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这一点，林凡就认定这家伙是个斯文败类！
趁着众人点菜的间隙，贝雅舒忽然凑到他耳边：“林总，华总背后的金主是乔家，他和京都十三少之一的乔冠军是密友。我想，他应该是在抖金上看到过你，所以查过你的底细。”
闻言，林凡才恍然大悟。
终于知道为何这家伙对他如此蔑视傲慢，越来这家伙以为他是靠关系当上华艺传媒股东的。
前几天的曝光事件发生之后，因为苏莟墨和周公子亲自下场，导致网上有不少揣测，说他和周公子关系匪浅。
加上他出身一般，长相普通，却能和周公子，苏莟墨等人攀上关系，所以很多人都认为他是某个幕后大佬的代理人。
引起怀疑的原因，是因为他老家的一些同学在网上爆料过他的底细。
其父母是农民，他成绩也很一般，和陈燕姿谈恋爱的时候更是一个龟男，现在突然暴富，成了有钱人，多半是某个金主的代言人，他复杂在前台做事，金主在幕后出钱。
这种情况在富豪圈里也很常见。
贝雅舒这番话其实就是在告诉他，华语令就是乔大少的代言人。
想到此，林凡花费了二十万财富值，兑换了两张侦探卡，分别查看了佟筱雨和华语令的详细资料。
果然，两人的人际关系里都有乔冠军的名字。
而且他还留意到，乔冠军在佟筱雨的人际关系栏里排在他面前，这意味着，昨晚佟筱雨和乔冠军见过面。
而乔冠军在华语令的人际关系里排在后面，显然他是几日之前才和乔冠军见过面。
这让他有个猜想，佟筱雨的金主爸爸极有可能是乔冠军，但她似乎和华语令的关系也不一般。
点完菜后，林凡便植入正题。
“华总，我这人心直口快，我就快人快语，我想把佟筱雨签到我名下，解约费你能开多少。”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都纷纷回头看向华语令。
华语令淡笑一声，回头看了两眼佟筱雨，故作沉思道：“三千万怎么样？”
林凡眉头一皱，这跟贝雅舒说的解约费有所出入。
贝雅舒早就和华语令沟通过，说好解约费两千万。
怎么现在又变卦，多加了一千万？
贝雅舒也意识到不对，立刻插嘴道：“华总，之前不是说好两千万吗？怎么又……”
话未说完，华语令就撇了撇嘴，一脸不情愿的道：“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我们筱雨比其他人有经验，在戏曲学院成绩更是名列前茅，既然你们这么看好她，将来她的商业价值一定很高，我多要点无可厚非。”
“可你这加得也太高了，都快赶上一线明星的片酬了，她现在顶多算个新人，在网剧里片酬顶多也就一百来万吧？”
贝雅舒堆笑道。
“不高！林总不是不缺钱吗？这点钱对他来说只是洒洒水啦。”
华语令挥了挥手，很是放肆的大笑着。
林凡眉头微皱，这家伙显然是把自己当摇钱树了。
贝雅舒能感受到林凡脸上的表情，再度说道：“我看还是听听佟筱雨本人的意见再说……况且，就算她演技比其他人好，我们也能选其他人，这世上会演戏的女生多了去，又不差她这一个。”
说完，她扭头看向林凡。
林凡赞同的点点头，他本就对佟筱雨没多少好感，实际上他更看好黄雯秋去演少女版武后。
佟筱雨虽然演技层次感丰富，但到了武后上位期，是需要演出那种心狠手辣，杀伐果断，老奸巨猾的阴谋感，所以需要偏男性化。
黄雯秋就恰好有这种男性化的特征，佟筱雨虽然颜值比较端庄大气，但有点过于俗气了，以往那些演过武后的演员，有太多跟她相似的。
如果不是林沐指名非要她的话，林凡根本就不想签她。
这时，佟筱雨也慌了。
“华总，解约费能否再商量一下，林总他们能亲自来，已经很给面子了，要不还是按原来的价谈吧。”
华语令愕然的看着她，欲言又止。
看到这一幕，林凡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华语令果然只是个中间人，连他也得听佟筱雨金主爸爸的话。
见状，林凡就大大咧咧的说道：“华总，多加的一千万，该不是你擅作主张自己加的吧？咱们都是同行，就不必要搞什么潜规则了，我不喜欢讨价还价，一口价吧，谈完好吃饭。”
华语令眉头一皱，没想到林凡居然能看穿他的心思。
这让他有点捉摸不透。
明明林凡比他还要年轻，怎么心思比他还要老道深沉。
就连贝雅舒也略带赞佩的看着林凡。
她已经是娱乐圈里的老油条了，面对华语令这般妄尊自大的人也得拐弯抹角，各种暗示，生怕得罪人。
没想到林凡居然毫不在乎这些条条框框，丝毫不给对方面子，就不怕华语令摆脸色吗？
果然，华语令最终还是耍起了大牌。
“林总，既然你我都是开公司的，那你也应该知道，要捧红一个艺人，要投不少资源和金钱，我在她身上投的资源远不止三千万。这三千万，和你投资的几十亿比起来，不过是零头，你现在不会连这点钱也拿不出来吧？这就是太折煞人了。”
话落，他突然看到一条狗从旁边经过。
猛地对一旁的服务员大吼道：“我说了多少遍！我不喜欢狗，哪来的野狗！把它给我扔出去……以后别什么狗都带进来，看着恶心人！”
那服务员连忙点头哈腰的道歉。
说完，他又回头对着林凡假笑道：“林总喜欢喝什么酒，我让他们给你去取，千万不要跟我客气……”
嘴上说着，他却用手指指了指身后那条金毛。
其意不言而喻。
贝雅舒脸色变幻了几次，她怎么会看不出华语令实在变相羞辱林凡。
明明两三千万的事，非要讨价还价，林凡那番话摆明让华语令非常不爽。
“林总，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憋在心里多不好啊。”
华语令轻笑道。
说完，那条金毛跟着叫了两声。
而那个服务员这时候才找来狗绳，套上项圈之后将金毛犬拉走。
极致的羞辱！
后面那一桌的几个人看到这一幕，纷纷掩嘴偷笑，小声议论着。
眼里对林凡满是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