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溪回来后,搬了一把椅子,就坐到窗边去了,他肯定不能坐在她的床上,这样不合适。
霍北溪要是没有来,花夏礼就直接锁门去空间休息,但是霍北溪来了,她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在房间里休息了。
自己最大的秘密,肯定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就连几十年之后的自己给她写的信上面也有明确的叮嘱她,空间的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
之后花夏礼就躺下休息了,霍北溪虽然距离她远远的,但她还是挺不好意思的,所以就翻身面朝着墙壁,背朝着外面。
等到闹钟响了,花夏礼就蹭的一下惊醒了,坐在床上醒神,这时,霍北溪端来一盆凉水,花夏礼赶紧洗手洗脸,让自己彻底的清醒下来,之后就跟霍北溪一起到学校去了。
最后一天考最后一门课,花夏礼写完试卷,仔细的检查了一遍之后,便将试卷放在桌子上,然后将自己用的所有的稿纸,都一层层的盖在试卷上面,然后就继续在稿纸上面演算了起来。
一直到只剩下最后十分钟的时候,前面的同学突然站了起来,回头抓去花夏礼的‘试卷’就想发疯了似的撕了起来,一边撕还一边喊,“我让你次次都考第一名,我让你考,我看你这下子要怎么办……”
花夏礼恐慌的瞪大了眼睛,当她发现被撕的是盖在上面的稿纸,而不是试卷,赶紧将试卷拿起来交给了监考老师。
此时只剩下十分钟,就算给她拿新的试卷,把答案重新写上去都未必来得及,可见这个人是做好了要毁掉花夏礼的准备。
当他发现自己撕的不是试卷的时候,又想从监考老师的手中抢夺花夏礼的试卷,结果却被另一位监考老师给桎梏住了,之后被带出去报警了。
高考至关重要,大家的精神高度紧张也能理解,可那也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吧,就算撕了花夏礼的试卷,难道他就一定能考上了
好在最后有惊无险,花夏礼的试卷交上去了,高考就这么结束了。
从学校出来,花夏礼感觉自己腿都是软的,刚刚真的是太惊险了,如果她的试卷真的被人给撕了,那么就要少大几十分啊!
“怎么了”霍北溪见花夏礼神色不对,担心的问道,莫不是考试的时候出什么事情了
“刚刚吓死我了。”花夏礼靠进霍北溪怀里,忍不住哭了起来,“最后几分钟都快要收试卷的时候,坐我前面的同学突然发疯,回头抓起我桌子上的试卷就撕,他是我的同班同学啊,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对我,他竟然要毁我前程……”
霍北溪心疼的搂着花夏礼,手掌在她的肩膀轻轻的拍着,试卷都已经撕了,说其他的都是空话,如果没有考上自己满意的学校,那么就只能等复读然后明年重新考试了。
花夏礼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很坚强的人,从高一那一年突然发现自己拥有金手指,后面就一直悄悄的挣钱,甚至还带着表哥表姐们挣钱,她从来都没有哭过。
前段时间,大姐特地回来,明令禁止她报考蔷薇大学,以及省城的任何大学,哪怕委屈,她都没有哭过。
可是现在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压的她快要喘不过来起气了,只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将心里那些负面情绪给发泄出来。
时不时的有人从学校出来,看到这样的一幕,只以为是考试没有考好,抱着家人哭,毕竟高考这几天,每次考完试都有人这样。
所以大家只是看了几眼之后,就没再关注这件事情,毕竟今天之后,一大批考生砸家里痛哭流涕。
霍北溪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安慰她的时候,只听见花夏礼接着说道,“幸好我试卷放在稿纸的下面,那个人只抓到了上面的稿纸,没有抓到我的试卷,不然我这次高考真的就白考了,我真的没有想到,都是同班同学,竟然会对我有这么大的恶意……”
听了花夏礼的话,霍北溪也深感庆幸,不然花夏礼的时间就要被耽误上一年了。
等花夏礼发泄够了,霍北溪才伸手擦了擦她的眼泪,说道,“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想这件事情了,高考结束了,可以回家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了。”
“嗯。”花夏礼点点头,哭的太久了,都哭的有点噎了。
调整好情绪,花夏礼就和霍北溪回嗦螺馆了,镇子上的几个馆都有店长负责,食材现在也有专人往这儿送,什么都不用她操心,所以花夏礼收拾一下铺盖,就回乡下了,好不容易高考结束了,她可以毫无压力的玩一段时间了。
花春礼的大学还没有放假,花秋礼的初中也没有放假,家里只有几个做卤味的以及偶尔回家的花母。
花春礼那边有两个保姆在照顾,保姆的工资也是简家出的,不需要她们这边承担什么,花母偶尔过去看一下花春礼和外孙女。
“我早就跟你说了,那简南不是你的正缘,你跟他在一起不会有好日子过的,说了你还不听,看看现在,你都回来多长时间了,他有过来看你一眼吗”看着花春礼和外孙女住在市中心这里,而简家在遥远的省城,中间像是有一条楚河汉界在那里似的,彼此互不干扰。
“妈,你这意思就是我比不上夏礼呗,如果是夏礼嫁给简南,简南肯定会将她捧在掌心里,是不是”花春礼胸腔里腾升出一丝怒意来,“夏礼,夏礼,你们心里就都只有夏礼,什么正缘不正缘的,我一点儿都不喜欢张永丰,我现在已经嫁给简南了,也有了女儿,等我毕业了我也考研考到省城的学校去,我就不信简南能一直无动于衷。”
而且她还有女儿呢,她只要有女儿在,时间长了,简南对她肯定会有感情的。
“哎!”花母重重的叹了口气,不好再说什么。
她也是没有想到,环境竟然会对一个人造成这么大的影响,早知道如此,就不应该让她读大学,读了大学反而成了一个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