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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说的是,臣弟确实得了个好儿子。”

果郡王话毕,眼眸深处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甄氏和后宫的三位女人虽都怀了他的骨肉,但却不能光明正大的领回郡王府。

这弘明正如额娘所说,是他所能见光的唯一儿子。

既然叶澜依已无法生育,那这个孩子交给她教养也未尝不可。

毕竟郡王府还养得起一位闲人的。

再说别看他身旁的皇上待人一脸亲热,实则对兄弟最为防备。

他闲云野鹤多年,这回因着出了事才得以踏入朝堂。

叶澜依摸黑带着孩子到龙船上迎接他,果郡王的内心是有一丝变化的。

一见叶澜依,他便想起了自己那难以启齿的秘密。

果郡王也怕这个曾经属于自己的女人会发现什么,他当即站起身对着皇上请示。

“皇兄,臣弟一路走来,目睹了桥塌路裂和百姓哀号。臣弟得皇兄委以重任,想连夜赶往京城,尽早惩治那些奸商与乱民,还百姓一个安宁!”

“好!十七弟,朕这就拟旨,命你前往京城辅佐张廷玉尽快稳定京城的局势。”

皇上欣慰地点头,往书房走的时候还不忘叮嘱:“张廷玉是位做事的能臣,你多跟着学学。”

“臣弟明白,多谢皇兄提点。”

果郡王边走,边朝着叶澜依挥手,示意她带着弘明回去歇息。

叶澜依本来就是来露个面而已,并不是有多想见到这皇家的兄弟俩。

她等皇上和果郡王转入看不到的房间,头也不回的牵着弘明就走。

叶澜依才将弘晖哄睡着,冬雪就低声来报。

“主子,余侧福晋在大厅里等您,说是想同您说会儿话。”

“好,你到小厨房做些下酒菜,再取一坛酒过来。”

两宫贵妃念着她和余莺儿都是寡妇带着一个孩子,就将两人分到了一艘船上,以便相互照应。

两人在地龙翻身时紧紧的靠在了一起,也算是有了过命的交情。

叶澜依收拾了片刻的心情,含笑步入正厅。

“永琥一直缠着你,你怎会在这个时候来找我?”

余莺儿茶盏一放,呛人的话张口就来。

“我这不是怕你想不开,特来瞧瞧你。”

“你说什么浑话,王爷能够平安归来,可是阖府上下的大喜事。”

叶澜依边说着,还四顾望去,生怕有人听到了余莺儿的话。

余莺儿见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于是她耐着性子解释。

“外头有听雪和听雨守着,旁人听不到咱们说话的。”

“你快坐下吧。”

余莺儿将人拉到桌子旁边,压低声音问。

“果郡王回来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只是府中的一个侧福晋而已,从前如何过,往后便如何过。”

叶澜依爱慕果郡王多年,下意识地会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她方才从果郡王的眼中看出了对权利的极度渴望。

皇上有野心的兄弟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亡或者幽禁。

叶澜依在回来的小船上就有了计较,但这些肯定不能同余莺儿说。

“真不知道如何说你。”

余莺儿给她添了一碗酒,挑眉问道。

“你管不上王爷的事,那清凉台那个姓云的狐媚子,总能整治一二吧?”

“我派人到清凉台查探过,并未见到云氏的踪影。”

叶澜依猛地灌下一大口。

“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云氏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

余莺儿知道云氏曾是叶澜依心中的一根刺,她笑着打趣。

“澜依,我只是从你的口中听说过云氏,到现在都未见过真人。果郡王将人藏着掖着,是不是偷的旁人家的娘子?”

“你说有没有可能那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先前听说了王爷遇难的消息,又跑回了前夫家?”

“莺儿,你可别瞎说了,王爷他不是这样的人。”

叶澜依说到最后,心里也打了个突。

她以收拾王爷遗物的借口将清凉台翻了个遍,都没有查到云氏存在的痕迹。

这云氏会不会如余莺儿所说,是个见不得光的女子?

隔日叶澜依刚起身,便揉着太阳穴吩咐。

“冬雪,你派人查一查王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常驻清凉台的?”

“是,奴婢这就去安排。”

冬雪昨夜得到上面的命令,若是叶澜依想要查果郡王,一定要竭尽全力地帮她查。

叶澜依见冬雪要出门,连忙将人喊住。

“等一下,据说云氏是太妃娘娘救回安栖观的孤女,你派人查一查甘露寺那边可有关于云氏的消息。”

余莺儿昨晚的醉话提醒了她,京中不乏未大婚先有庶子庶女的宗亲,为何果郡王就这么见不得她怀胎数月的孩子?

叶澜依眼神一沉,她一定要查清楚其中的缘由。

地龙翻身七日后,果郡王派阿晋送回了报平安的折子,声称京中的局势已稳定。

皇上为了能尽早回去主持大局,便决定轻车简从的带着安陵容和三个孩子先行启程。

这一日天不亮,安陵容就带着孩子登上了一辆外表斑驳的马车。

她刚要行礼,就被皇上制止。

“此行咱们是从庄子里避祸回京的一家人,莫要让人瞧出了破绽。”

“是,老爷。”

安陵容反应快,柔柔地应下。

她还小声叮嘱三位孩子,记得在路上喊皇上为“阿玛”,千万不能说漏了嘴。

园子里的路早被内务府的人修理平整,马车一路畅通无阻。

然而出了园子没多久,装作家丁的侍卫便不时下马搬开挡路的石块和倒下的树木。

当太阳高悬之时,他们一行人才行进了一小段路程。

这回侍卫在前面搬运碎石,一副管家装扮的苏培盛隔着帘子禀报。

“老爷,后头瞧着有两辆马车过来了。”

“奴才瞧着应该是在郊外避难的百姓。”

“好,朕......我知道了。此行是为了尽快回京,切勿节外生枝。”

眉头紧皱的皇上低声吩咐。

每一次的地龙翻身都非同小可,只有自己尽快坐镇京师,才能稳定民心。

钦天监已算出京城在十九日那两次震动之后,便会安然无恙。

他这才带了淑贵妃和孩子们先行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