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佳拿到信,已经过了一刻钟。
林雨佳拿着信,坐在外面,仔仔细细的看完。
明白了大概。
把信撕碎,转身一如往常。
楼清漓以为林雨佳会有动作,结果还是一如往常,反而让楼清漓看不懂了。
或者说,从遇见林雨佳开始,就很难看懂这个人。
有时候楼清漓也觉得神奇,能把自己家族踩下去,性子肯定狠辣,但是对于墨玉萱。
却一点狠辣之色都没有,林雨佳什么德行,楼清漓一清二楚,但是,这次却是不同。
或许,真的栽了吧。
一转眼,徐轻风已经坐完了月子,已经能下地了。
徐轻风被夜纤影扶着出来,八月生,现在快十月了。
楼清漓走到夜纤影的院子道,“要不要留在这里过年?”
夜纤影沉思,“可以。”
楼清漓点头,随后找了个地方坐下。
楼清漓坐了一会儿,才回去。
到了晚膳,林雨佳照例过来蹭一顿。
听到楼清漓要在这里过年,虽然意外,也在意料之中。
林雨佳吃完,匆匆回了院子。
墨玉萱的手好了一些,自己捧着碗慢慢吃。
吃完,林雨佳把药递给他。
墨玉萱喝完药,道,“多谢林小姐。”
林雨佳看见他这么客气,有些诧异,“怎么了?”
墨玉萱低着头,“一直留在你这里,给林小姐添麻烦了,所以,等我再好一些,就离开。”
林雨佳沉默片刻,才出声,“不着急,你可以在养一段时间。”
墨玉萱没有说话。
林雨佳走出房间,坐在门外。
闭着眼睛,对于今日她早有准备,只是……为什么不想让他走呢?
或许对他身世的同情?
这个理由,她自己都不信。
或许……真的栽了吧。
林雨佳闭着眼睛,自己待了一会儿,便起身,走出院子,去了夜纤影的院子。
此时天微黑,月亮已经出来了。
走到夜纤影的院子,抬眼便看见徐轻风被夜姣涟搀扶着在院子里走动,一边坐在石桌上的夜纤影看着信件。
偶尔抬眼看看徐轻风的身影。
林雨佳看了一会儿,才道,“打扰了。”
夜纤影抬眼,看见了林雨佳。
夜纤影抬头,道,“坐吧。”
说完继续低头处理信件。
林雨佳几步走到石桌上坐下,慢慢等着夜纤影。
仆从上前给林雨佳上了一盏茶。
林雨佳握着茶盏慢慢喝着。
夜纤影好似累了,放下手里的信件,看向林雨佳,“说吧,什么事儿?”
林雨佳道,“我想调查墨玉萱的一家。”
夜纤影点点头,让仆从去书房拿一封信。
“从你要调查墨玉萱开始,就准备好了。”
林雨佳微微垂眸,遮住眼底的诧异。
夜纤影好似休息够了,便又开始看那些信件。
林雨佳慢慢等着。
不一会儿,仆从便把那封信拿过来了。
林雨佳接过,起身,离开。
连个招呼都没有打。
夜纤影眉头跳了跳,专心看那些信件。
林雨佳从夜纤影的院子里出来,直接回了院子。
坐在石桌上,拆开信看起来。
信里写都是墨玉萱的母亲,所做的事情。
林雨佳慢慢看完,把信放回原处,便起身走进房间。
墨玉萱还没有睡。
起身看着林雨佳,满脸疑惑,“林小姐有什么事吗?”
林雨佳把信交给墨玉萱。
墨玉萱拿出来看了一眼,一时怔然。
抬头道,“林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林雨佳找了个地方坐下,“没什么意思?如果想报仇,这封信里面的事情,你可以利用。”
墨玉萱抿唇,捏紧拳,道,“这么一说,我还是要谢谢林小姐了。”
林雨佳莞尔一笑,“不客气。”
“既然林小姐帮了我,不如……一帮到底?”
林雨佳一顿,好似在意外,一个寄人篱下的伤员,是怎么说出顺杆爬的话。
林雨佳反应过来,看向面前的小哥儿,他长着一张温柔的脸,但是性子真不一定好。
林雨佳看着看着,愣是看出一点理所应当来。
林雨佳笑了,“好,一帮到底。”
墨玉萱这才笑了起来,“既然如此,我要怎么报答林小姐呢?”
这个问题,林雨佳发现自己从未想过,不由看向墨玉萱,“那你想怎么报答?”
墨玉萱低头想了想,“林小姐缺奴婢吗?”
林雨佳唇角微抽,看着墨玉萱的眼睛,发现他满眼认真。
林雨佳一时顿住,缓缓道,“之前……不是吵着闹着,要嫁给我吗?”
墨玉萱脸上的笑勉强起来,“都是之前不懂事,给林小姐添麻烦了,我在这里向你道歉,对不起。”
林雨佳默了默,她不是这个意思。
刚才不是顺杆爬吗?
这次怎么不爬了?
林雨佳抿唇,“你休息吧,报答的事情,想好了再说。”
说完,林雨佳走出房门,左思右想怎么都不舒服。
想了想,去了楼清漓的院子。
楼清漓喝了点酒,打算歇息的时候。
林雨佳带着一张怨念的来了。
楼清漓一脸疑惑,“你怎么了?”
林雨佳磨了磨后槽牙,“有空房间吗?”
楼清漓沉默。
——
屋顶,林雨佳抢过楼清漓的酒坛子,咕咚咕咚喝了不少。
喝了酒,林雨佳一改往常,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一开始不是吵着闹着吗?怎么这次就变了呢?”
楼清漓一脸懵。
听着听着,楼清漓终于反应过来。
说的不是她啊。
楼清漓闭着眼睛,听着旁边林雨佳喋喋不休。
听着听着,楼清漓睡了过去。
一夜过去,林雨佳抱着酒坛子呼呼大睡。
楼清漓醒过来,看着林雨佳,才慢慢想起昨天晚上,她经历了什么。
怎么说呢?莫名其妙。
或许这货真的栽了。
还不是一般的栽。
楼清漓坐起身,一把拿出林雨佳抱在怀里的酒坛子。
楼清漓掂了掂,好家伙,一点都没给我剩下。
楼清漓拎着林雨佳的后脖领子,跳下了地面。
拖着人到院子里,把酒坛子放在石桌上,转身进了屋。
等楼清漓换了一身衣服,林雨佳居然还没醒。
楼清漓想了想,拿出笔墨纸砚,在纸上写着什么,写完了,贴在林雨佳脑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