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轮逆流而上,最终停靠在姚江市的码头。这里距离姚安市还有一百多公里,而青龙山还在姚安市南边五十多公里以外。全程都是山路,没有高速公路可以通行。
晗赟盯着地图,发现青龙山正是姚江的源头,提出了水路运输的方案。
于白凤在姚安市土生土长,对那里的地形地貌非常熟悉,极力反对,“在姚江市上游,江水落差很大,根本无法通行货轮,只有渔民的小扁舟可以勉强过去。”
“那看样子只有陆路一条道咯。”赵诗莺说道。
这时,于白凤的父亲于承欢已经坐着自己的轿车早早来到了姚江市。
他调来了三辆平板大货车,将这些庞然大物装到车上。
晗赟提出要协助运输,被于白凤拒绝了。
“你本来就是特情局的通缉对象,这一路上都有他们的关卡,这样不但你进不了山,我们也会被拦下来。”
于是晗赟和赵诗莺与于白凤道别,再次来到姚江码头。
“诗莺,我们还是老办法,乘坐小舟逆江而上。”晗赟提议。
赵诗莺欣然同意,毕竟二人世界还是挺温馨的,非常让人期待。
很快,俩天就花500元租到了一艘柴油小艇,然后购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再次出发了。
就在这时,特情局的队员也顺藤摸瓜一路追到了码头。
可是晗赟和赵诗莺已经消失在茫茫姚江之中,哪还有踪影。
小艇过了姚安市后,江水越来越浅,有时还需要两个人下水,一前一后的推拉前进。
一直到距离青龙山10公里的地方,姚江实际上就是一条小溪,水深不过四十厘米,柴油小艇也无法通行了。
没办法,晗赟只好把小艇锁好,固定在岸边,然后寻找竹筏。
山路旁,一辆熟悉的小车映入眼帘。没错,这正是何依鸣驾驶的汽车。
晗赟和赵诗莺的神经一下紧张起来。
因为,特情局的人也跟踪到了这里。
赵诗莺让晗赟先藏起来,自己到小溪旁寻找竹筏。
突然,一个人靠在河边,悠然自得的洗着脚,还哼着小曲。
赵诗莺听出声音正是何依鸣。
他甩动脚的动作非常机械,头也不回,声音略带悲怆,似乎是在暗示赵诗莺不要靠近。
赵诗莺心领神会,朝着晗赟躲藏相反的方向跑去,还大声喊道,“特情局王八蛋,等我找到衣哥哥再弄死你们。”
大约跑出去三里远,赵诗莺停了下来,对着一处山洞喊道,“衣哥哥,快出来。”
这时,尾随而至的特情局队员将赵诗莺团团围住,“小妞挺俊俏的嘛!今天就将你们一网打尽!”
晗赟也清楚赵诗莺的用意,悄悄的爬出来,靠近何依鸣,然后捡起石头往溪水中和周边灌木丛中砸去。
这一招打草惊蛇又引诱出四个特情局队员。
他们朝着石块扔出来的位置,一步一步慢慢逼近。
可是晗赟早就换了位置,突然从草丛中暴起,飞踹、肘击、砍脖、点穴,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瞬间就将他们各个击破。
处理完埋伏的特情局队员,晗赟又去解救何依鸣。
就在这时,突然从树上跳下来一个人,用枪指着晗赟的脑袋,冷冷的说道,“精彩!真是太精彩了!187,我从大沙漠千里迢迢追过来,哈哈哈,终于抓到你了。”
说话的正是梅花A。
没办法,晗赟就这样当了特情局的俘虏。
赵诗莺在众多特情局队员的围攻之下,最终也败下阵来,被绑住了手。
此时正值九月,南方的天气依然炎热。经过这么一番折腾,特情局的队员一个个累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再从溪边的竹林里走两三里的山道到公路边,大家都口干舌燥,嗓子冒烟了。
恰巧,这时有两个农民开着电动三轮车从公路旁经过,里面装着大大小小二十几个不起眼的西瓜。
梅花A喊道,“站住!”
一个老头模样的人一边用毛巾擦着汗水,一边解释着,“长官,我们就是这个附近的村民,都是遵纪守法的老实人。”
“哎呀!我说的不是这个,你这西瓜怎么卖的?”梅花A颇为客气的问道。
“长官,这些都是二茬瓜,卖不出价钱,都是拉回去喂猪、喂羊的。”老头笑呵呵的说。
这些特情局的人在这里蹲守了一天一夜,带的水和干粮都吃完了,肚子饿得咕咕叫,也顾不得体面了,这就叫饥不择食。
梅花A说道,“老大爷,给你二十块钱,把这些瓜都卖给我们吧。”
“送你们得了,拉回去也是喂牲口。”老头很痛快的说道。
梅花A还是挺讲究的,坚持要给二十块钱。
于是老头带着他的女儿,切开西瓜,给这二十多个特情队员送去。
晗赟和赵诗莺也是口渴的不行,嚷嚷着也要吃西瓜。
年轻女子故意给晗赟递过去一片白哒哒的生瓜,“嗯,你的。”
晗赟怒不可遏,呵斥道,“小村姑看不起人是吧,这瓜能吃吗!”说完,手一挥,将那瓜打翻在地上。
梅花A脾气也很大,“这小子不识好歹,别惯着他,让他渴着。”
赵诗莺吃了一块就不吃了。因为她感到这瓜跟沙漠里生长的硒沙瓜比起来差远了,简直没法吃。
老农和女儿收拾完瓜皮,开着三轮车悠哉游哉的下山去了,坐在路口的一棵大树下乘凉。
不一会,一辆越野车带着一辆卡车从山上下来。两辆汽车都东摇西晃,驾驶员跟喝醉了酒似的。到了村口的急弯处,越野车和卡车先后撞在路边的山坡上,戛然而止。
老头和女儿走近一看,好家伙,里面的人都昏死过去了,只有晗赟还是清醒的,跟没事人一样,赵诗莺则是迷迷糊糊的,好像脑袋被大山压住一样。
老头和女儿将晗赟解救出来,说道,“我们走!”
晗赟急切的喊道,“等等!”
老头瞪着眼说道,“干什么,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晗赟过去把赵诗莺扶起来,然后背起来就走。
“她是你什么人?”村姑模样的人问道,带着浓浓的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