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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幸的是,江川柏还是给江川芙留了面子,并没有动手。

二十分钟后。

待人从里面走出来,只见两眼红彤彤的,看上去被骂得确实不轻。

晚饭早就准备好,只等人一出来就开饭。

因为方才的动静,两个小子似乎也想起了之前被打的经历,不约而同都乖乖地选择沉默,闷头干饭。

没一会儿就吃饱下饭桌,溜出院子玩了。

饭桌上,另外三人还在慢慢吃着。

不过几分钟,江川芙放下手里捧着的饭碗,也想起身离开。

“等一下,江川芙你就没准备说点什么?”

江川芙起身的动作一顿,垂着脑袋看不清面容表情。

倒是把夏怀夕整得莫名其妙,冲板着脸的江川柏瞪了一眼,搞什么啊!

可惜江川柏不为所动,只是在桌下捉了作乱的手,安抚似的轻拍了拍。

就在夏怀夕看向江妈妈,寻求帮助的时候。

江川芙坐下了。

缓缓抬起脸来,除了眼睛红肿,竟然还能看出一丝丝的心虚和不好意思。

对上夏怀夕,张了张嘴,道:“嫂子,对不起......”

“额,不,这件事是我处理得不好,我应该......”夏怀夕下意识接话。

“不是的!就是我性子太冲动,你为我好,我和祝敬承不可能,这些其实我都知道的。”

其实一开始可能是带着点怨气,可跑出去冷静过后,这脑子也才反应过来,她不应该冲夏怀夕发火的。

只是觉得当时说的那些话确实是不太好,她又实在不太好意思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就那么自然地面对嫂子。

于是就这么僵着,每天晚上也只敢在妈妈耳边焦虑。

下午得知哥哥来镇上的消息,江川芙就更加焦虑心慌了。

这可是她哥好不容易追回来的老婆,要知道自己不识好人心骂了他老婆,肯定得和自己急。

更加让江川芙没想到的是,哥哥不仅知道了这件事,还在隔壁祝家把自己抓了个正着!

但也是在方才,江川芙才真正明白夏怀夕的良苦用心。

想起自己还没开始就注定结束的感情,江川芙还是忍不住眼睛发酸。

相比起冲夏怀夕发火又不理人这件事,江川柏数落责备更多的还是另外一件事。

只见江川芙抽了抽鼻子,偷偷瞄了一眼板着脸的哥哥。

在接收到来自亲哥哥威压后,才从兜里掏出一把长条钥匙,推放在夏怀夕面前。

“还有,嫂子,我把钥匙还给你,对不起,我不应该在没经过你同意就私自拿走的,偷钥匙就算了,还私自进入别人宅子,我就是个小偷,我再也不敢了......”

说到最后,江川芙声音里都染上了哭腔,大大的眼眶里直接溢出泪水。

被喜欢的人拒绝又怎么样,大不了换个人就是。

但是当小偷是要进牢子的,真被抓了,到时候可没有换个人的说法,那她的世界才真的是要塌了!

夏怀夕可能不会让她坐牢子,但若这事要让祝敬承知道,她觉得祝敬承很可能是不会心软的。

到时候送自己进牢子的,说不定还是她亲哥哥。

见江川芙因为偷钥匙偷进祝家宅子而哭得伤心不已,夏怀夕总算是知道这江家母子俩为什么会这么淡定了。

这一家子绝对是亲的,脑子里想的东西都跟他们普通人不一样。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江川芙与夏怀夕都卸下了心头的大石头,倒是比之前更加亲密许多。

而也在夏怀夕的洗脑下,江川芙越发勤奋认真学习,势必要靠着读书跨越阶级,总有一天她会站得比祝敬承还高!

......

在忙过守诊所和接待县领导这几件事后,秦瑞临回来了,夏怀夕和县领导也认识了。

每周去县城巡视的工作也暂时交给了江川芙。

终于,夏怀夕有整天的时间用来复习,备战高考。

这天下午。

夏怀夕正坐在窗前复习背书。

头脑酸胀之际,眼睛看向窗外不由得开始放空。

“笃笃笃。”

“夕夕!夕夕!”

楼下,陌生又熟悉的名字传来。

定睛聚焦一看,是之前才在电话里联系过的夏防风。

夏怀夕回过神,连忙下楼开门。

“夕夕,快来搭把手,你婶人不舒服了!”院子门刚打开,夏防风就着急地拉过夏怀夕。

就见罗雪芬脸色苍白,浑身无力地瘫坐在墙角下。

顾不上什么,夏怀夕赶紧帮着将人抬进屋里。

“你婶刚下车那会儿还好好的,也没走两步,一眨眼人就不行了......”

夏防风会点用药,但若正经看病那还是差得远的。

更何况这趟出门身上也没准备个什么东西。

从房间出来,夏怀夕洗了手,在夏防风对面沙发坐下。

“婶婶没事了,可能是车上太闷,再加上没休息好,就中暑了,然后就是有些营养不良。”

说到营养不良,夏怀夕怎么都想不到竟会发生在她这个婶婶身上。

上一次见面,身形还算匀称,可如今再见面,竟是又瘦了一大圈,比夏怀夕的瘦身效果还显着。

然而,乡下家里可还是开着养猪场的,正常来说怎么也轮不到营养不良的地步。

见夏防风垂着脑袋不说话,夏怀夕知道他们是去过海市找人了。

不过现在看来,事情似乎并不是很顺利。

从海市一路坐车过来实际很累人,夏怀夕也不好现在就揪着夏防风问东问西。

在房间里又放了一张折叠床让人先好好睡一觉,剩下的事情,晚点再问也不迟。

只是没等到夏怀夕开口,已经有人忍不住了。

不知睡了多久,临近傍晚,夏家夫妻俩才总算是从睡梦中醒来。

门外传来诱人的饭菜香,偶尔也能听到说话声。

走出去,正好撞上江妈妈端着刚出锅的炒菜走出来。

“哎呀,她叔她婶你们可终于醒了,你们再不起床,我还以为你们是不稀罕我做的这菜呢!”

虽然这话是打趣说的,但也是让夏家夫妻俩双双老脸一红。

不用谁介绍,他们也知道眼前这位就是夏怀夕的婆婆了。

上次电话里,夏怀夕是说过复婚以及江家婆婆来的事。

若这宅子还是夏怀夕一个人住,夫妻俩来这儿顶多觉得不如在乡下家里那般自在。

可现在当面对上这江家婆婆,夫妻俩猛然意识到他们得安安分分的,这婆婆怕是不好惹。

也不知是真害怕江妈妈,还是因为其他什么事情,罗雪芬愣是安安静静上桌吃饭,没说一句冷嘲热讽的话。

甚至最令她骄傲自豪的女儿,也没有在她嘴里频频出场。

与上一次见面,可谓是两副面孔。

然而,江妈妈哪能放过这个机会。

冲夏家夫妻俩一个劲儿地说起夏怀夕和江川芙的好。

“她婶,她叔,你说我这是什么好命啊,儿子女儿懂事孝顺,就连儿媳妇儿也是厉害,不瞒你们说,我现在整天在家里伺候这几个小的吃喝拉撒,我都是乐意高兴的!”

江妈妈说着眉飞色舞,早早被藏起来的金耳环,今晚上也是在她耳朵上闪闪夺目。

这一桩桩的好,就像是那鱼刺,根根卡在罗雪芬的嗓子眼儿,吞吞不下,吐吐不出,脸色难看得要死。

最后,江妈妈还是发出了那最寻常的“疑惑”。

只听她“咦”了一声,好奇问道:“她婶,听说你们女儿是考到海市的大学了?那可真是才女了呀!怎么样,孩子在学校过得可还行?听说那边花销挺高,你们家应该也是能供得起的吧?”

话头丢到罗雪芬,这是不说也得说了。

罗雪芬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却看不出一丝高兴模样。

“还,还行,供得起。”

“那就好,说起来,怀夕也准备考大学了,我还想说要不要帮衬点,结果这孩子本事大,自己挣得钱比我大半辈子攒的都多!这平日里的买菜钱都是孩子给我的!”

罗雪芬看着桌上的鸡鸭鱼肉,心里免不了酸涩。

几个月没见,夏怀夕的伙食倒是越来越好了,而他们两口子......

她扯了扯嘴,并不想在与自己不对付的侄女和侄女婆家面前丢了脸面。

还想强说着什么,却是忘了,自己在给夏怀夕的信里就已经透露了家中的真实情况。

“那是,毕竟夕夕嫁到了你们家里,是该把钱给你们长辈用的,我们这边是娘家,又是乡下的,平日里连做客的都没有,只能省吃俭用的多帮衬着读书的女儿......”

“行了!说这话,你都不觉得脸臊得慌吗!”

夏防风突然大声打断罗雪芬继续说话,本就晒得有些黑的脸,这会儿更黑了。

“我......你好端端的发什么火。”罗雪芬自觉理亏,面对丈夫的责问,也是没了底气。

“这还不是被你们母女俩给逼的!一个两个都不省心!”

眼看夏防风发火,怕情况愈演愈烈波及孩子,一旁夏怀夕连忙安抚对方情绪,先把饭吃了。

江妈妈本想继续听好戏,见儿媳妇儿出面说话,也不好继续。

饭后,夏家夫妻俩又爆发了争吵,还是因为夏灵仙。

还是来镇上的江川柏阻拦了下来。

让江川芙领着两个孩子暂时去楼上写作业,夏怀夕端出了茶水,试探性地询问夏灵仙在海市究竟发生了什么。

罗雪芬无声抹着泪,垂着脑袋不愿说话。

夏防风则是满脸愁绪,口干舌燥,硬生生给自己灌了一大碗水。

沉默片刻,扫过同样好奇的江家母子俩,视线最后落在他最熟悉的夏怀夕脸上。

咂了咂终于得到湿润的起皮嘴唇,道:“你堂妹她,在海市处了个对象。”

夏怀夕一怔,不由得向江川柏看去,同样疑惑。

江妈妈更是直接表现出她的失落,“害,她叔,你女儿这都快二十了,在学校有看对眼的不是好事吗?等读完书,刚好也可以结婚,好事呀!我还以为能发生啥不好的。”

“这要是真结婚了,我宁愿不要那闺女!”夏防风压着声音愤愤说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她那对象是海市本地人,听说父母都是职工,家里条件不错也看不上外地人,你堂妹她为了和那男人处上,就花钱装阔绰,把自己整得跟个地主婆子似的!

你婶子知道了不仅不劝一劝,还瞒着我每月寄这么多钱过去,和那男人处上后,要钱也要的越发多,我们去找了才知道,她这几个月的钱竟然全拿给那男人了!”

话音落下,罗雪芬终于痛哭出了声。

也不知道是在替女儿心疼,还是在替自己这几月辛苦挣来却被白白送人的大几百块心疼。

在场其余人再次陷入沉默,听着这件事,只剩瞠目结舌可以形容。

“乖乖......这妮子咋听着那么不聪明。”

江妈妈忍不住还是小声嘟囔了两句,暗自感叹还是自己的儿媳妇儿夏怀夕聪明许多。

“那个男的什么情况,一个大男人的怎么好意思管女人要钱,真没用!”

江川柏皱了皱眉头,对那男人的行径十分不齿。

夏怀夕想了想,问了最关键的一个点,“那,你们把钱要回来了?”

“没有。”夏防风垂着脑袋摇了摇,“仙儿她,就跟着了魔似的,寻死觅活地不许我们去找那男人要钱,非说那男人是拿钱去做什么大生意!我们去要,她和那男的也就散了。”

一旁罗雪芬哭得更伤心了。

夏怀夕对上江川柏,俩人别别嘴,又是默契地同时轻叹了一口气。

实在放心不下这唯一的女儿,夏防风最后还是求了夏怀夕能帮忙去海市看看。

出于对夏防风这个唯一叔叔的同情,夏怀夕确实有些不忍心。

可是......

“不行!”

“等等吧。”

没等她说话,江妈妈和江川柏先后出声替她回应。

空气只是停滞了一秒,江妈妈率先坐起身,脸上表情十分不满。

“你们俩口子可真行,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啊!亏你们还是做长辈的,一碗水端不平就算了,难不成还想把人饭碗给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