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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夜色如墨,屋内烛光摇曳,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酒香,

光影斑驳,沈月抚着额慵懒的靠在桌案上,素白的指尖轻执酒盏,眸色朦胧,

酒意上头,人的思绪就越发不受控制,她凝望着朱谨深邃的眉眼,忍不住回忆往昔,

“上一次与你对酌,已经快有一年了吧”

后来,她们便再没有这般轻松亲近的时候了。

朱谨开始变得霸道,她开始为了自己的未来躲避朱谨,两人之间仿佛隔着一层看不见的深墙。

二人目光在跳跃的烛火中交织,

沈月浅笑,眼波流转间透着一丝慵懒的媚意:“以前只当你是个正直的,后面才发觉你也是个黑心肝的,借着由头将我软禁,算准了我放不下你罢了。”

“若非曾经,我都有抛下一切远离京都的想法。”

远离是非,寻个小院儿过自己的小日子,没有那么多世俗困扰,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只顾着柴米油盐便好。

微醺的沈月说起话来有些颠三倒四,但朱谨还是听出了她对京都的厌恶之意,

喉结滚动,他举杯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沈月说的没错,如果不是因为他,沈月完全可以逃离京都,寻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过舒心的日子。

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刺杀,没有阴谋。

可她走了,他怎么办

烛心在火光中炸想,朱谨垂眸,长睫将眼底的暗色遮掩,

抬手替沈月的酒杯续上混浊的酒液,他哑声道:“阿月,我们都是同类人,没有亲人,挣扎在京都的漩涡中,只能相依相扶,”

“我曾想过放手,还你一个自由,可后来我发觉自己根本做不到。”

朱谨仰头再度闷了一杯,酒液苦涩,一路蔓延至心间,

修长的手指转着酒杯,他无奈道:“欲望这个东西,是世上最难控制的,我能压制一时,却不能压抑永远,只要一枚火星,理智就会土崩瓦解。”

占有欲是男人与生俱来的欲望,

他希望沈月眼中只有他,身边也只有他,可沈月身边总是围绕着许多人,朱轩禹,高仲,潘阳......

他想建个金屋将沈月锁起来,可又怕将沈月越推越远。

因为沈月他开始变得不像自己,

凤眸望着闭着眼喃喃说着过去的沈月,朱谨眼底划过一抹阴鸷。

起身将沈月手中歪倒的酒杯拿走,他弯腰将醉倒的沈月打横抱起。

“朱谨......”

骤然的失重感让醉酒的沈月轻呼一声,她迷蒙的睁开眼,望着朱谨通红的耳廓,痴痴笑出声来:“你耳朵都红了。”

说着,她伸出手指捏着朱谨红透的耳垂研磨,唇角笑容狡黠:“可别动哦!摔了我可就不好了!”

“唔......”

冰凉的指尖紧紧贴着滚烫的耳垂,来回碾压,朱谨闷哼一声,抬腿撑住沈月下滑的腰身,借机扯下耳朵上作乱的手:“别闹!”

暗哑的嗓音低沉,隐忍着欲念,

沈月眸光闪了闪,见好就收:

“无趣。”

她嘟囔着伸出双臂,如同无骨的藤蔓般环抱住朱谨颈项,将滚烫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指使道:

“头有些晕,快把我送回榻上,我要歇息了。”

沈月杏眸半睁半闭,眸中闪烁着迷离的光,上挑的眼尾泛着绯红,眸光流转间娇媚可口。

喉结滑动,朱谨揽住沈月的手紧了紧,

“快些,愣着做什么。”

沈月见朱谨不动,秀眉紧蹙,伸手戳着他硬邦邦的胸膛,

凶巴巴的命令软糯,听在朱谨耳中如同撒娇一般,

朱谨喉间有些干渴,仿佛方才那些酒水都白喝了一般,

他大跨步来到内室,并未直接将沈月放进床榻,而是抱着她两人一同摔进软榻中,

狭小的软榻对于两个人来说有些拥挤,沈月被迫趴在朱谨身上,如同叠罗汉一般将朱谨当成人肉垫子。

发丝滑落肩头与朱谨撒在榻上的发丝缠绕,

密闭的空间,旖旎气息弥漫,

沈月眨眨眼,望着朱谨近在咫尺的眉眼,喉间发紧:“从提出喝酒开始,你就有非分之想!”

这个老狐狸!就会顺杆子往上爬!

她就说嘛!为什么好端端的提出来喝酒,又为什么酒那么烈!

合着都是为了让自己进套!

“难道只有我一个人想,嗯”

小心思被揭穿,朱谨没有半分羞赧,一手揽着沈月的腰身不让她往下滑,一手卷着她垂落的鬓发,薄唇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阿月不想我,我可想你的紧,你对我始乱终弃那回,我没有半分记忆,你可是有的,这与我而言,并不公平。”

从那次之后,他敬着沈月意思,从未逼迫过她,哪怕情不自禁有亲热之举,也是把握着分寸,从未为难过她。

可肉在眼前一直晃,狼怎么能忍得住

朱谨薄唇因为酒意上头变得红润,冷峻的面容笼着绯色,凤眸灼热的盯着沈月,虽还未有动作,但那眼神着实算不上清白。

领口衣襟不知是因为方才的动作,还是某些人的有意而为之变得松散,

如今那摇摇欲坠的衣襟松松垮垮的挂在锁骨间,露出精壮的线条,

斯文败类!

朱谨这般举动说不是故意色诱她谁信

望着朱谨上下滑动的喉结,听着他越发粗重的喘息声,沈月咬着下唇,双颊烫的如火烧一般,

侧眸望去,朱谨卷着发丝的手已经落在脸颊之上,

粗粝灼热的指腹时不时擦过柔软的肌肤,带来一丝痒意,

“阿月”

缠绵的嗓音低哑,上挑的尾音透着意味不明的暧昧,

见沈月眼神飘忽,朱谨也不急,

手指一圈一圈的卷放着她鬓发,指腹时有时无的擦过她敏感的耳廓和脸颊,如同老道的猎人一般,放下诱饵等着猎物上钩。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梅林没有保持理智,梅瓣落在阿月眉间应当极为美艳吧”

“其实我恍惚还是有些记忆的,我记得那日阿月也是这般垂眸望着我,扒我的衣衫......”

“阿月.......”

“闭嘴!”

沈月忍无可忍,伸手捂住朱谨喋喋不休的嘴,浑身几乎要烧起来,

哨话连篇的朱谨简直跟妖精一般,这般不要脸的话他也能说的一本正经!

真该让他的那些属下来看看他的这幅德行!

“嘶!”

心中腹诽被掌心湿漉漉的触感骤然中断,

沈月倒吸一口凉气,被烫一般抽回捂住朱谨嘴唇的手,

“你竟然!”

“我怎么”

朱谨狭长的眼尾微挑,笑的得意:“我做什么了让你如此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