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简诚给的压力,让夏敬先更是急的上蹿下跳,每天都在绞尽脑汁想办法。
想来想去,唯一能跟姚祁阳掰掰手腕的,只有魏家了,省里的二把手,两个人一向不太对付,魏家就想着取而代之,将姚祁阳拉下水,自己上去。
要是能跟姚家对着干,相信魏家是很乐意的。
毕竟,既不会撕破脸,又能膈应姚家。
可惜的是,以夏敬先的能力,还没办法巴上魏家,何况,他一开始是想巴结姚家的,只是,没巴结上。
他不是没后悔过对杨家的态度,但是,也只是心里想想,绝对不会表现出来,只能一条道儿走到黑。
夏家这种情况,陈艳云是帮不上一点儿忙,夏敬先只求她不要添乱,也不指望她能帮着做什么。
现在,夏敬先就是想尽办法开始向魏家靠拢,只要不被简诚压一头,他也算是豁出去了。
“老夏~”
简诚找了夏敬先几次,都没见到人,这回,总算是将他堵在了大院门口。
“老简,好久不见了,走,家里坐坐。”夏敬先看到简诚,依然是笑容满面,一脸亲和。
简诚摆摆手,“不用了,我们聊聊。”
说着,简诚就往前走去,夏敬先犹豫了一下,也跟上了,俩人并排走在一起,边走边聊。
简诚叹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一支香烟点上:“要不要?”
夏敬先摆手拒绝,“不用了。”
“老夏,我们努力了那么久,一直跟魏家那边的人势不两立,最近,你怎么.......”
“老简,有些事情,其实,不需要说的太明白。”
“就算我跟姚家亲近,无论飞多高,走多远,我也不会忘记自己的初衷,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就是多做一些利国利民的事,无论谁主导,谁辅助,有区别吗?老夏,我跟了你这么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
“老简,我知道,但是,你也应该了解我,争强好胜了一辈子,我不甘心被人打压下去,你明白吗?尤其是我那个不孝的女儿,我争的就是这一口气。”
“老夏,对于翠珠,明明就是你的疏忽,这些年对她不管不问才没有什么感情,只要你对她们母女好些,翠珠和星儿不是那种冷血无情的人,她们桂芬,对我,都是掏心掏肺的好,何况是你这个亲人?”
“我是她老子,难道让我这个老子上赶着求着闺女跟我亲近?”
“你对陈艳云生的孩子可以哄着宠着,为什么对静萩为你生的孩子就那么冷血?果然是人走茶凉,翠珠在你这儿也是个孩子,你这个老子哄自己的孩子怎么了?”
“这是我的家事,不提了,老简,不管将来如何,哪怕我们真的走向对立面,我也会一直把你当最好的朋友。”
夏敬先说完,显然是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和简诚聊下去,径直离开。
简诚站在原地,看着夏敬先逐渐远去,满脸无奈的摇头叹息。
他不怕跟夏敬先背道而驰,他怕的是夏敬先走错路。
现在的形势逐渐清明,路线划分也明确起来,大部分人都会跟着大领导的正确决定走,像魏家那种还是以自我为中心,只想着利己的派别,根本走不远。
简诚往回走,和等在路上的马桂芬会合。
“怎么样?”马桂芬看到简诚,连忙问他。
简诚摇头苦笑:“劝不动,他还是那么倔。”
马桂芬听了,一声冷笑,丝毫不觉得意外:“夏敬先好强了一辈子,怎么可能甘心被你压一头?你跟着他行,让他跟着你,他便心里不平衡了,幼稚鬼一个。”
“还有就是,他以为我的机会是因为杨家才有的,他竟然跟自己的女儿较劲,我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简诚似乎是刚了解夏敬先的为人一样,又是一阵唏嘘叹息。
换了他有张翠珠这么个女儿,杨星洛那么个外孙女,高兴还来不及,恨不得捧在手心里宠,真不知道夏敬先抵触个什么劲儿。
最后,竟然把政、事上的关系也牵扯到这里头,真是猪油蒙了心。
马桂芬是非常瞧不起夏敬先看不得别人比他强的臭毛病,“就算因为杨家,让你入了姚家的眼,那还不是因为你的能力才会被重用?姚家都是什么人?可能仅仅因为那点儿关系就看重一个人吗?”
“他就是这样好强的一个人,在工作上,再多的强敌也不怕,就是处理不好家里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对家里人,就是绝对镇压,所以他才对翠珠这个唯一忤逆他的孩子如此强硬。”
“他是被人说是吃软饭,靠着老婆的裙带关系发家这样的话影响了,再强势强硬,也不过是掩饰曾经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对陈家,对陈艳云低头那段时间,是他的阴影,他太敏感了,才会那么强势。”
简诚跟夏敬先相处这么多年,对于他心里那点儿敏感,自卑,也是心知肚明的,所以,他才见不得那些被他压一头的老伙计们强过他,更容不得儿女的忤逆,现在,陈艳云都不敢再轻易跟他犟。
“行了,不管他了,各凭本事吧!顺其自然,咱们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简诚无奈的摇头,眼中却斗志昂扬,他简诚,也不是一直甘居人下的,本来他是打算一直安于现状,一路求稳直到退休,哪知道年过半百时,机会到了眼前,那就再前行一步吧。
就这样,夏敬先和简诚较劲儿,陈艳云带着儿子夏云涛和张翠珠母女较劲儿。
汪大凤只知道杨星洛住在军属大院,她进不去大院,只能有机会就到大院门口等。
等了足有三天,这才看到杨星洛从大院里出来。
杨星洛一出门,便看到了蹲在路对面的汪大凤,她竟然不躲不藏的,就那样明晃晃的蹲在那里盯着大院门口。
看到杨星洛出来,汪大凤立马跑过来:“你属老鼠的吗?倒是钻的住,怎么不知道出来?三天才让我逮着你。”连珠炮一般的一通怼,把杨星洛说懵了,汪大凤还真是自来熟。
杨星洛脸一黑,“.......你才是老鼠,你全家都是老鼠,大冷天的,我又不上班,不上学,出门干什么?你属野兔的吗?天天上蹿下跳的,都不知道冷?”
汪大凤懒得跟杨星洛杠谁属什么的,看看四周,见没人注意,拉着杨星洛往胡同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