。”
既然胡梅已经告诉了她沈慧的救治方法,那她会告诉赖小渔,救不救由她自己决定。
话说另一边,赖小渔来到杂货铺把黑色蔷薇花放到大爷面前,并把苏木子的事情详细说了出来。
大爷从看到这盆花开始就知道赖小渔准是又去多管闲事了。
揉了揉眉心,这丫头,怎么就是说不听呢。再三告诫她要低调,不要管闲事。
她倒好,表面上答应得爽快,实际上又偷偷瞒着他去做这种事。
还有那个羊阳,等他回来了看他不教训教训他。
赖小渔见大爷听她说完后并没有出声。只是不停地揉着眉心。他这是病了?
“大爷,您是身体不舒服?”
“我不舒服你个毛线啊不舒服!你是翅膀硬了,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居然独自去做这么危险的事!”
“我也不是一个人啊,不是还有球球和羊阳吗?”
赖小渔不敢顶嘴,只是小声嘀咕着。
“那更糟!羊阳那死小子能顶个屁用。球球充其量只能算是个小屁孩,出手也是没轻没重的。真遇到什么麻烦事,你觉得就你们几个能解决的了吗!”
知道大爷现在正在气头上,赖小渔低着头,由着他一直说,也不插话,态度表现诚恳。等他骂完就没事了。
等大爷教训完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见他停了下来,赖小渔赶忙倒了一杯茶,恭恭敬敬的递了过去。
大爷见赖小渔认错态度良好,就只是再瞪了她两眼,哼了一声。便接过了她手里茶喝了两口。刚好自己也渴了。
赖小渔知道这是大爷已经消气了,便腆着脸,笑嘻嘻的说:
“大爷,您看这苏木子也确实可怜。您就帮帮她吧。”
大爷这才正眼瞧了瞧赖小渔带来的这盆花。
刚刚一直顾着教训人,不看还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是……纯正的黑蔷薇!丫头,你哪儿找来的这盆花?”
这黑蔷薇可是只是在古书里才出现过的。它是世间至阴至寒的植物,无论是用药还是其他用途,都有非凡的功效。
到了现如今,已经找不到了。
市面上的那些要么是染色的,要么就是人工培育的。
并不是算是真正意义上的黑蔷薇。
“我刚见到的时候也觉得诧异,是苏木子家的,这个可能要问问她本人才知道。”
“苏木子,你出来吧。”
赖小渔对着黑蔷薇花喊了一句。只见之前钻入花瓣中的那丝黑色流光闪出,化成了一个成年女人的形象。
当她睁开眼,看清楚面前除了赖小渔外还有另外一位老者。
他身上的气息让她不禁身体发颤,本能的躲到了赖小渔身后。
“苏木子,这是我师父。你放心,他不但不会伤害你,而且还会帮你。”
赖小渔不明白为什么苏木子会那么惧怕大爷,只能安抚她。
却不知大爷在这上京市这么多年来,不知收服了多少恶灵,净化了多少祟气。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仿佛是一种无形的威压,让那些灵体不由自主地感到恐惧和敬畏。
大爷只是扫了一眼苏木子,点了点头,说道:
“要我帮她可以,但是她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别说一个了,只要是她知道的肯定都会跟您说,是吧木子。”
赖小渔侧开身子,让苏木子站出来。好不容易大爷肯帮她,自然说什么都答应的。
“这位老先生,您问。我一定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苏木子看了一眼赖小渔,见她朝自己使了个眼色,便懦懦的回答道。
“我只需要你告诉我,这盆花是哪儿来的。”
大爷也不废话,指了指那盆黑蔷薇问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
不是苏木子不愿意说,她只记得自己生前很喜欢摆弄这些花花草草,就在阳台那里搭建了那个玻璃花。还种植了不少名贵品种的花卉。
可是她死后记忆出现过混乱,回到苏家以后就被玻璃房里唯一剩下的这株黑蔷薇给吸附进去。
至于这株黑蔷薇是哪里来的,她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