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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母一愣,趁着低头擦泪的机会掩饰自己眼中的惊慌。

“我正打算去找亲家的路上,还没见到亲家,就被你给堵上了。”

宋念气喘吁吁,双手酸痛难忍:“既然如此,你作何解释,我们在这打了一架,悠悠却依然没有醒来?正常的孩子能睡得这么沉吗?”

提到孩子,旁边一直观望的赵家人忍不住了。

牵着春生手的妇人大步走上前来,身材魁梧,声音如同撞钟,响亮而不可忽视:“悠悠出了什么事?”

宋念几乎抱不稳孩子,急忙将悠悠交到婆婆的怀里,摇头说:“不太确定,可能是被喂了什么药。”

这番话让周围一片哗然。

正当宋母还想继续诉苦时,赵母见到孙女至今未醒,立刻怒火中烧,怒气冲冲地朝宋母踢去一脚。

“你到底给我孙女喂了什么东西?我本以为你值得信赖,托付你照顾我三儿媳妇一家,没想到你竟然背地里做出这种事!”

赵母气愤至极,一边抱着悠悠一边还不忘对宋母展开攻击,一边说一边准备再次出手。

宋母本来只是假装受伤以博取同情,这一脚下去,确实让她受了真伤。

宋念赶紧上前拉住赵母:“娘,你先把悠悠带到孙大夫那里去看看,实在不行我们再送到公社医院。”

孩子的安危最为重要!

赵母带着悠悠和春生急忙离开。

赵母离开后,宋念弯腰拾起宋母先前用来自伤的石头,在宋母面前高高举起。

宋母满是尘土,模样凄惨。

看到宋念的姿势,她惊恐地尖叫起来。

这一幕不仅让宋母惊慌失措,周围的赵家凹大队村民也被宋念的行为所震惊。

宋念缓缓放下手,暗暗吐槽自己现在的体能,喘着气说道:“你说你的腿是被我砸的?不如我们一起去医院看看,你的腿伤是自己造成的,还是我做的。外人或许看不出来,但一个经验丰富的医生肯定能明辨。”

宋母用双手护住脸,蜷缩在墙角下,浑身发抖。

她怎么忘了,赵家还有那位力大无穷、性格凶猛的赵母。

还有宋念!

宋母透过护在面前的双臂间隙,偷偷地观察着手持石头的宋念。

尽管面孔一模一样,但宋母却感觉不到丝毫以往那个软弱宋念的影子。

她心里一惊,不禁尖叫起来:“你,你不是宋念!”

“如果我不是宋念,那又会是谁呢?”宋念冷冷回应。

宋母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角,泣不成声:“我真的不懂你们说的下药是怎么回事,我只是个普通的农妇,哪会知道这些事情?春生和悠悠,不就是我亲外孙吗……”

宋念的哭声忽然盖过了宋母的,她悲痛欲绝:“我到底哪里亏待了娘家,你们竟要如此对待我的孩子。”

在不给宋母任何辩解的机会下,宋念转而向刚刚赶来的大队长程建华求助:“大队长,这事应该怎么处理?”

程建华皮肤被太阳晒得黑黝黝的,头戴草帽,身穿宽松的背心,站在人群中央,手里还握着一把锋利的镰刀。

他本想随意敷衍过去,却没想到宋念接下来的话语:“悠悠和春生是赵凛的骨肉。赵凛远在边疆,为国奋不顾身,几年都未曾归家。难道他的孩子在家里还要受人欺凌吗?”

宋念这番话语正义凛然,令程建华不得不正视这一问题。

程建华的脸色一变,清了清嗓子,侧头严厉地盯着宋母:“现在大家都忙着秋收呢,你天天往我们大队跑来跑去,我得找你们春河大队的大队长好好谈谈,看看他们是怎么管理队员的。”

宋母只是撇了撇嘴,显然并不将程建华的警告放在心上。

程建华被宋念的一番话架着,心中早已不快,再见宋母对自己的轻蔑态度,怒火中烧。

将手中的镰刀交给身旁的长子,他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步伐坚定地走向宋母:“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事,你做了就要承担后果。来人,今天的秋收先放一放,把她带到公社去。赵家的长子,快去春河大队,通知他们大队长直接往公社来。我就要看看,企图害人的行为,有谁敢包庇!”

“让开!让开!”宋母挣扎着,她或是蹦跳或是倒地,就是不愿随赵家凹的人前往公社。

见到程建华决定介入此事,宋念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场闹剧引得周围早有人察觉,与宋母勾结那人贩子早就躲得远远的。

买主消失,只要宋母坚称一切都是空穴来风,她可能还能侥幸逃脱一劫。

宋念冷冷一笑,走至宋母面前,冷声警告:“你就继续作秀吧。只要悠悠体内查出任何异常,我和赵家绝不会放过你,也不会放过宋家!”

宋母被带离现场,宋念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然而,炽烈的阳光和刚才的激烈情绪让她感到晕眩,身体摇摇欲坠,一片黑暗笼罩而来,她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就在宋念被人搀扶着前往医务室的同时,迎面过来以为俊俏的男人。

身材挺拔,制服加身,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赵凛拖着沉重的行李,眼神复杂地审视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场景,眼底带着淡淡的忧愁。

他自己也搞不清楚,怎会突然之间回到了二十六岁的那一年。想到即将面对的种种,赵凛无奈只能请假。

自打俩孩子被拐后,赵凛就再也没有踏足过这片土地。

他眼前的老家,竟是如此……

赵凛脸上的表情复杂,眼神深处浮现出深深的怨恨和不甘。

即使将来取得了非凡的成就,那又如何?他失去的孩子无法复返,连母亲也因为这场悲剧而郁郁寡欢,最终病逝。

他迈开坚定的步伐,向着赵家凹大队的方向行去。

在他心中,回忆起了许多人,却唯独没有宋念。

他不想去责备一个长年被压制、几乎失去自我意识的人。

但他的婚姻,乃至整个家庭,都是因为宋家的缘故变得支离破碎。

这一次回来,他必须要把这一切都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