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们俩啊!手里有粮心不慌,换成钱也一样的。
有一点就是,对外晓娥的伙食费还是四块或五块都行,不能再多了。
妈,你那边家用对外就说二十块吧!
正好咱家不算小朝阳就四口人吃饭,按最低生活标准报就行。”
低调,放在哪个时代都没毛病,因为‘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是老经验了。
既然陈江河这么说,娄晓娥和陈母也就把钱收下了。
当别人家为了多挣几毛钱起早贪黑的时候,他们家却为了没地方花钱而不想往兜里揣钱……
这世道,也挺魔幻。
晚上,陈江河回四合院换孩子尿湿的衣服。
病房里陈母和娄晓娥一人一张床,倒是也能睡的开,就是两个小时就得起来给孩子喂一回奶很熬人……
娄晓娥怕孩子太小,喝奶粉不好,坚持要亲自喂到出月子。
另一边,贾东旭把陈雪茹送到丝绸店后,就要转身去拉活。
这一天过的,白跑了好几趟,还没挣到一块钱呢。
‘革命’尚未成功,东旭仍需努力!
“哎!等一下,今天辛苦你了。”
陈雪茹从包里找出一块零钱塞给东旭。
贾东旭一看别人要给钱,都没看清那是多少钱就连忙摆手:“不不不,我哥说了不能收你的钱的,我走了。”
开什么玩笑,要是让他哥知道了,他偷偷收陈经理的钱,那回头还不得收拾他啊!
“等一下,我还有事拜托你!”
陈雪茹也是服了,给钱还不要?关键这骨气没啥用啊!
陈江河就不这样,不管啥时候,只要她敢给,人家就敢要。
“啥?您还有事儿交代我?”
贾东旭这才拉下刹车把手,单纯给钱不行,有新任务的话,他收钱不算过分。
“对,麻烦你这段时间医院、四合院勤跑着点吧,要是陈江河那边需要带什么东西,你有三轮车也能快点。”
陈雪茹想了想,这么艰巨的任务,她只给一块钱好像有点强人所难了。
毕竟不知道娄晓娥要在医院待多久,起码一星期是有的吧!
于是她干脆又拿出几张一块的钱,直接塞给贾东旭。
不等别人拒绝,直接挥挥手回丝绸店了。
贾东旭愣愣看着手里的钱,人都快傻了。
四合院到医院距离不算太远,就算每天跑三个来回,连跑十天半个月,也用不了五块钱啊!
但别人陈经理已经走了,看来这钱是退不回去的。
贾东旭挠了挠头,最终还是把钱塞口袋里了,这笔巨款够他吃十几顿大肉面了!
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自从蹬三轮车开始,他这脑子里全是大肉面,最好的加肉片的!
“哎?东旭,你怎么又回来了?”
陈江河这边刚走到医院大门口,本以为得溜达着回去了呢,结果刚出来就看到东旭在路边晃荡。
“哥,你回院里吗?我送你!”
贾东旭已经吃过一个窝头,这会儿还不饿,就把吃大肉面的时间省下来了。
“啊?你不拉活啦?我身上可没钱。”
陈江河摸了摸兜里确实没零钱,都是大团圆,拿出来怕把东旭吓坏。
“嗨!不要钱的,哥,上车!”
东旭一拍车座子,自己就跨上去了,松开手刹就能开动。
“嚯!东旭,你是不是捡钱了?”
以陈江河对这兄弟的了解,应该不至于闲的没事儿专门来接他回家,难道是陈雪茹?
“嘿嘿……哥,你得允许我做好事儿对吧!再说,别人陈……”
东旭差点说漏嘴,赶紧不吱声了。
陈江河这下哪还能不明白,准是陈雪茹背着他金钱开道了。
还是有钱好啊,有钱能让东旭当司机,还毫无怨言任劳任怨。
“对了,哥,前几天许大茂说这两天请咱们吃饭呢。”
半路上,贾东旭突然想起这事儿,估计也就这两天?
“大茂请客?他媳妇怀上了?”
陈江河实在想不到许大茂请客能为啥,那兄弟可是个真小人,好在人家从不作假。
“说是庆祝你喜得贵子,哎,哥,你喜得贵子不应该是你请客吗?”
贾东旭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许大茂这是闹哪出,难道是见别人喜当爹了,想沾沾喜气?
“这话说得,都是庆祝,谁请客不一样。
既然大茂兄弟有这心意,我就勉为其难笑纳了。
一会儿回去你上后院问问,要不咱们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
陈江河倒不是没想过办酒席热闹一下,但现在干啥不光要钱,还需要票。
四合院百十号人吃饭这票量,要是不众筹一下,他还真说不明白这么多票哪来的。
这事儿先不急,离出月子还早呢!
“那感情好,哥,现在时间还早,我先拉你转一圈去!”
贾东旭不为别的,下午啃得窝头这会儿还没消化完呢。
他得加大运动量才行,不然晚上吃不了多少好东西,那不是亏了吗。
正好,老远的他就看到棒梗跟在刘光福屁股后边玩,这不就有跑腿传话的了吗。
“额……也行吧!”
陈江河看着身上来自亲儿子的‘爱’,这不换身干净衣服就到处溜,真的好吗。
他低头闻了下,还行,儿子尿的不算臭,既然东旭想溜达那就溜达呗!
贾东旭交代了刘光福和棒梗去许大茂家传话,自己就带着陈江河开拔走起。
北新桥。
还是熟悉的几个老头在下棋。
“喂!小子,下来玩两局啊!”
还是上回那大爷,不过这回嗓门儿略低,他是被人撺掇着喊人的。
因为别人上回连胜他三局,他不愿跟人一般见识,但耐不住其他棋友的激将法。
“嚯!大爷们,玩着呐!”
陈江河从三轮车上下来,伸了伸懒腰,就要大杀四方。
贾东旭原地走两步,还是觉得肚子里窝头没消化完,还得运动几圈。
“哥,你玩着,我再蹬几圈去。”
说着,东旭就要上车。
“那是你伙计?”一个看上去八九十的半秃老爷子用拐杖点了下陈江河。
“昂,我一个院里的兄弟,老爷子您有事儿?”
陈江河撸起袖子就要上场,有一段时间没玩象棋了,半吊子也有点技痒。
“让他拉着我兜两圈去,成不?”
老爷子半眯着眼,仔细看能发现眼里那精光,不是一般人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