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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穿着同样喜服的唐悦儿也从青玉院里走出来,往前厅走,她偷偷的掀开盖头的一角来往外瞄。

她在找唐宛如。

那日王婆跟她说了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那就是换亲!

她和唐宛如被迎娶的日子是同一天,两个人又穿着同样的喜服,新娘从闺房出来后按规矩是不准掀盖头的。她就趁此和唐宛如换嫁!

这样她就能嫁到白家,而唐宛如就能嫁到永宁侯府。

王婆说这话的时候,唐悦儿心中是很没底气的。

因为她知道白宴黎对她的态度,她害怕他在洞房看到是她,会立刻毁婚。

但王婆此计的重点显然不在于此。

重在唐宛如!

唐悦儿到白家和白宴黎拜堂成亲,一切礼成。她便是他的妻子了。他事后如果不愿意,非要休妻那也随他。

重要的是此时唐宛如已经和周子越拜堂成亲,成为世子妃了!

而周子越是一定不会休妻的。

那唐宛如千算万算最终还是成了周子越的女人。

和永宁侯府的命运拧在了一起。

白家就算不要唐悦儿,也要不到唐宛如了!

王婆的计谋简直让唐悦儿兴奋异常。她终于能嫁到白家了。当然最重要的事——

唐宛如那个贱人。

终究还是没逃出她的手掌心。

唐悦儿兴奋了好几天,今早打扮的时候都在想这件事。她打扮好之后就被一众丫鬟婆子拥着往前厅走。

她边走还边竖着耳朵听。

今日的吉时只有这一个点,她和唐宛如要一同到前厅去的,而这途中,她们要共同过一座桥。

必然是要遇见的。

此时柳氏已经在前厅等了,跟在唐悦儿背后的是王婆,王婆的头昂的高高的,对自己的谋划非常有自信。途中唐悦儿因为筹谋着这事而被石头磕绊了一下,差点跌倒,王婆一把搀住她的手,低声说:“大小姐来了。”

果然,唐宛如带着一队人从另一个方向往中间的拱桥走来。

萤春扶着唐宛如的手臂,低声在她的耳边提醒:“主子,二小姐在对面。”

唐宛如没说什么,带着众人也来到了拱桥处。

双方浩浩荡荡的队伍站在了桥边。两个盖着盖头的新娘站在最前面,相对而立。

“是姐姐吗?”唐悦儿率先开口,被身边的流秋确认是唐宛如之后,唐悦儿笑着说,“姐姐,说来也是你我姐妹缘分,居然是同一天出嫁。”

“之前我和姐姐在嫁人的事情上有一些不愉快,还请姐姐不要往心里去,现在木已成舟,我真心希望姐姐所嫁为良人,幸福一生。”

盖头下的唐宛如听的唇角上扬,她说话的口气也温柔如水:“妹妹,之前你与我的事我早都忘记了。我也希望妹妹能够和侯府世子同甘共苦,上次侯府夫人来唐府,我就看出她是一个很精明的人,这样的人,相信她对儿媳妇定然是很好的,妹妹你也要幸福。”

唐悦儿听了这话脸色沉出了霜。这唐宛如可真会祝福,祝她和周子越同甘共苦?

那不就是让她跟着周子越受苦吗?

还提杜氏?那杜氏上次来揪着她的头发把她头皮都扯出血了。她想起来头皮都发麻。

唐悦儿的手紧了紧。幸亏她要换嫁了,不然得憋屈死。

想到这里,唐悦儿脚步顿了顿说:“姐姐,吉时要到了,你先过桥吧。”

唐宛如也不急,客气的回话:“妹妹刚才来的快我一步,妹妹先吧。”

“姐姐就不必客气了,我听说前厅白家二公子已经来了,你先过吧。”

唐宛如没再争执:“那好吧。”说着,就轻轻拎着裙子走上了拱桥。

正在这时,不知唐悦儿背后的哪个丫鬟喊了一声:“周世子也已经到了,要快点啊,不然二小姐的吉时要过了。”话音刚落,只见唐悦儿背后的众人忽的往前涌了来,连唐悦儿都被推着上了桥,之后她身子不稳,直接扑向唐宛如,两个人挤在了一起。

“大小姐!”萤春心急的要上去搀扶,结果不知怎么,围在两个新娘子身边的人越来越多,她莫名被挤开了。

而这时,人群再一涌动,唐宛如和唐悦儿两个人抱着跌倒在了地上。

*

唐府,前院。

前院里热闹非凡,人来人往。唐江忙着招呼宾客,在白宴黎和周子越到了的时候,唐府的热闹程度达到顶峰。

两人皆是大红喜服,白宴黎骑着黑色的骏马,长发束后,显得英姿勃发。而周子越则骑着一匹棕色的骏马,在气质上不比白宴黎那般挺拔傲气,稍显逊色,但模样也很俊朗。

两个人一同下马。白家的彩礼陆续被抬了进去。

来客们自然也注意着那彩礼,见白家的那么多,而周子越的背后却空空如也。

心中多有想法。

说来是迎娶,但这样子哪里是迎娶,这分明是唐悦儿自己贴上去的。

人们不禁心中暗笑,但脸上却向唐江恭维着:“唐大人大喜啊。”

“唐大人,你这两个女儿可真有福气,这京城的贵门都让你家女儿入了。”

“你家的这两位姑爷,一个比一个长得俊朗。”

唐江今天高兴,早上喝了点酒,脸上泛着红晕,听人这样说白宴黎和周子越,抬头一瞧,那真是越看越喜欢。他觉得自己命真好,有钱有权的都让他给占了。

“同喜同喜啊。”唐江客气的和众人拱手,走到白宴黎和周子越的面前说,“你们先等一等,两位新娘马上就出来了。”

两个人一同点头。

之后白宴黎就往唐府后院的方向看去,一想到唐宛如等一会就会从那里走出来跟他回家,他的瞳孔就染上了一抹温柔的暖色。

周子越则侧头看着白宴黎。

对于唐宛如他依然意难平。想起要不是因为白宴黎从中捣鬼获得了圣上的赐婚,他和唐宛如可能还有机会,周子越的脸色就越发暗沉。

他收回目光,冷冷的说:“商贾之家,无权无势,犹如浮萍,你如何能保她的安稳?”

白宴黎听闻,墨色的瞳孔闪过一丝冷意,他冷笑着回答:“周世子,现在谁危如浮萍,你难道不知道?”

周子越听的浑身一颤。

他这才定睛看着眼前的男人,他,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