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败的山神庙,投射进一道明媚的阳光,一只野雀惊慌急窜的飞走了,把一块经久失修的瓦片蹭掉了下来。
江程煜被一声脆响,一个激灵惊醒了。看见外面天光大亮。想起昨晚书灵给他服用的药丸,试着运功调息;感觉周身气血如获洪荒之力,精神气 倍增。
江程煜起身大步流星走出山神庙,向长安城走去。不远处就看见一座城池,醒目的“长安城”三个大字,镶嵌在城门之上。
江程煜刚走到城门口,就看见城门口围着一些进出的百姓,在看通缉令。江程煜走在人群后面看见通缉令写着:
通 缉,飞贼江程煜,夜入世子府偷盗府中财物,此 贼 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如今携款在逃,见贼人者报官有赏。
还有两个妇女笑呵呵的讨论着:“这么俊俏的小郎君,怎么会是偷盗的贼人呢?一定是官家弄错了。”
江程煜看完通缉令忙转身离开了。这一幕被房玄龄之女房垠月,看在了眼里。
房垠月的马车刚刚从长安城出来,就看见一群人围观告示。房垠月撩起车帘看着外面,正好看见乍眼的江程煜。
房垠月微微一笑自语道:“穆公子,梁王府一见,真是后会无期了呢!”
春桃注意到江程煜,笑着问:“小姐,你可是在说那位英俊不凡的白衣公子吗?”
房垠月笑着说:“春桃,你去把穆公子请过来,我在前面路口等你们。”
春桃点头道:“是,小姐。”
春桃下车后,朝江程煜一路追了过去。
江程煜感觉到有人过来,忙加快了脚步,春桃眼见江程煜越走越快。无奈只好喊道:“穆公子…穆公子,等一等!”
江程煜停住脚步,回头看见一个小丫头,从未见过。
春桃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说:“穆公子好脚程,累死我了。”
江程煜看着春桃说:“姑娘为何追逐在下?我们好像从未谋面。”
春桃行礼道:“我们家小姐有请,在那边路口等候。”
江程煜想不到认识哪家小姐,疑惑的问:“你家小姐是哪个府邸的?”
春桃回道:“房居士之女,房垠月。”
穆小吉对江程煜说:“在梁王府有过一面之缘,替我喝了一杯酒。”
江程煜忙做了一个手势,请春桃前行带路。江程煜对穆小吉说:“臭小子风流债惹不少嘛,能不能不要到处留情啊!家里那两个还不够烦人吗?”
穆小吉怒怼道:“你大爷的,要不要讲点儿理啦?要不是你这张妖孽的脸,处处惹桃花。你说说看,跟我穆小吉有什么关系。”
江程煜无语道:“你给我闭嘴吧你,想想见面怎么应对。”
穆小吉自在的说:“你不是挺会玩的嘛,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呀!”
江程煜气不打一处来骂道:“臭小子你给我等着,看我掐不死你。”
春桃走到马车边回话道:“小姐,穆公子请过来了。”
房垠月撩起纱帘微笑着说:“穆公子,可否上车一叙?”
江程煜抱腕施礼道:“房小姐 这样不妥吧?”
房垠月笑着说:“没关系的,倒是你站在那里说话,才是真的多有不妥。”
江程煜跳上马车,走进车厢内坐在了边缘处。房垠月看见江程煜如此彬彬有礼,有些拘束的样子。
好笑的笑出了声说:“没想到穆公子还是一位谦谦君子呢?上次一别,以为今生无缘再见了呢!”
江程煜紧张的不知所措,手指一直摸索着手中的扇子。房垠月打破僵局的继续说:“穆公子这把扇子好特别,我能看看吗?”
江程煜笑着说:“请便。”
房垠月接过扇子,看见制作材质很特殊。花纹也是特殊金丝钩织而成,爱不释手的欣赏着。
房垠月继续问道:“梁王府因涉嫌勾结隋朝余孽刺杀皇帝,被满门抄斩。我记得你也是那支舞中一员,据说 行刺之时,你却是舍命救皇上了呢?”
江程煜回道:“我并不认识他们,参选也只是混口饭吃。”
房垠月笑着说:“穆公子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哪里不谋个正经差事,要沦落到做客卿的地步。”
江程煜谦虚道:“房小姐抬爱,鄙人从小在少林寺长大,并无私塾就读。何来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之说;是房小姐口灿莲花谬赞了。
房垠月直白道:“穆公子,你为何隐姓埋名?”
江程煜听到房垠月这么问,想到她是看见了通缉令。直勾勾的看着房垠月说:“我是被冤枉的,我来长安就是要面见皇上,检举一件惊天大事,只怕迟了就来不及了。”
房垠月看着一脸认真的江程煜问道:“什么大事?”
江程煜稳了稳情绪说:“避免给房小姐带来杀身之祸,我还是等天黑之后,入宫找皇上禀明原由吧!”说罢转身跳下马车离开了。
房垠月看见江程煜正义的背影逐渐远去,才回过神来江程煜的扇子,还在自己手里。再看去远方那抹身影时,早已没了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