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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沐夏重新躺回了被窝,睁着眼盯着床帐顶上的梅花花瓣,她想起了柳清元。

已经三天了,这个人的影子也没有,他到底到哪里去了?

说好了的,等归宁宴过后便想法子将柳清禾从大染缸里解救出来,这人反悔了不成?

她想着想着,困意上来,进入梦乡之前唐仲白还未回来。

在她沉醉在梦乡之中时,来聚酒舍后院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将车上堆得满满当当后,用毡布裹好麻绳绑得结结实实。

车队走到城门正巧到了开城门的时辰,直到全部车队驶出东城门,封百川跳下马,快步来到路朝云所在的马车将一个木盒子递给了她。

“嫂子,这是姜姑娘托我转交给你的。”

任务完成,封百川快步离开,跨上马前头开路,带领车队往前驶去。

路朝云打开盒子,两颗小脑袋好奇地凑了过去。

“娘,这是什么?”

盒子里一沓文书,她识字不多,转手递给了姜玉舟。

姜玉舟翻看后沉默不语,面色越发沉重起来,有愧色,有无地自容。

姜沐阳看着上面的字念了起来,“房契文书,酸枣县城南晓月巷10号院子,房主姜玉舟……”

路朝云赶紧夺过,眼睛盯在姜玉舟三个字上久久未能离去。

大闺女一直对他们说,这个院子是徐达帮他们租的,什么时候成为他们家的了。

路朝云快速翻看着其他纸张,问姜玉舟,“这些是不是都是落在你的名下?”

“这个傻孩子。她将食肆的产权过到了吉意和你的名下,房子和村里一百三十亩地过到了我的名下,就连徐达给她的房子也给了我们。我这个做父亲的真是失败,什么也给不了她。”

姜玉舟的神情有些颓然,这时姜沐桃道出了一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

“食肆和城南的院子都是姐姐靠自己的双手挣得,自始至终都跟徐大哥没有关系。先前她那样说,只是为了怕大娘他们得知上门闹。在姐姐心中,这两处地方从始至终都属于家里的,她只是代为看管而已。”

姜沐桃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所以现在才说出来,只是不想让父母认为这两处地方是徐达送给姐姐的,抹灾了她的辛苦。

夫妻两个互相看向对方,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羞愧。

他们做为父母太不称职,谁家闺女的嫁妆还要自已赚不说,还为父母备下了安身立命之所。

“爹,娘。儿子以后一定好好读书,做姐姐强有力的后盾。”

车队向东而行,不消片刻,化为一道长长的黑影消失在荒野之中。

姜沐夏陪同老太太吃过早饭,借口有事,出了门直奔来聚酒舍。

“姜姑娘,姜叔姜婶他们早就走了,你这会儿过来是?”酒舍掌柜地问她。

“我来找你们家主,向他打听一个人。”

“那姑娘找错人了。家主在京中人生地不熟的,找他不如找在下。不知姑娘要找何人?”

姜沐夏瞥他一眼同,他说得没错,掌柜多年盘居中,酒舍又是各方消息的来源,找他的确比找曹君安来得快。

她抬眼望着他直接问道:“不知您可听说过柳清元此人?”

掌柜一听笑了,“您说得可是五日前的傍晚,在酒舍门口跟家主斗嘴的那位郎君?”

“正是。”

“不瞒您说,自从那晚见过他以后,便在未见过他的身影。家主让人到他家中找到,灰尘遍布,他很久都没有回来过了。听说此人常年天南海北的游荡,姑娘想找他,只怕是难喽!”

掌柜说完便离开忙去了,只留姜沐夏待在风中凌乱。

她眉头皱起,眸子眯起,心头升起一丝怒火。暗骂此人太不靠谱,游山玩水比自己亲姐姐的安危还要重要吗?说定的事,他竟然又临阵脱逃,丢给自己收拾。

呸,她气得朝地上吐了口中唾沫,转身离开了酒舍。

被她骂得人,此时正在京郊天暮山脚的灵云寺后院打坐。

他打个了喷嚏,揉了揉鼻子,继续听着对面向他传经的年轻僧人絮叨。

僧人的念叨像催眠曲一样,使得他浑浑欲睡,不住地打着哈欠。

僧人无奈摇头,以一句“阿弥托福”结束了今天的传法。

“施主,因果循环自有定法,放下你的执念,归于本真才是正道。”

“行行行,您说得都对。我可以走了吗?我还有正事要办呢!”柳清元被这僧人骗到寺里,每日晨起暮落便被他强压着,为他念两个时辰的经。他念得不累,他听得都快要累瘫了。

走也走不得,留下又难受,他真想敲晕了僧人跑掉。

可他对僧侣向来存在敬畏之心,做不出大逆不道的行为来。

僧人摇头,“说好了的,你得为家人祈一个半月的福,现在才五日。”

柳清元气得咬牙,只恨自己当天脑子被驴踢了,怎么就答应了他的话。

一个半月,等他走出寺院,什么都晚了。

僧人盯着他语重心长地劝他,“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在你眼中看得是苦难,你自知苦难过后不是彩虹呢?你怎么知你的盲目出手掺和,不是破了她的福缘,再次将人推入深渊?”

柳清元猛得站了起来,眸中泛着红光,手指发抖,指着僧人骂道:“在你眼里别人日日受他人的刁难是在度劫,你一个僧人说出此话可有半点慈悲为怀的善心。我真够蠢的,在这里听你白活了好几日,真是浪费我的生命。告辞。”

柳元清抬脚便走,僧人并未拦他,在他走后眸中深沉,喃喃道出一句,“天意呀,天意。你们强扭了别人的果,岂不知也会自己埋下了祸根。”

姜沐夏在梅昭那里待了大半日,陪着小豆丁玩到他困了才告辞离去。

两人约好明日拉了柳絮儿逛西市,姜沐夏才一身疲倦地坐上马车回了府。

她一下马车便看到倚着侧门等着她的柳清元。

她对他心中有气,没好气地问道:“怎么?舍得冒出来了?我都找了你一天了。”

柳清元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抱歉,被一人骗到寺院里待了好几天,今儿刚逃出来。”

她好奇多问了几句,才得知带他走的人竟是尹玉生。

想起最后一次见他时,他劝说自己的话。联想到他同样揪着柳清元不放,他是在顾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