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月光洒在山谷间,形成一道道银色的光束。晗赟和赵诗莺轻轻划着小船,穿行在宁静的溪流中。船桨划水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与潺潺的流水声交织成一首美妙的交响乐。
周围的山峦在夜色中若隐若现,仿佛是一群沉睡的巨人。山上的树木像是披着一层薄纱,随着微风轻轻摇曳。晗赟和赵诗莺沐浴在月光下,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溪流中倒映着星空,点点繁星如同璀璨的宝石,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偶尔有一两条小鱼跃出水面,打破水面的平静,然后又迅速消失在水中,仿佛是在和他们俩玩捉迷藏。
在这静谧的山谷中,晗赟和赵诗莺的心情也变得格外平静和放松。
夜风微凉,赵诗莺感到丝丝寒意,身体有些哆嗦。晗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把她搂在怀里。他们相互依偎着,倾听着彼此的心跳声,感受着对方的温暖。
此时此刻,他们仿佛与大自然融为一体,忘却了一切烦恼和疲惫。
“衣哥,我真希望这样的旅程再长一些。”赵诗莺轻轻的说道。
“傻丫头,你还有更幸福的明天呢!”
“我看出来你也喜欢我,干嘛老躲着我呀!”赵诗莺娇羞的说。
晗赟轻轻的吻着她的耳廓,“傻丫头,我是喜欢你,可是我已经......”
赵诗莺知道他想说什么,径直将香唇堵了上去......
在她看来,只要晗赟承认喜欢就已经足够了。
大概航行了七八个小时后,天微微亮,眼前的水面平缓、宽阔起来。
“衣哥,你看,好大的水库!”赵诗莺惊叫着。
两个人又困又累,想寻找一户人家休息一下,补充点能量。
他们将小船拴在岸边的树上,沿着小路前行,终于看到了一间小屋。晗赟上前敲门,一位老人开了门。
“老人家,我们是驴友,迷路了,可以在您这里休息一下吗?”晗赟问道。
老人非常慈祥,心想,你还自称是驴友,分明是情侣嘛。
老人微笑着点点头,“当然可以,进来吧。”
两人进了屋,老人给他们准备了简单的食物。吃过饭后,晗赟和赵诗莺便沉沉睡去。
下午,两个人醒来,准备继续出发。赵诗莺问道,“老人家,这里离水库大坝还有多远?”
“嗯,大概有七八里地吧。”
赵诗莺拿出二百块钱,递过去。
老人很朴实,摆摆手说道,“我就是库区的渔民,哪能收你们那么多钱。”
“老人家,岸边那船是我们情急之下用一个老乡的,还没有给钱呢。”赵诗莺说道。
老人这才明白过来。因为这只船他认识,是上游村子里一个姓牛的老头的。有时候他会驾船过来采买一些生活用品,跟老头聊聊天。
“你们年轻人呀,就是会玩,不像我们那时候,只会搞运动。”这个姓顾的老头感慨着。
晗赟看他走路有些颤颤巍巍的,佝偻着腰,便询问道,“顾大爷,您长期生活在水库边,是不是有风湿、类风湿啊。”
顾老头一怔,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还懂得医术,眼中多了几分钦佩和亲近,慢慢讲起了自己的家庭情况。
原来二十多年前,当地为了建水库,把顾家庄给淹了,政府给了一笔安家费,两个儿子拿着到下游发展去了。老两口舍不得故土,就在水库边建了两间房子,做一些护林护渔的事,领一些专项补贴。前些年老伴去世了,就剩老头一个人孤零零的。
晗赟让赵诗莺去山坡上采一些艾叶过来,自己则拿出银针给顾老头针灸。
几针下去,辅以气功心法,再加上艾叶熏烤和汁水浸泡,顾老头的风湿病好了大半,精神头也更足了。
“顾大爷,怎么不去找儿子呢。”赵诗莺关切的问。
“他们呀,一个跑客运,一个跑货运,忙着哩,哪顾得上我呀,再说了,我现在生活还能自理,用不着麻烦他们。”顾老头乐呵呵的说着。
“您在这里多孤单呀。”赵诗莺说道。
“你可不知道,上游的人喜欢吃这水库里的鱼,他们隔三岔五就会过来找我买,还会给我捎带一些生活用品。你们驾驶的这条船就是上游的老牛的。本来他今天该过来,这下可着急了。”顾大爷说道。
“那您赶紧给他打个电话吧。”赵诗莺急切的说。
“没事,老牛人缘好着呢,没准已经搭乘别人的船过来了。”
晗赟治好了顾大爷的病,准备带着赵诗莺继续赶路。
顾大爷掏出两张卡片,用圆珠笔在上面画了一个大大的点赞,然后不紧不慢的说,“水库大坝下游一公里处有个港口,那里有客运、货运码头,你们拿着这个名片去找他们,他们呀肯定会竭尽全力提供帮助的。
说完,顾大爷又带着晗赟和赵诗莺来到水库边,驾着自己的柴油小艇,将两个人一直送到水库大坝跟前。然后嘱咐着,“记住了,我那两个儿子,一个叫顾风南,一个叫顾风北。我给他们打过电话了,他们这会应该都在码头。”
晗赟和赵诗莺装作是游客的模样,沿着库区的道路往南行走。
一路上,两个人为搭乘客船还是货船发生了争执。
赵诗莺认为应该搭乘货船,这样可以避开特情局的检查,风险小一些。而晗赟则认为已经脱离了危险,客船条件好一些,赵诗莺一个女孩子也不用跟着自己受罪。
最终,赵诗莺决定听晗赟的,先去客船那边看看。当他们走到码头附近的高地时,发现岷兴号客船静静的停在码头。人们拎着大包小包,排着队伍正往船上走。舷梯两侧站着穿黑衣的男子,逐个核对旅客的身份证件。
晗赟大吃一惊,这些黑衣男子正是特情局的队员。
客运码头下游四五百米的地方是货运码头,岷山号货轮装着河沙,准备启航。船老大是顾老头的二儿子顾风南。他刚接过父亲的电话,这会见到父亲的名片,自然是热情相待。
顾风南在岷江上跑了二十多年,见过了大风大浪和形形色色的人物。见到晗赟和赵诗莺这对年轻的情侣时来坐自己的货船,心里还是挺纳闷的,明明哥哥的客轮乘坐条件好很多,为什么他们偏偏选自己又脏又乱的货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