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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夏礼张张嘴,想问他的话却又说不出口,想到现在已经挺晚的了,也该放他回去休息,花夏礼心一横,便直接问出了口,“你有老婆吗?”

这个问题,让霍北溪狠狠一愣,随后认真的说道,“没有。”

“真的吗?”花夏礼惊讶的挑了挑眉头。

“比真金还要真。”霍北溪隔着一米远的距离,直视着她的眼睛,暗淡的月光下,她的眼睛明亮的如同夜空中的星星。

花夏礼又想起前世在网络上看到的一句话,那就是在男人的心目中,女朋友、未婚妻和老婆,可以是三个不同的女人,也就是说他没有老婆,不代表就没有女朋友、未婚妻,于是花夏礼又换了一个说辞,“那你有女人吗?”

听到这个问题,霍北溪呼吸一滞,随后心里又忍不住有一丝雀跃,“从心到身,都没有。”

这话直接让花夏礼红了脸颊,虽然她现在才十九岁,连恋爱都还没有谈过,可是她前世毕竟跟王亮结婚了。

不过王亮婚后在家里的那两三年,也不怎么着家,两个人也没有同床共枕的的经验,反正就是赤脚大夫给她摸脉象,说她怀上二胎的时候,王亮就直接收拾包袱跑了。

后面几十年,花夏礼都没有再嫁人,也没有交男朋友,她都不知道被男人宠着,有男人依靠到底是什么感觉。

但是一个人挣钱养两个儿子,从心到身,都非常的累,这也是她为什么会到霍北溪墓碑前倾诉的原因。

因为有事情总一个人扛着的话,迟早有一天会崩溃。

她要是崩溃了,她的孩子怎么办?

花夏礼快步走到霍北溪面前,将手电筒塞进霍北溪的手里,转身快步跑进了自己院子里,锁上院门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躺进被窝里,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跳动的非常快,脑子里也像是一团浆糊似的,喝了一杯灵泉水,她的心情才平复下来。

花夏礼觉得很奇怪,霍北溪明明没有结婚,花青梅为什么要跟她说霍北溪结婚了?她为什么要这样坏霍北溪的名声呢?

她和霍北溪之间到底有什么故事,以至于让花青梅早早的过来给她打这样的预防针,让她远离霍北溪呢?

“花青梅,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临睡前,花夏礼忍不住对着屋顶问道。

第二天早上,花夏礼来到花父的房间,看到花母正在喂花父吃面条,脖子上围着一块毛巾,毛巾上还有掉落的面条。

看到父亲不能自理的样子,花夏礼心疼的眼圈急速泛红,怕影响了爸妈的心情,花夏礼急忙转身走了出去。

再等等,等到花青梅嫁出去之后,她就开始给花父用灵泉水,就算不能那么快的让花父恢复正常,像普通人一样的生活,但也要让他能坐起来,有生活自理的能力,这样她妈也能跟着轻松一些。

“夏礼。”张永丰看到花夏礼站在屋门口,担心的看着她。

花夏礼伸手擦了擦眼睛,吸了吸鼻子,“姐夫,我没事,你放心的去上班吧!等我这边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你就辞职。”

张永丰点点头,将手里的碗筷送到厨房,就出发去砖厂上班了。

虽然工资不高,但好歹是个进项,不然一家人的日常生活都无法维系下去,而且花秋礼还要读书。

“二姐,明天是不是要带爸去医院针灸了?”花秋礼问道。

花夏礼想了想,还真的是,为了让花父早日恢复健康,他们就带花父去镇子上医院的中医分部,让老中医给花父进行针灸治疗,半个月一次,但是到现在都没有什么效果,但是还不能不治,毕竟治了才有希望,不治就是真的毫无希望了。

她就算要给花父用灵泉水,那表面的治疗也不能停,不然到时候就不好对外解释花父的恢复。

“明天我和妈去就行了,你在家里看家,以及好好学习,要是我们下午回来的晚了,你该出发就出发,别等我们耽误了去学校的时间。”花夏礼说完,便转身去厨房盛早饭吃,锅里是菜心面。

面条是自家冬天做的米面。

前世父母都没了之后,她特想这一口,可是乡下已经没有人做这种手工面条了,外面卖的都是机器生产出来的,口感是不一样的,而且她也做不出来她妈的这种味道。

上午九点,村里的广播响了起来,让大家十分钟之后去晒谷场开会。

别人不知道,但是花夏礼知道,这是要公开说孙平的事情了。

之后,大家就扛着板凳或者拎着椅子往晒谷场赶去,晒谷场在花庄村民组村子最中间,那儿还搭了一个戏台,开会、表演、放电影都在这里举行。

“夏礼。”花夏礼刚到晒谷场,就听见有人在叫自己,她扭头看过去,只见住在晒谷场旁边的花思念正对她招手呢!

于是花夏礼便拎着椅子走了过去,坐在花思念旁边,随后花思念的弟弟、堂弟、堂妹都坐了过来,大家热热闹闹的聊起天来。

她和花思念的关系挺好的,而且按照村里的辈分,她还要喊花思念的爸妈为哥哥嫂嫂,花思念得喊她一声姑姑。

但这只是村里辈分,其实她们两家之间,并无任何血缘关系。

前些年家家户户孩子都多,花夏礼的爷爷奶奶儿子女儿一共生了五个,而花思念的爷爷奶奶也生了三个孩子,并且还都是儿子,然后儿子又结婚生孩子,现在花思念堂兄弟姊妹一共有五个人。

只不过前世由于大家都各自成婚,为家庭为生活奔波,而且各自回村的时间又都不一样,几乎没有碰面的机会,以至于后来再次相遇的时候,花夏礼都认不出来他们了。

尤其是男孩子长大了,发福了之后,若不是仔细看,还真的认不出来。

人都来的差不多了,几位村干部也走上最前面的戏台上坐下,霍北溪坐下后,目光严肃的扫视了一下坐在下面叽叽喳喳交头接耳的村民,伸手拍了拍桌子,“大家安静下来,今天叫大家过来开会,是有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