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姜灵沐沉迷于吃瓜的时候，黑魔法防御术补习班已经选出了“班长”——哈利。
副班长——赫敏和罗恩。
不仅选出了领导，还定下了一个响亮的名号——【d.A】。
全称“防御协会”，简称“d.A”。
金妮灵光一闪：“还可以表示‘邓布利多军’！”
“这是魔法部现在最害怕的事情，是不是？”
于是，这个名字几乎全票通过，等时间来到八点，【d.A】的第一节训练课已经正式开始。
哈利显然是提前备过课的，第一次训练就是简单且实用的缴械咒——“除你武器”。
这个咒语哈利运用得相当熟练，早在三年级结束的那个暑假，他就已经能做到用缴械咒去掉小天狼星和卢平的魔杖了。
成员们没什么意见，除了一个叫扎卡赖斯·史密斯的，他抱着膀子，一脸让人看了就想来一拳的不服气，认为哈利不肯教他们“真东西”。
好在没人支持他的想法，哈利表现得也足够硬气。
“如果你不屑于练习，那你现在就能离开。”
紧接着，哈利安排所有人两两结对开始练习，期间他、赫敏和罗恩还来了一场三人版本的示范。
不光是缴械咒，而是好几种防御性、攻击性咒语的互相攻击，最终以哈利成功缴获两根魔杖结束。
成员们还是第一次见识这么正规的、毫不留手的、灵活的魔法战斗，一个个跃跃欲试，房间里气氛高涨。
期间，姜灵沐一直猫在房间的角落里嗑瓜子。
她耐着性子待到了八点半左右才离开，大家都练习得很认真——尽管实力差异很大。
韦斯莱家的孩子表现得都很优秀，尤其是金妮，尽管她年龄最小，但用出的魔法相当强力。
不仅能给陪练的人成功缴械，魔法产生的余波甚至能把对方直接轰飞。
塞德里克和秋的表现也相当不错，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小情侣黏糊得不行，两个人练习的地方简直是个真空地带，没人想就近吃狗粮。
纳威的表现也很好，看得出来他非常满意自己的新魔杖，而且信心十足。
除了他们之外，剩下的人表现就有些不大够看了，但练了总比不练好。
姜灵沐把门关严实，准备去找斯内普商量一下更换练功地点的事情。
姜灵沐熟门熟路地来到地窖办公室外，抬手敲了敲门。
门弹开一条缝隙，这次斯内普没有自己过来给她开门——难道还在生气？
姜灵沐把门推开，谨慎地伸进一颗脑袋。
“教授？”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斯内普没什么表情地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后低下头继续批阅论文作业。
姜灵沐安心了，问题不大。
她走进办公室，今天不是实验的日子，他们通常把研发新药剂的事情放在周末。
姜灵沐溜溜达达地走到办公桌不远处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用来实验的老鼠被施加了“无声无息”之类的咒语，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斯内普翻动羊皮纸的声音。
姜灵沐没有打扰斯内普工作，从戒指里掏出一本书安静地翻看。
斯内普看了她一眼，很快收回了视线，低头专注工作。
等他终于把所有论文都看完、记录好成绩之后，姜灵沐的阅读姿势已经从盘腿坐进阶成了斜躺。
后背倚在扶手和椅背的夹角里，沉重的书籍漂浮在不远不近的位置，怀里抱着牛皮纸袋，里面装满了各种果脯和话梅。
她脸颊鼓起，时不时抬起手指在空中做出滑动的动作，书籍随之自动翻页。
姜灵沐的两条腿搭在另一边扶手上，悠闲自在地晃荡着。
看得出来——相当开心。
斯内普也挺开心，尽管看不大出来。
他把羽毛笔放进墨水瓶，故意发出了一点声响，下一秒就看到姜的脸从书本后面冒了出来。
“教授，你忙完啦？”
“嗯。”
斯内普低低地应了一声，伸手敲了敲桌面，羊皮纸整整齐齐地摞到一起，桌上的魔药瓶也自动飞入收纳的箱子。
“你有什么事？”
姜灵沐：“也没什么事，教授，你要不要把修炼的地方改成农场？桃杏林怎么样？”
斯内普眯起眼睛：“波特他们又做了什么？”
姜灵沐愣了一下，这么敏锐的吗？
斯内普补充道：“有求必应屋。”
他原本打算在睡前去修炼体术，结果看到不少学生拐进了八楼有求必应屋的走廊，之后十几分钟过去，没有一个人出来。
斯内普几乎可以肯定——绝对是波特在搞事。
姜灵沐也没有瞒着，委婉地换了个说法。
“唔，哈利他们成立了一个黑魔法防御术自习教室，他们都是去补课的学生。”
斯内普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他也没什么兴趣，只是有种计划被打断的不爽。
至少他可以肯定，姜没有参与其中。
姜灵沐继续说道：“哈利手里有活点地图，说不定会发现你频繁出入有求必应屋。”
“桃杏林的环境更好，不是吗？”
斯内普答应下来——他没有理由不答应。
这种一点点靠近对方的感觉几乎令人沉迷，以前他并不明白这种感受，甚至认为那些黏黏糊糊的往来、那些牵动的情绪纯粹是浪费时间。
而现在，这些他看不上的举动全都有了合理的解释，有些难能可贵的情感的确能胜过世间的一切。
等墙上的挂钟走过十点，两人往自己身上甩了个幻身咒，来到那间用来锻炼体术的房间，把用来训练的木桩什么的一扫而空，连夜搬到了桃杏林。
桃杏林不仅有阵法保护，灵气也相当充裕。
姜灵沐选了一条路线，只要斯内普记住固定的步法，就能走到放置木桩的位置。
至于路上浪费的时间，被人碰到的风险——姜灵沐灵机一动，看向斯内普。
“教授，你觉得门钥匙怎么样？”
霍格沃茨校内和场地上有反幻影显形咒，但是并不限制门钥匙。
短效或是单程使用的门钥匙制作起来并不困难，只是魔法部对门钥匙的管控非常严格，被发现后处罚也很严重。
当然了，这点姜灵沐和斯内普都没在怕的。
斯内普：“当然可以。”
还是那句话，他没有理由不答应。
等一切折腾完，霍格沃茨的钟楼传来了十二点的钟声。
小竹子准备好了夜宵。
天气一天比一天寒冷，厚重的、浅灰色的云层在天空中聚集，像是随时都会下起暴雨。
农场里依旧温暖而干燥，空气里没有土壤潮湿的腥味，全是瓜果、作物或青涩或成熟的香气。
当第一口温热鲜美的鱼片粥吃进肚子里，斯内普感受到了具象化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