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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姜沐夏进到屋子里,只见两人坐在榻前,喝着茶吃着点心,一脸惬意,并不像发生大事的样子。

“赵秋宝的日常来往查出来了。最近两年,他常常到村里的朝观玩耍。观里有一人同他接触频繁,大新审问了她。她告诉了我们一个惊天秘密。”唐仲白递给她一块儿酥饼,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

晚饭她还没吃,早已饥肠辘辘,她接过酥饼,小口咬着,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那女子说,赵秋宝第一次去观里是前年的一个冬日。神女刚从外地回来,不知怎的,他就闯到了神女的房间。她非常担心,以为神女会把他扔出来。结果那日赵秋宝在神女房里待了整整三个时辰,出来时一脸的红晕。观里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无人敢出声。就从那次,赵秋宝隔三茬五便会出现在神女的房中。去年年底,赵家人不知怎得找上门来,后来,就听说神女有办法让赵秋宝恢复如初,谁也没有想到,新春第一天,他便病死。”唐仲白站起来,手捧茶盏放到姜沐夏手中,坐到了书桌前的交椅里,“赵秋宝虽是痴傻之人,可皮相不错,又好掌控。许是神女放松了警惕,时常去姑姑家玩耍的他,遇到了一个他真心喜欢的姑娘,于是……”

姜沐夏听明白了,赵秋宝这是把神女用在他身上的伎量用到了杏花姐身上,结果害得她一尸两命。

“咚”地一声,姜沐夏把杯子重重放到桌子上,愤然道:“可恶,他就这样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害死了?他只害了杏花姐一人,还是神女怂恿他害了更多的女子?”

这种丑事,就算发生过,也无人张扬出去。

就像姜杏花之死,又有谁知道她是难产而亡的?

真是打落牙齿和血吞,硬生生也要把哑巴亏吃到肚子里去。

“人都死了,自然也无从查起。可惜天玑神女不在村里,要想抓她,得等到入冬了。”唐仲白也是无可奈何,太多事情不在人的掌控之下,那种无力感,让人非常懊恼。

“我买了村里二十亩荒地,挨着别院,明日便让徐早动工,你想要做什么,快点准备吧!”徐达在这里等着她,就是为了告知她此事。

“义兄大义,小妹感激不尽。”

她早就盘算好了,她就借用一季,等旱情结束,她在北沿岗上买得田地便可以种上她想种的作物,不必担心村里人偷。

她就着茶水,光吃点心,便吃了个肚圆。天色已晚,她告辞回家休息。

在唐家大门口,一人匆匆而来,直奔唐宅,同她差点相撞。

“哎呦,你小心点,毛毛躁躁地……”姜沐夏正要出言训斥,抬头一看,竟是一脸焦急的周深。

“周贼曹,发生何事?”

“姜姑娘,我不跟你多说了,我找唐决曹有要事。”来不及同她寒暄,他冲进院里,顾不上敲门,用力推开西厢房的门。

“唐决曹,不好了,有人来衙里报案。西岗村不知是哪个贼人烧火烧死了村中间的一家三口,现在火还没有扑灭,屋里的三个人没有跑出来,确定死到里头了。您快去看看吧!”周深抹着额头的汗水,脸色发白。

酸枣县多少年都未发生过如此恶劣的恶性事件了,今年百姓食不果腹,真是祸不单行。

“西岗村?周兄可知是哪一家?”唐仲白心中一沉,预感不好。

西岗村是姜沐夏的老家,不会是她家所谓的亲人吧?

周深摇头,“我还未去查看,不知详情。报案人带着李长吏他们已经前往了,刑案由您负责,我特意来告知。”

“唐三,唐四。”唐仲白不敢耽搁,高声唤来了唐三唐四。

姜沐夏并未离去,她站在门口的阴影之下,屏息听着西厢房里的对话。

她很好奇,村里谁家失了火?只要不是她担心的几家,其他人家与她无关。唐三唐四从后院快步跑来,唐三手里还擎着疾风,跑至廊下,唐三一扬手,疾风重新落回到横杆上,伸长了脖子冲着她发出尖利的唳声。

西厢房里又传出唐仲白吩咐的声音,“驾车,西岗村发生命案。”

“我也去。”姜沐夏跑到屋里,目中坚定道。

唐仲白看了看她,明白她是担心村里的亲人,点了点头,同意了。

“徐兄,招待不周了,改日我去酒馆向你请教。”他拱手作揖向徐达致歉。

“无防。”

到达西岗村已是亥时,村里声势浩大,吵吵闹闹全都围到了村中失火的那家,顺着点点火光,姜沐夏一眼便认出了,竟是姜和南的家。

真人恶人有恶报,只是报应来得快了些。

他刚把方桂枝休了,晚上家里就失了火,说这火不是方桂枝放的,只怕无人相信。

一路上的提心吊胆,总算是放了下来。

姜沐夏三言两语把姜和南同方桂枝之间的事,告知唐仲白,方便他判断。

火势已进入尾声,李长吏带着差役正在围观的村民中挨个查问。

唐仲白上前,李长吏向他禀告他查到听到的信息。

“初步判定就是方桂枝。她被休不服,心生恶念,趁着月黑风高,往姜和南家投了一把火,就是要烧死他们一家三口。”李长吏满怀信心地下了决定,确信方桂枝就是真凶。

“没错,按照所有的迹象来看,方桂枝嫌疑最大。”唐仲白点头同意,他见过方桂枝,他印象中的方桂枝就是一个尖酸刻薄,心思歹毒的恶婆子,她在盛怒之下做出放火杀人之事,合情合理。

“李长吏,劳烦你带着兄弟们到她娘家,常去的地方把人捉拿归案。”

“是。”

李长吏带人一走,跪坐在火场边上哭哭啼啼的老妇人,蹿出来,冲着李长吏地背影大喊道:“官差大人,你们怎么不管了呀?我儿子、孙子死得冤枉,你们不能不管呢?一定是方桂枝那个毒妇,她心黑心思歹毒,你们快去抓她呀!你们要为我儿,我孙子报仇呀!”

“德大娘,您先别哭,李长吏带人正是去抓方桂枝的。”姜沐夏本来是不想理会她的,看到陪在她身边的春大娘和周如意,红着眼劝慰着她,便心下一软,又见兰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便上前把她搀扶起来。

兰氏这才看到姜沐夏,扭头又看了看她身边的唐仲白,这才后知后觉知道了他是谁。

她一下子觉得有了底气,跪到了唐仲白跟前,抱着他的腿再不放开,“你是沐夏的未婚夫婿,也算半个姜家人。你可不能不管我,你可得为我讨回公道,活剐了方桂枝那个贱人呀!”她又放声哭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唐仲白眸中生出不耐,挨着姜沐夏的情面,不好把她踢开。

姜沐夏皱了眉头,虽理解她的失子之痛,可她这般撒泼不讲道理,实在让人不喜。

她在人群中左顾右看也未见到姜和信一家一个身影,大晚上的,他们不在家,跑哪里去了。

唐四看不下去,上前硬生生把人拉开,顺意扔到一边。

“只要是方桂枝干的,我们一定秉公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