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小姐这是在跟我说笑吗？”
“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上官念扭头，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厉先生与其在这碍眼，还不如回去拜拜你家太爷爷，省得去折腾厉老先生，他身子骨承受不住。”
闻言，厉卿尘眼神中的迟疑一闪而逝。
他发出邀请：“解铃还须系铃人，要不上官小姐陪我走一趟？”
“没空。”
上官念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厉卿尘一脸不着急：“我等你忙完。”
“不是……”上官念突然停下，朝着他靠近一小步，那双灵动的眸子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缓缓道：“明人不说暗话，厉先生今晚出现在这，意在何处？”
女人的眼里多了一份探究的味道。
秦校长识趣地转过头。
大佬们的谈话，他不配知道。
厉卿尘眼角微动，压住了眼底的敛艳光华，语气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我要是说意在你呢？”
话音一落。
上官念轻笑出声，语出惊人道：“厉先生不会对我起了不该有的想法吧？”
说话间，很自然地后退一大步。
继续往前走。
望着女人的动作，厉卿尘眼底的光看似黯淡了一些。
他跟上去，很认真地问道：“什么叫做不该有的想法？”
本来还不够确定怎么回事的上官念，在听到厉卿尘追问后，神情微微变了变，走路的速度也明显变快了。
“虽然我承认你很有眼光，但不代表这事能成，趁树还没长成，你还是掐断为好。”
什么鬼……
她可不想跟厉家人扯上关系。
厉卿尘扫了一眼，女人似乎落荒而逃的脚步，突然轻笑出声：“我相信缘分，上官小姐这是在怕吗？”
惊鸿一瞥，一眼万年。
有些事，就算不想承认也得承认。
上官念回头，不爽地扫了他一眼，牛逼哄哄道：“开什么玩笑，天王老子来我都不带眨眼的。”
“那上官小姐是同意我的……”
“放屁！想都不要想！”她立马打断男人口中的话，幽幽道：“除非你想厉家的祖坟都被掀开。”
厉卿尘嘴角几不可见地抽了抽……
也不至于这么大意见吧？
“要是我坚持呢？”
“那你铁定磕到了脑子，不太清醒。”
“……”
————
上官念三人在旧楼前停了下来，整栋楼被黑气围绕，里面隐约发出绿色的光芒。
也仅上官念能看到。
厉卿尘与秦校长没看到任何的异常。
“秦校长，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在哪？”上官念回过头，看向秦校长。
秦校长伸手指了指旧楼大门旁边，只见放着一个鼓鼓的麻袋：“大师，东西都在那麻袋里面。”
“行，你们在外面等着。”
“我陪你进去。”
厉卿尘紧跟着上官念出声，一来担心她有危险，二来想亲眼看看不科学的场面。
上官念眸子转了转，倒也没拒绝。
“厉先生挺有魄力的。”
“那上官小姐喜欢吗？”
“滚！”
厉卿尘眉眼间染上了些温润的笑意，倒也没再说下去。
有些事不能操之过急。
否则会适得其反。
何况他此行目的不就是想让她知道自己的动机吗？
免得以后变得唐突。
看着前面打情骂俏的两人，秦校长当真一点好奇心都不敢有。
谁会想到……
高高在上的厉爷，会看上这么一个小姑娘。
大师看起来应该才二十出头吧。
……
“我来拿。”
“不必。”
上官念一把抓住麻袋的口，厉卿尘伸手过来，被她给避开了，轻轻松松扛在肩膀上走了进去，一点压力都没有。
厉卿尘讪讪地收回手。
望着面前的背影，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看来他这条路，任重而道远。
他伸手往墙上按去，想打开灯，按了几下，发现没有反应，只好打开手机的灯。
“灯应该坏了，我去前面给你带路。”
一楼大厅，在灯光的照明下，能清楚看到那蜘蛛网到处都行，灰尘很厚，踩上去，能印上明显的脚印。
“不用，我眼睛在黑暗中能看见，这不还有月光吗。”上官念放下麻袋，从里面翻出一袋米，看上去有十斤左右：“你跟在我后面，将这些糯米洒在地上。”
她一边说，一边抓起一把扔到了门口。
“好。”
“那就走吧。”
上官念回头看了一眼男人身上那皇气，扯了扯嘴角，心里头有些纳闷：厉卿尘的前世是位皇帝？那我为啥上次看不到，不应该啊，奇奇怪怪的……
厉卿尘没有多问，很认真地在洒糯米。
而前面上官念，咬破右手的食指，嘴里不知在念着什么，又快又古老，麻袋里空白的黄纸像是长了翅膀似的，井井有条地贴在两边的墙壁上。
到了四楼。
上官念停了下来，回过头，伸手挡住了厉卿尘洒糯米的动作，她的耳边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声。
“不用洒了。”
“好。”
男人垂眸，扫了一眼那触碰在一起的双手，嘴角在不经意间微微上扬。
下一秒。
上官念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
她说：“你在外面等着，我进去看看。”
反正没厉鬼敢靠近他。
还想拿鬼吓他，怕是要落空了。
他放下米袋，态度坚持：“我也一起。”
她难得解释：“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
“年纪大。”
“我才二十八，怎么就年纪大了？”男人好看的眉眼微微皱了起来。
“就大学生比，就是年纪大。”
里面蹦迪的都是大学生，突然闯进一个年龄差距大的人，很容易引起怀疑的。
“我真不能进去？”
“不能，你在门口站着，别让鬼跑了就行。”
“我看不见鬼。”
“看不见也能拦住。”
“能看见会不会方便一点？”厉卿尘此时的目光隐隐约约看到一些期待。
上官念无所谓道：“你喜欢。”
“那就麻烦了。”
“可以，到时别啊啊叫就行，毕竟大名鼎鼎的厉爷怕鬼，传出去会很没面子的。”
“上官小姐帮我保守秘密就好。”
“咱俩不熟，没到可以守秘密的关系。”
“那我继续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