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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亚男留着短发,青春的苹果肌没有过去饱满,脸上洋溢着幸福,眼睛里有着少妇的韵味。

自从跟郑春结婚后,乔亚男日子过得不错。

郑春靠着姑父已经是供销科采购股长,分配到一室一厅的楼房,乔亚男前年生了一个儿子。

一家三口,甜甜蜜蜜。

常威喜欢看万家灯火,喜欢看到家庭和睦,夫妻恩爱。

从那次电影院后,再没有跟乔亚男联系过,往事如烟,也许像雾像雨又像风。

“亚男同志,好巧。”

常威的称呼让乔亚男有点窃喜,没有喊她乔亚男同志。

亚男有点太亲密,加了同志就表示是熟悉的同事,尺度拿捏的正好。

“常副书记忘记了,这是办公楼的食堂。”

“每周我都过来一次,倒是第一次遇到你,听说你升任小组长了。”

“原来应该是王俨当小组长,她走以后,我就赶鸭子上架了。”

“组织上从来不会因为她的背景提拔,看重的是工作能力,你就是很好的例子,工作认真,思想进步,团结同志,当上组长也是组织认可的。”

常威说了一堆套话,打了饭菜跟阮虎赵琦坐一起,继续聊没说完的话题。

赵琦和阮虎嘿嘿一笑,埋头吃饭。

谁不知道当年常威多受女孩子欢迎,王俨,张小娅,乔亚男,莺莺燕燕,群雌环绕。

一个刚进来的小姑娘,凑到乔亚男旁边,“亚男姐,你认识常副书记啊!听说他可厉害了,板起脸谁看了都害怕。”

“胡说,哪儿听说的?常副书记以前就在这个楼办公,人很好打交道的,现在做纪检工作,肯定要严肃点,嘻嘻哈哈的成什么样子?”

被训了小姑娘也不生气,乐呵呵道:“亚男姐,感觉你们关系不错呢,我说两句你还向着他。”

乔亚男心虚左右看了看,低声凑到小姑娘耳旁。

“要死啦,什么关系不错,让别人听到解释不清了,他跟我家那口子以前也是同事,还在一起喝酒吃饭,肯定熟悉啊。”

“哦~”小姑娘没意思拿勺子舀饭吃,亚男姐太没意思了。

那可是常副书记啊,肉联厂第一牌面,形象好,口才好,工作能力强,乐于奉献,时刻关注职工福利待遇。

当然还有另一种说法,脸皮厚,心肠黑,翻脸无情,对待敌人死磕到底,不死不休。

还想通过亚男姐在常副书记面前露个脸呢,以后也有表现汇报的机会。

想到这里疑惑瞟了乔亚男一眼,该不会亚男姐也偷偷喜欢过常副书记吧,不然为什么这么慌张呢?

这个周末,一个消息让雄鹰般的男人停下脚步。

花姨那边打听到,于莉周末跟着刘媒婆,到傻柱家相亲。

何雨水昨天就回来了,一大早洗洗涮涮,里里外外擦拭一遍。

上次托常威找工作,舍不得出五百块钱买名额,找了棉纺厂的工作,现在跟影视剧里的小警察处对象呢。

一大妈跛着脚接了水回来,给易中海擦脸,秦淮茹没有伸手帮忙的意思,棒梗嚷嚷着饿要吃早饭。

易中海阴沉着脸,傻柱相亲,或许会照顾下聋老太太,但不再会照顾他家,媳妇也不会让傻柱贴补贾家。

贾家五口人,加上易中海两口子,七口子指望他这点退休工资可不行,他还要给自己攒棺材本。

今天这场相亲,必须搅黄了。

常威特意回到东耳房住的,早上端着洗脸水走到水池,把盆洗了一遍,何雨水端着一盆黑水也过来换水。

常威像个媒婆一样明知故问:“雨水,听说你哥今天相亲?哪家的姑娘?”

何雨水咬了几下嘴唇,“不是不找花姨,是我同学于海棠提了一嘴,她姐二十四了还没结婚,我说我哥也没结婚,海棠跟我哥一个厂子的,竟然不知道食堂何师傅是我哥。”

“人家都叫你哥傻柱,谁喊何师傅?那个于海棠不知道你哥也很正常。”有脑子转得快的大妈跟雨水解释。

何雨水一想,也是诶,都叫傻柱谁喊何师傅,于是越说神态越轻松。

“我哥八级炊事员,家里三间正房,在四九城人家里也算不错的。海棠她姐没工作,在家做饭洗衣服就行了,过两年带孩子,我哥一个人工资够一家嚼谷了。也不能让海棠她姐直接登门,所以托了刘媒婆带人上门,看看我家啥条件。”

“那我提前预祝何师傅成功,有情人终成眷属。嗯......”

常威的话刹住后,把何雨水心里晃了一个跟头。

然后呢?要说啥继续说啊,说话说一半好讨厌。

水池边大妈大姨跟何雨水叽叽喳喳讨论着,秦淮茹望向正房,脑子里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何雨水应付了几句,接了盆水走了。

她感觉常威有话没说完,关系着她哥今天的相亲,她必须要问个明白。

几位大妈带着调侃的语气,说傻柱相亲时候,故意斜眼看秦淮茹。

秦淮茹神色自若,依旧在洗衣服,大妈们看到秦淮茹没表情,撇着嘴走了。

找了一个由头,雨水敲了敲敞开的门,“常威哥,你家有茶叶吗?想跟你借点茶叶。”

看到常威正在倒牛奶,牛奶里面还混着东西。

“雨水啊,进来喝点茶,这是蒙古奶茶,可以当早餐吃。”

常威非常客气招呼何雨水,欲先取之必先予之,搞事情前先跟当事人联络下情感。

“这是茶啊?”何雨水第一次见到蒙古奶茶,也来了兴致。

常威一样样点着着拼盘里的东西介绍,“炒米、风干牛肉片、牛肉干、牛肉粒、奶皮子、奶豆腐,怎么样,这还不算全的,泡一起吃可以当早餐。”

“牛肉干和风干牛肉干有什么区别?”

常威指着油汪汪和干巴巴的两种牛肉干解释,“在内蒙过油炸的才叫牛肉干,这种就是风干牛肉干。”

何雨水吃了两碗,肚子很饱,常威把一暖壶奶茶喝完,打了一个饱嗝。

才想起正事儿,坐正身体后问常威,“你刚才是不是有话要说?”

“说啥,不是祝福过了嘛。”

“常威哥你告诉我呗,是不是你听过有关于莉的事儿,她有啥问题?”

“我没听过,我没说过,我母鸡呀。”常威否认连连。

“我都不知道于莉这个人,我怎么会知道这个姑娘有什么问题?不要辱我清白,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

何雨水想要举起桌子砸死常威,总是气得她抓狂,每次跟常威说话都要累死,绕圈子绕半天就是不说人话。

勉强按捺下情绪,平稳心神,“常威哥,我真不是过来开玩笑的,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消息?”

“呵呵,你才是在开玩笑呢,我为什么要知道消息,我都说了我母鸡啊。”

“那你......我换个问法,我哥今天相亲是不是要出岔子。”

常威收拾桌子上碗和拼盘,“也许可能,说不准啊,主要看邻居们的表演,不是,表现。”

“邻居?”何雨水想起早上沉默的秦淮茹,还有家门口神情阴鸷的易中海。

“你是说秦淮茹和易中海要搞事情?”

这何雨水怎么这么磨牙呢,都知道答案了还问,问问问,问你老母个头啊。

常威不耐烦起来,“哎呀,我母鸡啊,喏,你自己看。”

顺着常威手指的方向,何雨水看到秦淮茹进了易中海家,霎那间,何雨水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易中海是什么人,她爸爸何大清上次回来的时候,大家都一清二楚了。

这几年何雨水也去过保定看望父亲,对于院里的邻居是什么人品,何大清分析的八九不离十。

秦淮茹吊着傻柱,何大清说就是没媳妇儿闹的,狗饿了看屎都香,何雨水把这事儿记在心上。

从于海棠那里打听到,于莉二十四了还没结婚,虽然没工作,但是人好就行。而且于海棠长得漂亮,亲姐姐也差不到哪里去。

所以才有今天的这场相亲,千防万防,还是被中院东西厢房给惦记上了。

回到家里,何雨水满怀心思擦拭家具。

前院传来邻居跟傻柱打趣声,“哟,傻柱这头绞得精神诶,年轻好几岁。”

“我本来就年轻,瞎说什么啊?”

“德行诶,傻柱你都快三十了,相亲抓紧喽,别人家孩子都能打酱油,你这还挂着单呢。”

一大早五点,何雨水就让傻柱去澡堂泡透了,顺带理发修面刮胡子,立立正正的,给人家姑娘一个好印象。

傻柱看到妹妹站在门口,手里拎的早餐举起来,“雨水,看看这是啥,豆腐脑、锅箅,有日子没见到炸锅箅的,配豆腐脑绝了(我小时候最爱)。”

何雨水把傻柱拉进屋里,看了一眼易中海家,随手关上门。

“咋了,雨水,差点洒喽。”傻柱把豆腐脑和锅箅放桌子上,开始埋怨妹妹。

“哥,我今天看到秦淮茹去了一大爷家。”

何雨水没提常威,如果说这事常威猜到的,傻柱肯定不信,而且会犯倔。

她自己的观察,父亲何大清的分析,这些年总结的发现,对傻柱一一说了。

傻柱内心对秦淮茹为自己吃醋还有点小激动,对于莉的登门满怀期待,属于既要又要。

“哥,怎么办?”

“横不能我把他们两家门锁上,不让他们出门吧,走一步看一步,见招拆招。”

常威听完一大妈和秦淮茹商量的计策,不禁感叹,人在自己利益被触动的时候,才是真正豁的出去的时候。

这边何雨水跟傻柱明显被动防御,何雨水只是分析和提醒,等待人家上门捣乱你再反击多被动?

再说,傻柱舍得反击他的秦姐吗?

“哥,你一会儿去买菜,今天露几手震震于莉。”

“放心,你哥的手艺在整个轧钢厂都是这个。”傻柱伸出大拇指。

“那你准备买啥?”

“母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