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公子昏昏沉沉的躺在自己独居的小床上,劫后余生的幸福,就是能幽静的休息片刻。
景峰明朗小心翼翼地跟随着山寨派来护送雪落公子的马车,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以免被发现。他一路紧跟,直到马车抵达了济春堂的后门。
看着雪落公子缓缓下车,他那原本挺拔的身姿此刻却显得有些沉重,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一般。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似乎随时都可能倒下。景峰明朗心中不禁一紧,暗自为他心酸不已。
终于,雪落公子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慢慢地穿过后门,进入了内宅。他的步伐踉跄,仿佛风中的残烛,让人不觉怀疑,他是否还是曾经那个神采飞扬,丰神俊朗的公子哥。
二人步履如飞地走到房门口,用力推开房门,踏入房间之中。整个房间异常安静,甚至连一根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他们径直走向偏房内室,便看到雪落公子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明朗快步上前,蹲下身来轻声呼唤道:“公子,您可安好?”
雪落公子勉强撑开眼皮,有气无力地应道:“无妨,稍作歇息即可,待会儿还要去医馆坐诊。”
明朗稍稍放心些许,但仍不放心地劝说道:“那您还是先起身将这衣裳换换吧?”说话间,他的目光落在雪落公子身上那件残破不堪、满是血污的衣衫上。
然而,雪落公子却并未答话,仿佛再次陷入昏睡之中。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用眼神交流着什么,然后小心谨慎地一起伸出手臂,缓缓地将雪落公子扶了起来......雪落公子身体虚弱无比,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似的。他们轻轻地帮助他脱下衣物,只见他身上布满了狰狞可怖的刀伤和鞭痕,令人触目惊心。
景峰赶紧取出金疮药,仔细地涂抹在每一处伤口上,希望能减轻些痛苦。接着,又找来一套干净整洁的衣裳,替公子换上。一切收拾妥当后,才让公子躺下,并为其盖上温暖舒适的被子,看着他渐渐安稳入睡。
明朗轻声说道:“景峰,你就在这儿照看公子吧!他现在发着高烧,情况不太乐观,我去厨房煎煮一些草药。”景峰默默地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后转身走到水盆架子前,拿起一条毛巾放进冷水中浸湿,再用力拧干。他步履轻盈地走到公子床旁,轻柔地将冰凉的毛巾敷在公子额头上,试图帮助他降低体温。
吴欣和花蕊正忙碌地接待着前来求医问诊、抓药治病的人们。刚刚送别了一位年迈的老人后,她们一回头便看到明朗从内堂走了出来,并对伙计阿福吩咐道:“阿福,给雪落公子抓取一些退烧的药来。”
听到这话,姐妹俩急忙跑到明朗身旁。花蕊一脸焦灼地问道:“明朗,雪落公子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要不你和景峰一起出去找找他吧!”
明朗看着眼前焦虑不安的姐妹两人,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不必担心,公子已经回来了。”
花蕊闻言,转头看向吴欣,疑惑不解地问道:“公子既然回来了,那为何不见他出来坐诊呢?你看门外还有那么多病人等着呢!”
明朗默默接过阿福递来的药包,无奈地摇了摇头,回答道:“他......还是你们自己进去瞧瞧吧!”话毕,他手持药包转身离去。
吴欣与花蕊对视一眼,心中满是狐疑,但也只能按照明朗所言,一同朝着内堂走去。
山寨里张灯结彩,一片喜庆祥和的气氛弥漫其中。原来,今天是大当家的人生一大喜事——他刚刚迎来了自己的宝贝儿子!此刻,这位欣喜若狂的父亲正紧紧地抱着小家伙,仿佛永远都舍不得放下。
大当家小心翼翼地抱着孩子,在夫人的闺房中漫步徘徊,眼中满是慈爱与欢喜之情。他一边轻轻摇晃着怀中的小生命,一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突然间,雪落公子曾向他讲述过的一则典故涌上心头。这个故事一直萦绕在大当家的脑海深处,让他反复琢磨、回味无穷:
晋时风云起纷争
二刘志高自称雄
不能同日君王上
必有一伤离朝堂。
那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传说呢?它又蕴含着何种深意呢?
随着思绪的渐渐展开,大当家陷入了对这则典故更深层次的思考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