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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两人讨论时,李辩风风火火走进来:“大人!王爷!小的去售票处查过往来乘客,没有发现周兴买票的记录。”

“没有?那几个城门热气球售票处、还有码头你可问过?”严逸询问。

“大人让我抓捕周兴的第一时间我就差人去问过,他们皆称未曾见过周兴离开。”李辩回道。

“那就奇怪了!出入玄兔城的的方式就这几个,他难不成还能隐身?”秦怀道也觉得不可思议。

“也许他并没有离开玄菟城呢!”严逸蹙眉。

“那就更不可能了!抓去周兴动静闹得这么大,没有哪个百姓敢私自收留他吧?”秦怀道摇头,语气满是肯定。

城内没有荒郊野岭,且玄菟城建筑聚集,要是周兴真藏匿在住宅区不可能没人看到。

“李辩!你带我去周兴家里看看。”严逸看向李辩,随后三人走出王府。

周兴的宅子在西市第三条巷子,这边的房价要比其他街巷便宜许多,因为这里的住宅普遍较小,就像现代那种自建小平房。

此时周兴门口有两位官差把守,黑漆漆的大门上贴着封条,周围百姓都在刻意避开这边。

官差看到自家大人赶忙行礼,由于这俩人是新来的,并不认得严逸。

“可发现什么可疑之人?”秦怀道例行询问。

官差摇头:“回大人!并未发现可疑之人。”

“把门打开!本官要进去看看。”官差们看了眼严逸,将封条打开。

大门并没有上锁,轻轻一推就打开了,透过缝隙能看到院子里有些杂乱,应该是官差们搜过的。

“这门是你们强行破开的?”严逸问道。

官差们愣了一下,看向秦怀道。

“问你们什么就说,看我做什么?”秦怀道蹙眉不悦。

左边的官差摇头:“我们来的时候这门就没上锁。”

严逸蹙眉:“二弟!周兴是杀了人之后从大牢跑的?”

秦怀道点头:“确实!牢里不止周兴一个狱卒,人刚死周兴趁乱就跑了。”

“那就奇怪了!正常人谁会上班前不锁好大门的?就算玄菟城治安很好,也不会有人心这么大,除非他是在给谁留门。”严逸说完将大门推开,率先走进去。

院子不大,里面有一口水井,一根晾衣绳上挂着几件衣服,角落里放着一些损坏后被粗略修补的刑具,应该是衙门淘汰下来不要的,才被周兴带了回来。

地上很乱,什么纸张、粮食、脚印和一些被刀剑砍完留下的刀刃。

除了一边的茅房以外一共三个屋子,中间是待客的正厅,左边是周兴的卧室,右边是厨房。

严逸先是在正厅看了一圈,一张桌子几个板凳凌乱摆放,其他倒也没什么了。

转身来到卧室,卧室仅有正厅一半,一张实木床、一个衣柜、一张圆桌两把椅子。

整个卧室的布置很硬朗,一看就知道是糙汉子的房间,床上的被褥很干净,在床上还有一副铁链手铐。

秦怀道蹙眉:“这谁把手铐拉在这了?这么粗心。”

秦怀道以为是哪个官差搜查时不小心忘在这的,跟进来的官差回道:“大人!这副手铐是周兴的。”

秦怀道脸一黑:“胡言乱语!难道他还有睡觉给自己带手铐的怪癖?

粗心就是粗心,休要赖到让人头上。”

严逸此时噗嗤一笑:“你不懂!这叫情趣,周兴是不是有相好的了?”

秦怀道一愣:“啊?情趣什么鬼?他这些年一直都是一个人,没听说他有相好的啊?”

在古代没有一个人会不惧怕手铐,所以在场众人都没理解严逸口中的情趣是何意。

看着众人一脸茫然的样子,严逸无奈摇了摇头转移话题:“你们说周兴一直是一个人?他家里没有伺候的下人?”

“王爷您有所不知!这狱卒可没多少俸禄,哪请得起下人。”官差拱手行礼。

早在严逸在门口喊二弟时,两个官差就明白这严逸的身份,所以一点不敢怠慢。

“没有下人那他就肯定有相好的了!你们见过那个大男人会把屋子打扫的这么一尘不染。

李辩!你附近问问看,一段时间是否有女人出入这里,卖菜也好、浣洗也罢,就连掏粪工是女的也得查。

哦对了!在去问问孙寡妇是不是来过。”严逸突然灵光一现。

孙寡妇不就是浣娘吗?

如果孙寡妇真和周兴有瓜葛,这也就能解释的通为何周兴一定要刑讯逼供牛屠夫。

李辩很快也明白过来,赶忙出去询问。

秦怀道紧皱眉头:“大哥是怀疑孙寡妇和周兴私相授受?”

周兴应该没这么……

且不说孙寡妇的年纪比周兴大,那长相也就称的上清秀,周兴能看得上她?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是破案的第一要素,在学院学的东西都还给夫子了?”严逸翻了个白眼。

秦怀道惭愧低头。

倒也不是他忘记了,实在是玄菟城过于安全,他就任以来一桩正经案子都没有。

整天处理的都是东家长西家短谁家媳妇不刷碗得破事,时间一长他确实懈怠了。

在卧室逛一圈又来到厨房,地面上都是新鲜的菜叶子和粮食粒,灶台上调料还很齐全,锅里还留着几块肉。

“这女的厨艺还不错,这红烧肉看着就好吃……”严逸看着锅里啧啧感叹。

尝是不可能尝的,严逸可没有吃人家剩的习惯,不过光看红烧肉的色泽就能看出那女人手艺确实不错。

“大哥想吃红烧肉了?晚上让厨房给大哥做就是,大哥可不能惦记这个啊!”秦怀道上前一步挡住严逸视线,他还真怕大哥会上去尝尝。

严逸正想说什么,李辩又匆匆赶回来:“王爷真是料事如神,小的刚问过周围的几个邻居,孙寡妇确实经常出入这里。

孙寡妇本就是涣娘,过来给周兴洗衣服也是正常事,所以官差询问时他们就没想到这茬。”

李辩后面这句话其实是在为手下说话,毕竟只有王爷看出周兴和孙寡妇的奸情,这是手下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