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砚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中有爸爸、有妈妈、有哥哥、有嫂子……一家人在一起有说有笑,其乐融融的。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身边就多了一个人,就这么跟在身边寸步不离的。她想要看清楚来人,可就是朦朦胧胧的怎么也看不清楚他的样貌。于是,她警惕的问:“你是谁?”
那人笑容满面的跟所有的人打招呼道:“嗨!大家好!我是何文烨……”
李时砚脑子有些乱,继续问:“我们认识吗?”
这时,妈妈插话道:“砚砚,这不是你男朋友吗?”
李时砚急忙辩解道:“我……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他根本不是我男朋友,他怎么可能是我男朋友了?”
那人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只听他道:“没错!我不是小砚的男朋友,我是她的老公……”
李时砚感觉天雷滚滚,呐呐的自己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总之感觉很尴尬很尴尬。仔细的打量着来人,来人的容貌渐渐变得清晰起来,果然正是自己所认识的何文烨。他什么时候来到的?自己虽然和他领了证,但是当时毕竟是迫于无奈,相互间谁都没有承认过这段关系,他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
“你们这是……”爸爸妈妈哥哥嫂子,每一个人都无法相信,神色那是相当的精彩。
“叔叔阿姨……”何文烨诚恳的说着。他究竟说了什么,李时砚没有能够听清楚,也许听到了的却又忘记了,总之他说了很多很多,说了很长的时间。他在说,他是认真的,他会好好的待他的小砚……
所有人的从质疑到接纳,并开始对何文烨表现出十二分的热情。尤其是妈妈,一直拉着何文烨问长问短,说个不停,感觉比对待自己这个亲女儿还亲。
还没来得及弄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画面一转,李时砚就来到了一个婚礼现场。这参加的究竟是谁的婚礼?李时砚左看看,右看看,也有没有看到新郎新娘在哪。
婚礼正在进行之中,新郎新娘还是没有出现。突然间,李时砚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正是新娘的位置,自己身上所穿的也正是新娘的礼服。这是多么荒诞的一件事,她开始感到紧张,不知所措,甚至开始感觉到了恐惧。
直到那一个人出现在面前,他穿着新郎的礼服,向自己伸出手来。李时砚的心立时无比的安宁,会心的一笑,也伸出手去。那一个笑容一定很灿烂,因为她看到的人正是何文烨。
……
“你已经过一次成功的催眠,现在准备叫醒你,醒来后你会感到全身轻松,精力充沛,情绪愉悦,你会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当我计数3、2——1,到1时你就会迅速醒来。注意!我开始数3……2……1……好了!醒了!”
李时砚悠悠的睁开了眼睛,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脸上还流露着一份幸福的笑意。
廖医生微笑着道:“做了个好梦……”
李时砚道:“是做了一个很奇怪很奇怪的梦……”
“总之,结局不是坏的……”
“唔!”李时砚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道:“廖医生,你说梦境是预兆呢?还是反着的?”
“梦境与现实并不能单纯的说是预兆,还是反着的。梦是你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是你个人意识的一种体现。如果说是预兆,其实是你根据你自己本身的认知,无意识的在梦中对整件事件的发展进行的推演。无论现实还是在梦中,总有一些东西是不会改变的,比如说你爸爸妈妈的性格,他们对你的心意和期望……事情的发展也许不会如同梦境中的那般圆满,但总归是向着那么一个方向发展这就是我们常说的好梦成真。”
李时砚的这个梦境,是廖医生在催眠过程中作了暗示引导的。所以廖医生虽然不知道李时砚在梦中的具体经历了什么,但是梦中相关的内容还是可以把握个七七八八的。
李时砚真诚的道:“谢谢你,廖医生!”
“不用客气!希望对你真的能有所帮助!”
“我走了!”
“好,慢行!”
李时砚出来了,先看到的是何文烨,接着是邢清城的侧脸和林清韵的背影,他们似乎正在说着话。李时砚惊喜的小步快跑过去。
何文烨抬起头来,道:“好了?”
李时砚点了一下头,道:“等很久了?”
“也就一会……”
李时砚向邢清城和林清韵打招呼道:“邢队,清韵姐,你们也来了?”
邢清城点了一下头。
林清韵转过头来,开口道:“嗯,小砚,心情很不错!”
李时砚道:“嗯!感觉好多了。”
林清韵微微一笑。
李时砚又道:“对了,邢队,苒姐的那个案子怎么样了?”
邢清城道:“刚才也正和文烨说这事,案情基本已经清楚了。许一鸣承认了,也是他意图对你实施绑架,目的从你身上挖出在股市上对他实施狙击的人,也就是晋苒。近来,围绕着你的一系列事情都是他策划,包括黎少安出现在你们公司门口也都是他安排的。现在他落网了,你也可以放心了。”
“谢谢邢队!”李时砚面露惊喜之色。但是过不了几秒,肉眼可见的,她的神色变成了掩饰不住的落寞——该是离开的时候了,该是回归到原来的生活了。
林清韵拉了一下李时砚,道:“他们还有很多事情要谈的,我们就不在这里打扰了,让他们谈他们的。找个地方,我们俩说说话。”
李时砚看林清韵的神情,感觉要说的事情挺重要的,不知道她要和自己单独说些什么,有些疑惑,但还是点头道:“好啊!”
林清韵带着李时砚进了另一个咨询室,这里也是林清韵的办公室。
林清韵轻轻的关上了门,指着一张长沙发道:“坐!”
李时砚在沙发上坐下,不免有些忐忑的问:“清韵姐,你叫我进来,想要说些什么?”
林清韵给倒了一杯水放在李时砚在面前,道:“放松!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就是跟平时一样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