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万。”
“20？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吧？你才进去几天？这样吧，我就按照你一个月工资来赔行了吧？六千，我给你凑个整，一万！怎么样？”
“你可是判了我13万啊，王法官。”
“你那不是没给吗？”
“是是是，行。”
“系统，我能许愿吗？”
“暂无权限。”
李善头都没回扬长而去。
聂鱼在门口等待，她看到李善后轻声开口：“交涉的怎么样？”
李善面带神秘之色。
“唉，这法官有很多行贿受贿的现象，奈何我只能从只言片语里知道，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你说你要查他，他人脉关系广，没有这种证据之前我怀疑咱们很难对他造成影响，毕竟人家是有实权的法官。”
“你说假如让你许个愿望，让他的证据能被咱们把握，你怎么许？”
“许愿？那我肯定希望有知情人士把他犯罪记录都全部丢咱们手上啊！”
李善内心暗自大喊一声漂亮，然后他看着系统出现的选项毫不犹豫就选择了个最快的。
“叮！愿望已实现！”
门口一个男孩流着泪，手里攥着厚厚的一沓纸，他步履蹒跚的朝着里面走来。
“小伙子！这里！”
许豪很迷茫，母亲曾经被人诬陷在监狱自证清白而死，自己父亲为了申冤一路四处收集证据，好不容易把证据全部收集到，父亲却一病不起。
他此刻无奈，只能先把这些东西拿来，看能不能威胁到那个王昊，让他给一笔钱治疗父亲。
许豪抬起已经因为长期流泪而通红模糊的双眼看到了一男一女坐在那。
男的面带微笑，女的则神色凝重。
“这些资料我们要了，这是2万块，我想对你应该有用。”
李善再次拿出那个信封。
少年先接过了信封，然后看了看里面厚厚的票子，随机抽了几张确认了真伪，他喜形于色。
“谢谢！”
他把资料一丢就欲离开这里。
说实话他又不傻，王昊的狠他知道，父亲收集这么多年资料他还能不清楚？
现在就是在赌，赌对方不敢吃下自己，但如今已经有了钱治疗父亲，那还倔什么劲？
万一他医院有熟人，那自己父亲命丧黄泉那才是真真正正的错误！
“等等！”
李善一把拉住了他，许豪只感觉自己还没能反应就被李善抓到了面前。
“你有什么愿望吗？”
“我希望这会我能快点离开这里！”
许豪有些紧张，这人不会反悔了吧？
“怎么？你不想你父亲好？”
许豪心脏一跳，而后他呆呆的看向李善，他颤抖着手把信封拿了出来。
“对不起，我希望我父亲好起来。”
李善面带微笑。
“行了，你的愿望实现了，回去吧。”
看着李善没有拿过那信封里的钱，男孩慢慢朝后退去，肯定了李善抓不到自己他加速逃离这里。
临走之前他听到了李善的声音。
“你心里应该还有个愿望吧？放心，这两天多关注本地新闻。”
男孩一愣神，脚步微微慢了一点，不过很快他就消失在了这里。
聂鱼已经在翻阅那牛皮袋里的资料，越看她越愤怒。
“败类！活脱脱的败类！政法队伍怎么有这样的蛀虫！”
她看向李善。
“有这些资料够了，我们先不打草惊蛇，等到资料我全部整理完毕一次曝光出来吧！”
“毕竟你也知道，我们谁也不能确定他的头上还有没有保护伞...有些事他提前知道了，只会打草惊蛇。”
李善笑了笑。
“好。”
缅北。
几小时的时间并没有让王慧得到充沛的休息，她的身体反而因为失去了热量而变得更加脆弱。
她不敢忤逆那几个人说的话，很快她就到了业务楼。
这里面一台台老旧的电脑摆放成一排，整个区域比80年代的网吧还破旧一些。
“新来的？过来开会。”
王慧麻木的跟着他们的指引挪动着脚步。
这里男男女女上百号人，上百号人挤在这百平方米没有新鲜空气的地方那股馊臭味直冲鼻腔到达脑海。
但王慧已经麻木，她没有感觉到丝毫不适。
“我们并非无情无义的公司，你们也不用太绝望，每个周确保收入一万往上，你们就可以吃好喝好，现在黑市里一双眼睛8w，一颗心脏12w...你们整个身体加起来是百万，咱零头就不算了，你们什么时候赚够了，就可以把自己赎回了！”
“当然，有人觉得自己能力不够怎么办？你们也可以联系你们的家人，如果他们愿意为你们出这笔钱，那么很好，你也可以自由了！”
王慧听到这话无神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希望之色。
“可以回去！”
至于之前那个被扭送走的男人，她已经选择性忘记了。
什么被卖到别处，再差劲还能比现在更差？
“你们的任务都明白了吧？新来的跟我来。”
王慧跟着这个女人朝着另一个地方走去。
另一间房间显然更加奢华，里面的电脑设施一应俱全，零食咖啡应有尽有，对比外面就一个大桶，上面还是自来水的盥洗池不知道好了多少。
“这是技术部，以后你们有客户有收益肯定需要依靠他们完成一部分技术支持的。”
“这里是话术，这一个周你跟着多学，下个周开始你如果完不成一个周一千以上的业绩就等着饿肚子，如果连着一个月不够一万，那你就等着卖身体吧，不论是器官还是什么。”
王慧面露绝望。
她不敢想自己被肢解的场面，那画面一思考她就喘不过气想呕吐。
“我...我可以联系我的家人，我能让他们为我赎身。”
“是吗？家人也是可以的，他们提供的帮助也可以算在业绩里。”
“我需要我的手机...”
“你的手机？应该没了，上班时间只允许你使用公司电脑，小李，给她办个虚拟账号，你家里人联系方式你总知道吧？”
这女人看傻子一样看了一眼王慧。
开玩笑，我们这里局域网限制，你自己拿手机还得了？
虽然天高皇帝远，但他们可不蠢，如果真的惹发众怒那到时候自己被清剿了那算谁的？
再说，万一进来的是间谍呢？
除了技术部的这些“自己人”，就连自己都不能在园区内使用通讯设备。
“家里人联系方式...”
王慧内心绝望。
她记得李善曾经一次次一遍遍的在睡前，睡醒念过，就想让自己潜意识记住，但那个时候自己总是会把耳机声音开到最大而没有听进去一个数。
不！
第一个数知道。
1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