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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答应,奴婢在外头走了一圈,都没寻到您说的人。”

一位不起眼的婆子压低声音禀报。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剪秋抿了抿唇,心中直觉告诉她,监视翊坤宫和永寿宫的人不见了踪影,应该是出事了。

她若无其事地回到正殿,哄着到处找大阿哥的娘娘歇下后,又去了小厨房。

小半个时辰后,剪秋端着托盘站在了后殿一个不起眼的小房间门口。

她将托盘放在地上,扯下了挂在腰间的钥匙串。

接连用了三把钥匙,才将房门打开。

“江福海,吃饭了!”

“哟,今个儿怎是秋答应亲自给奴才送饭?”

“难不成这是我最后的一顿饭?”

被铁链拴住脚的江福海眼皮子一掀,便出言嘲讽。

江福海在睡梦中被剪秋带人捉拿,算上她将自己拴在屋里的那一回,这应该是她第二次出现吧。

“难不成不能是朋友来探望?”

剪秋将四个才出锅的热菜放在榻上,将一双筷子塞到江福海的手中。

“你是跟着主子的老人了,我也不瞒你,主子确实出了点儿问题。”

“我心里闷得慌,想来想去,也只能找你喝上一杯。”

剪秋倒了两盅酒,率先端起一饮而尽。

酒水辛辣,她又夹起了菜吃。

默默观察着剪秋的江福海见她没有异常,才抖着手将他最常喝的酒倒入口中。

熟悉的味道滑过喉咙,冰凉的身子好像都暖了起来。

这是家乡的酒,也不知道剪秋是怎么弄来的。

“秋答应,奴才这些日子可就惦记着这一口。”

“来!奴才敬您一杯,以谢您今日送酒之恩。”

江福海的右手食指微微弯曲,遮住了才干涸不久的伤口。

剪秋说的没错,他们都跟着废后多年,算是对彼此最了解的人。

这兴许是他人生的最后一顿饭了,能有剪秋来送行,也算是圆满。

他江福海先行一步,在底下等着她们主仆二人!

这一顿饭持续了差不多两刻钟,剪秋收拾好一片狼藉,又锁上了小门。

隔日清晨,伺候戾妃娘娘多年的江福海因病而亡,剪秋特意指了几个小太监处理他的后事。

想到底下人上报,江福海手指上有愈合的伤口,谨慎地剪秋又回到小屋里细细检查了一遍。

除了地上暗红的血点外,她什么都没发现

此时江福海亲手所写的认罪书已到了安陵容的手上。

安陵容将绢布展开,细细往下看,越看越觉得后背发凉。

她不仅对纯元皇后下手,还对家族其它想要入府或者入宫的姑娘们也下了手。

安陵容粗略地数了一遍,遭到她残害的人不下两掌之数。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提笔在空白处加上“心存怨恨 下药以绝帝嗣”这十个歪歪斜斜的血字。

安陵容将血书收到了小药柜中,决定尽快找个好机会送到皇上的手中。

三日后,华贵妃亲至永寿宫。

“秋答应在慎刑司自尽,临终前将所有的罪责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还再三请求皇上看在纯元皇后与大阿哥的份儿上,好好照顾废后。”

华贵妃憋屈的说着此事的处理结果。

“陵容,剪秋明显就是替废后做事,皇上他......”

“年姐姐,皇上知道这件事。听闻废后现在疯疯癫癫的,想必皇上是看在纯元皇后的份上不忍对她施以惩戒。”

安陵容将一盏蜜水递在她面前。

“妹妹一直在派人查废后,近日有些些许眉目。若是此事为真,废后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哦?你可又有了什么发现?”华贵妃接过蜜水,轻轻抿了一口,眉宇间透露出几分急切与好奇。

安陵容压低声音,缓缓道。

“妹妹派出去的人发现,当年纯元皇后难产之事与废后脱不了干系。”

“只是这事过去了很多年,要在合适的时机揭发。”

“年姐姐,你放心,妹妹定会将此事办妥。”

方才电光火石间,安陵容已有了想法。

谁将血书呈上去都会遭到皇上的怀疑,那若是苦主亲自呈上去呢?

“陵容,姐姐信你。我藏不住事,就不问你的打算了。”

华贵妃很有自知之明,废后是她第二恨的人,决不能因她的好奇而坏了安陵容的事情。

“我这次来找你还有另外一件事,太医院传来的消息,寿康宫的那位病重,你说咱们是不是要有所表示?”

安陵容瞬间明白了华贵妃的意思。

“年姐姐是说去侍疾?”

太后在皇上登基那年大病了一场,后来偶感风寒,拖了好长时间。

本来身子骨儿就不好,再加之长期心里不舒坦,能扛到现在已在安陵容的意料之外。

华贵妃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虽不待见她,但太后总归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皇上命我代掌凤印,此事必须得过问。”

“姐姐说得在理,那妹妹就陪你走一趟养心殿。”

安陵容有些事情想问小夏子,正好走一趟。

临出发前,她想了又想,将敬妃和沈眉庄也喊上同去。

皇上近来情绪不稳,前朝不少大臣遭了殃。

这回去的人多一些,也能分担他的火气。

华贵妃不知道到寿康宫里的具体情况,但却没反驳安陵容的安排。

她笑着分享。

“陵容,一想到那位病重,我心里就畅快的不得了。”

安陵容往后一看,敬妃和沈眉庄已出现在宫道上,她微微挪动身子,趁机捏了华贵妃一把。

“嘶.....”

华贵妃疼得脸色都变了,再也看不见一丝喜悦。

她不满的扭头。

“淑贵妃,你捏我干什么?”

安陵容满脸歉意的解释。

“年姐姐,实在是对不住。前头就是吉祥门,妹妹心里紧张,本想捏自己一把提神,哪曾想......”

“本宫当年分到翊坤宫时也有过你这种心情......”

颂芝看着自家主子一本正经的开导淑贵妃娘娘,也狠狠的捏了一把自己的胳膊,以防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