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风雪交加的崎岖山路上,漫天的飞雪肆意狂舞着,呼啸的寒风如怒兽般嘶吼着。
一位身材魁梧、身着皮夹子服饰的大叔正赶着一辆马车,那马车的木板上摆放着满满一车的酒坛子。大叔犹如一名豪迈的勇士,大刀阔斧地挥舞着手中的马鞭,赶着马车在这艰难的道路上奋力前行。
他的脸上洋溢着兴高采烈的神情,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满心欢喜地向着芸嫣水榭的方向走去。
马车刚行进到一条狭窄的小道上时,大叔忽然就看见路边的雪地里似乎躺着两个人。他连忙叫停马车,急忙跳下车来,大步流星地朝着路边的那两个人走去。
当他走近之后,这才看清楚躺在地上的竟是他们的当家人雪落公子和明校尉。大叔心中一惊,自言自语道:“哎吆我的妈呀,雪落公子,明校尉。这…这是怎么啦?”
说着不敢有丝毫怠慢的,赶忙小心翼翼地扶起雪落公子和明朗,将他们分别轻轻地放置在马车上。
随后,大叔迅速跳上马车,扬起马鞭,狠狠地抽打在马背上,马车便如离弦之箭一般向着长安城里疾驰而去,车轮在雪地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仿佛也在诉说着这一场紧急的救援。
大叔赶着马车缓缓来到了芸嫣水榭的后门,每次送货都是在后门卸货。白启、景峰、穆岩、墨垚每次送货都是这个时间点,几个人就会在此等候装卸货物,
此刻 像往常一样轻车熟路地打开后门,然后鱼贯而出准备卸货。景峰和白启一眼就瞥见雪落公子和明朗正斜倚在马车上,面色惨白得吓人,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生命力一般。
尤其是雪落公子,他的衣衫上沾满了斑驳的血迹,触目惊心,让人不禁浮想联翩,这两人究竟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景峰莫名其妙的跟白启说:“小九不是说,被官兵聚集去徐州疫情救灾了吗?现在什么情况?两人怎么像是从沙场回来的。”
白启无语的摇摇头,见状急忙上前搀扶起雪落公子,却见他眉头紧蹙,满脸都是难以忍受的痛苦神色。
好不容易,雪落公子才缓缓睁开双眼,但眼神迷茫,视线也模糊不清。待他看清眼前之人正是白启后,便用含混不清的声音低唤道:“白启……明…朗。”话音未落,他再次陷入昏迷之中。
白启有条不紊的扶起雪落公子,他明显感觉到怀中之人浑身冰冷,不禁心头一紧,觉察道:“不好!公子他正在高热呢,咱们得赶紧把他送回房间接受医治才行啊。”
话音刚落,一旁的穆岩也迅速迈步上前,紧紧贴到白启身旁,两人齐心协力,小心翼翼地抱起雪落公子,迈着匆忙的步伐朝着济春堂的后门飞奔而去。
与此同时,景峰和墨垚也不敢有丝毫耽搁,他们连忙扶起受伤的明朗,一同朝着花蕊的房间快步走去。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担忧和紧张,就想着赶紧采取救治行动。
崔佳妮这边一个丫鬟走进房间,看见崔佳妮坐在梳妆台前打扮着。忙行礼道:“崔老板,雪落公子和明校尉回来了,他们都受伤啦!”
崔佳妮听罢,心中一惊,连忙起身向房门外走去。她脚步匆匆,心情急切,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推动着她前进。她一边走着,一边回想着刚才听到的话。
走时,听满堂说雪落公子是被官兵抓走的,说是疫病救险。如今却受伤回来了,这让她不禁感到十分担忧。
她深知雪落公子的身手不凡,但即便如此,他还是遭遇了不测。究竟是什么人能够将他打伤?对方的实力又该有多么强大呢?这些问题在崔佳妮的脑海中不断盘旋,让她的心情愈发沉重。
随着距离房门越来越近,崔佳妮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她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怎样的情况,但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无论如何,她都要见到雪落公子,了解事情的真相,并尽自己所能为他医治。
崔佳妮行色匆匆的走进雪落公子的房门,就见白启和穆岩扶着雪落公子,换下血迹斑斑的衣服,才发现雪落公子的臀部溃烂的地方和衣服粘在了一起,不知如何下手。
崔佳妮忙吩咐道:“琼娘,你去打些热水来。穆岩、白启,你二人把公子卧式放在床上。然后过去药铺里拿些金疮药和酒精棉来,让阿福煮些退烧药给雪落公子送过来,要快。”
穆岩抱腕道:“是,老板。”说罢走在弯弯绕绕的回廊之中,向药铺走去。穆岩走进药铺向柜台前走去,看见阿福转达的说道:“阿福,给我拿金疮药和酒精棉,崔老板吩咐给雪落公子煮些退烧的药送到公子房间去,要快。”
麻利的阿福把金疮药和酒精棉递给穆岩,穆岩接过药不敢怠慢的向公子房间急切的返回。
阿福则转身对小九叮嘱道:“小九看好药铺,我去给公子煮些退烧药去。”小九一脸鬼机灵的样子,说道:“去吧,这里我看着就行。”
此刻 崔佳妮用热毛巾敷在粘着衣服血肉模糊的臀部,把周围的布料用剪刀裁掉了。白启在一边打心眼儿里钦佩着,这两位深藏不露的高人。
平日崔老板矫揉造作,一副小女人的姿态,没想到看起病来还真不含糊,手脚麻利,处理伤口快准狠,不拖泥带水。
还真和雪落公子有夫妻之相,却不知道为何,雪落公子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从不踏进芸嫣水榭半步。派遣崔老板管理芸嫣水榭,却从不让外人知道他才是真正的大老板。有时候低调的,比路边乞丐都要寒酸。
崔佳妮接过穆岩送过来的金疮药和酒精棉,帮雪落公子清理干净后,洒上金疮药轻轻盖上一层纱布,给他盖好被子。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
雪落公子含糊不清的连连说道:“明朗…救明朗,救明朗。”
崔佳妮起身向花蕊房间走去,就看见明朗也是昏沉沉的睡着。花蕊在一边偷偷掉眼泪,崔佳妮安慰道:“我来看一下他的伤口。”
花蕊错愕的说:“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看病?”
崔佳妮不屑的说道:“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我和他是一个学校的高材生,如今那些大夫的水平,远不及我二人的技术。你放心吧,我只会让明朗日后活蹦乱跳,不会一命呜呼。”
花蕊擦了擦眼泪说:“呸呸呸,你说什么呢!”
崔佳妮缓缓地坐到床边,她轻柔地揭开明朗身上的衣服,拆掉那缠绕着的布条,随即就看到那触目惊心的剑伤直直地贯穿了他的身体。这剑伤虽也严重,但明显能看出之前已经被简单处理过了,相比起雪落的伤势来说,确实要好处理许多。
一旁的景峰花蕊墨垚三人静静地看着,只见崔佳妮的动作轻盈且矫健,她有条不紊地先给明朗在伤口处进行消毒,接着拿起一把现代手术工具,小心翼翼地清理着伤口,随后熟练地缝合了几针。那专注的神情和专业的动作,让人在这紧张的氛围中也能感受到一丝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