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刚冷哼一声,毫不在意的回答。
“怕什么……?南州可有几百万斤蚕丝,他吴家可吞不下这么多货。搞不好还要吐出来一大半的货!到时候看他们吴家怎么收场……!”
一名袁氏族人疑惑的问道。
“少爷,他们吴家可是大世家。应该不差那点银子。吃下去的货,怎么会吐出来?再说他们家也需要蚕丝……!”
袁天刚离吴世雄有十几米远。袁天刚也毫无顾忌的对族人低声解说道。
“昨天晚上,我在桐县衙门里得到消息。上面已下达圣旨,今日桐县衙门会告示桐县人,食盐将卖十文钱一斤。这意味着京城卢家、吴家、独孤家,三大世家联合计划失败。让他们几家损失惨重……!”
另一名袁氏族人不解的问。
“少爷,他们京城盐铺损失惨重,跟这收蚕丝有什么关系?”
袁天刚道:“你好好想想!南州是吴氏家族的祖地,吴长寿的弟弟吴长忠,现在还没有得到京城损失惨重的消息。现在吴世雄又毫无顾忌的在大量打白条收购蚕丝。到时候几百万两银子从何而来?当然是想让待在京城的卢长青送银子……。”
袁氏族人不解的说道:“少爷,卢家主派人送银子过来很正常!”
袁天刚望了吴世雄一眼,看着他那得意的小样,不屑的说道。
“送个屁!听我爹在信中讲过。吴家、卢家、独孤家。他们三家京城一大半家产都输光了。我爹叫我做事小心谨慎,千万不要意气用事……。”
一位袁氏族人,赞扬道:“少爷,怪不得你没有像以前一样跟吴世雄斗!”
袁天刚闻言,只是淡淡笑了笑。原因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他爹可是严肃交代过,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必须把这件事办好。这关系到他们袁氏家族是否能攀上高枝,飞黄腾达。
吴世雄突然看见,袁天刚那里无人卖蚕丝给他。挑衅的大声喊道。
“各位,要卖蚕丝的赶紧过来。有多少收多少!但凡下午申时送到吴家府邸。本公子都以高市场价二成全部是收购。过了这个时间,本公子可就要降价了……!”
后面闻风赶来的商贩赶到急忙追问。
“吴少爷,当真是有多少收多少?”
吴世雄瞅了来人一眼,眼神带着一种高傲的轻蔑。
“收,当然收!你以为像对面那几个穷鬼,没钱还敢跑来南州收蚕丝……。”
桐县桑农和商贩得到这个消息,顿时热闹起来。大家相互传递消息!
“快!天大的好消息,吴家要比市场价高两成收购蚕丝……!
“真的吗?吴老二没老糊涂吧?”
“是吴家那纨绔子弟,吴世雄在收!”
“他脑子是不是被人打坏了……?”
“你管这干嘛?把你家蚕丝赶紧卖了……!”
一时间,整个桐县乡村小路都是牛马车。大家赶着牛马车蜂拥着朝吴家府邸赶去。不要说是桐县人知道,就连其它县城的商贩也听到消息。大家 快马加鞭的往回赶拉货。
一时间,谁也没注意南州各县衙门外, 墙面上贴的官方盐铺降价的告示。就算有人看见知道。暂时也没有人有心情去购买盐。
整个南州是盛产蚕丝圣地,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有种几亩桑树养蚕。一斤蚕丝以市价可以卖一两银子,现在突然出现一个二愣子,还加价两成收购,这可是一斤白得二百文钱。还不赶紧去桐县去卖才是傻子。谁会在意那十文钱买一斤盐的事。何况那官方卖的盐又不会变。而吴家收购的蚕丝下午申时就要变。
而且整个南州,还有许多做蚕丝布生意的小家族。他们早期收购了一批蚕丝,大家也拉着许多马车也朝桐县赶。一下子让桐县的牛马车汇聚在一起。
大街上,吴世雄也来者不拒。他们吴家往年都要收几百万斤蚕丝。他现在连一百万斤都没收到,他怎么会听劝不收蚕丝了?
“少爷......不能再收了……!”
身边的管家再也不写单子赶紧劝道。看到手已经快了一百万斤的单子。着急的都快要哭了。那就表示吴家白白送给别人二十万两银子啊!他们吴家虽然有钱,但也不能这样败家啊?明摆着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族长回来非杀了他不可!
“老东西,怕什么?这还不到一百万斤蚕丝!咱们吴家那年不收个几百万斤蚕丝……!”
“你不写,给我滚……!本少爷喊人代写。签字盖章就行了!”
管家没办法劝住吴世雄,只好委屈的想赶紧回吴府,想向吴长忠禀告这里的一切。
可惜,袁天刚一直注意他们这边动静。见吴世雄身边的管家委屈的要走。就知道肯定是要回家,禀告给吴长贵这里发生的一切。自己咋能如他所愿。立即小声的吩咐身边的一位族人。
“袁兵,偷偷跟着那老头,趁人没注意踢断他一只脚赶紧逃。记住,千万别让人认出你。……!
还有,到时侯你待在吴家府邸附近。看见有吴家仆人出门找吴世雄打晕他。”
“是,少爷!”
袁兵快速的离开,朝那老头后面偷偷跟去。
此时,
吴家府邸的人都要忙疯了。无数牛马车拉着蚕丝送到吴家。手中拿吴世雄亲手签字盖章的条子来拿银子。只要质量和重量达到,他们吴家没有一点抵赖退回的理由。
而吴长忠也被吴世雄的这种操作。打乱了他以往收购蚕丝的计划。气的满脸通红,吹胡子瞪眼,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去。
“快!赶紧找到吴世雄这混账东西!不能让他再这么挥霍银子了……!”
一名吴家管事赶紧说道:“老爷!现在卖蚕丝的把咱们吴家堵得水泄不通,根本不好出去……!”
吴长忠气的瞪大一双眼睛,怒气冲天的吼道。
“翻墙爬出去,也得把他给我找回来……!”
吴长忠说完,只觉得胸口热血上涌。突然感觉喉咙有点甜。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射而出。好一会才舒坦过来。
“该死的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