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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话音刚落,个个都不由自主地看向赵昉平,特别是赵震远,看得他脸黑了又黑,眼里都快要喷出火来了。桂兰亭无情无义,不守妇道,想必她女儿也好不了哪里去。

想到这里,赵震远气得大吼道:“赶紧给我滚下去换上孝服去守灵!”

赵昉平被赵震远这一声吼吓得跌坐到地上,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苍白着脸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掩面跑了出去。

其实赵昉平一听到桂兰亭死了的消息就从宫中急匆匆地赶了回来,根本来不及想到要换衣裳这件事。她这身打扮,在宫中众多妃子当中,也不算太过出彩,但被我这么一拱火,众人看她的眼神就变了。

看着赵昉平落荒而逃的样子,我唇边的笑意就没停过,杀人诛心莫过于此了吧?

赵震远似乎累了,挥了挥手,说:“你们也下去吧,前院的事,你们就多费些心。还有为父不想见任何人,你们就说我病得不轻,需要静养,不要让人来打扰我。”

锦平和伊平站了起来,朝赵震远行了一个礼,齐声应了声是。

我们三个退出去后,伊平忍不住说:“二姐,赵昉平是个睚眦必报的人,现在我们把她得罪狠了,只怕我们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我冷冷一笑,说:“这府上的下人我全换了,现在父亲又向着我们,她凭什么不让我们好过?”

这下轮到伊平吃惊了,抬头看着我问:“你不是刚回将军吗?何时换的人?”

我说:“这有多难的事?牙行一听我要买几十个人,立马就带人上门了。哦,对了,买下人的钱我还没付,他们说了傍晚时分会来收钱,三妹你准备一下银子。”

伊平听了满头黑线地看着我,没好气地说:“你把我们叫回将军府,目的就是想我来付银子的吧?”

我一把搂住伊平的肩膀,说:“我的好小妹,话可不能这样说,如果我们不趁这个机会回来,以后大哥想回来当家就难了。”

锦平扭过头看着我,说:“阿蛮说得没错,我们流离在外这么多年,如今有机会能重返将军府,绝对不可以错过。”

伊平看到大哥对未来一副充满希望,想大展拳脚的样子,又不好打击他,只好对我说:“你不是将那些下人发卖了吗?将军府那么多下人,还不够抵债的?”

我哼了一声,说:“将军府那些刁奴说是发卖,实际上我是半卖半送让人赶到矿场去了,就让他们在那些暗无天日的地方过完他们下半生。”

锦平和伊平听了,心里不由得发怵,心里暗想,得罪谁都不能得罪阿蛮,只要给她逮住机会,就肯定往死里整。

就在我们快要走到前院时,赵昉平带着丫鬟突然从一个角落冲了出来,她恶狠狠地瞪了我们三个一眼,然后咬牙切齿地说:“你果然就是赵笙平那个贱人。”

我瞥了她一眼,说:“是又如何?你能奈我何?”

赵昉平一听,气得胸口丰收伏不停,指着我说:“别以为我娘死了,我就拿你没办法,我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我还没说话,锦平就气得走上前,一巴掌呼到了赵伊平的脸上,骂道:“你娘怎么死的你心里还没点数吗?一个贱蹄子还敢说别人贱,刚才在爹面前我没扇你,是给爹留点面子,如果你再胆够一口一个贱人,我就直接把你驱逐出将军府,让你沦为庶人。”

我没想到锦平如此雄起,我不由得拍起掌起喊道:“大哥威武!”

锦平听了,得意地朝我眨眨眼。

如今这府上全是我们的人,就算赵昉平是太子妃的候选人之一,可是我还有陛下罩着呢,谁怕谁啊。

锦平一想到这里,立马觉得腰杆就直了起来,对赵昉平吼道:“爹叫你到前院去守灵,你还在这里磨磨蹭蹭做什么?赶紧滚!”

赵昉平被这一巴掌打懵了,不可置地捂着脸看着赵锦平,眼里是滔天的恨意,颤着声说:“你,你竟然敢打我?”

赵锦平又扬起手掌,大声说:“你再不走我还要打你。”

正在这时,门传来一声通传:“太子殿下驾到。”

郑衍来了?

赵伊平眼里闪过一抹算计,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郑衍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本来想喊阿蛮的,突然被这一声大嚎吓了一跳,他扭头一看,竟是有一个人顶着半张猪头脸朝他扑了过来,吓得他连连倒退了几步,赵昉平一个站不稳,站整个人趴在了地上,吃了一嘴的雪,吓得赵昉平的丫鬟连忙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看着赵昉平这么狼狈的样子,我差点就笑出声,但转念想到今日府上办丧事,只好强忍着。

赵昉平可怜兮兮地看着郑衍,哭得都快要断气了。

郑衍事后才发现自己做得不太妥当,连忙上前虚扶赵昉平一下,温柔地问:“孤没想到你会朝我冲过来,一时情急躲开了,你没摔伤吧?”

赵昉平看到郑衍还是关心她的,忍不住又大哭起来,边哭边说:“太子殿下,今日我丧母,他,他们还欺负我,打我,呜呜......”

锦平脸色一变,他没想到太子竟然来了,还抓了个打人的现行,吓得他腿一软,差点就跌坐到地上,我连忙上前,一把扶住了他,小声说:“别怕,有我在。”

伊平也走到锦平身边,和他靠在一起,默默地支持他。

郑衍看了我们三人一眼,问:“这是怎么回事?”

最讨厌这个白莲花了,有了告状的机会,我当然不会放过,我直接说:“她刚才骂我贱人。”

郑衍一听,一把推开赵昉平,瞪着眼,问:“你竟然骂阿蛮是贱人?连父皇对阿蛮都要客客气气的,你居然敢骂她?”

赵昉平想狡辩说没有,但看到郑衍又黑又沉的脸,吓得一抖,默默地将“没有”两个字咽了下去,结结巴巴地说:“我,她......”

结巴了半天后,终于给她想到了一个理由,哭着说:“昉儿因母亲去世伤心过度,所以才口不择言,请太子殿下恕罪。”

赵昉平毕竟是郑衍喜欢的人,他也不好太过为难她,只好说:“以后见到阿蛮要客气些,千万不可再造次了。去给阿蛮道歉,这事就揭过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