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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田芙蓉的时候,眼里露出了一丝笑,只是笑容里却全是放心和死志。她亲手将襁褓交到田芙蓉的手里,将一串手串戴到了婴孩的手上,当时手串闪了一下,田芙蓉看过去是蓝色的光。

小公主用脸贴了贴孩子凉凉的脑门,伸手按在了孩子的心口上,低声交代了几句,只让他们把孩子带回黄龙,什么意思却来不及说,下身汹涌而出的血迹很快就淹没了小公主。

最后嘴唇微勾,眼角挂着一滴泪就成为了永恒。田芙蓉等人撕心裂肺地哭着,却没注意什么时候怀里的孩子又有了体温。

主子死了,作为属下本应该追随而去,但主子客死异乡,至少要将骨灰送回西疆,或送回神隐山。

可是主子死了总要有个原因和说法,不大的院子凌乱不堪,除了杀人,好像并不抢劫,为非作歹的人也早就走的没了人影。

空荡荡的小院中,他们几个只感觉身体冷得发冰,手中的孩子似有千斤重。

他们西疆最聪慧美丽的小公主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还死在自己几人眼前,而他们却不知道怎么给她找回公道,怎么能不知不觉地带着她回家?

只能连夜买了口棺材,找了个城外的矮山匆匆将小公主尸体掩埋了。现在想来,那夜太过安静了,好像整个长安城里黑灯瞎火的像个空城。

而他们买棺材也太过顺利,满大街只有那么几个亮灯的,走过去居然就是个棺材铺子,一应香烛纸钱都齐全。

他们满心满眼的迷茫,尤其怀里还抱着一个小主子,也不知道小主子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整日整日地昏睡,好像虚弱到了极致。

好在蔷薇会医术,几人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三月,小主子才逐渐长了些肉,终于有了一个婴儿的样子。

同时联系西疆帝后,帝后悲痛欲绝,责令他们必须查出小公主死亡原因,以及那个狗男人的信息,至于父不详的小主子,暂留,好生照顾,等找到那狗男人再说。

众人无计可施,三个月只打听到那一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京城以及京郊死了好些人,棺材铺子十不九遇地很是红火,只是好像每家死了人的静悄悄的除了多烧香烛纸钱外连哭丧都不敢太大声,更别说什么做法事了。

以至于他们偷偷埋了小公主一点儿都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而每家死了人的都三缄其口,什么都不说,说只怪命,但眼中的恨意却如有实质,恨着谁,凭他们什么也打听不出来。

久居大魏京城肯定不妥,只有长相最好、善歌善舞还善刺探和打听情报的芍药愿意留下来继续打听消息。剩下的人按照小公主的意愿,带着小公子返回成都府,在黄龙县一待就待了十六年。

田芙蓉善刺绣、做饭、伺候日常生活,就以寡母的身份带着王源生活。

李芍药自愿留在了京城查找线索,自卖自身进入了当时最为鼎盛的花楼百花楼,从花魁做到了老鸨,至今手底下管着已经不再鼎盛的百花楼,还没有查清。

孙蔷薇善医,使毒、解毒有一手,随行照顾小主子,和焦文卓成为假夫妻,一演也演了十六年。

剩下的侍卫组了个镖局,金风镖局,南来北往地打探消息。而焦文卓本身就是侍卫长,还善筹谋,这么些年什么生意都做,不为赚钱却赚了不少钱,想要打听消息却只把成都府里的王姓男子摸了个门清,其余什么消息也无。

至于书砚,则是焦文卓收养的孤儿,从小培养,刚好入了王源的眼,收成了书童。

至于王源身上的手串,是小公主从神隐山带下来的至宝,据说可以护主,怎么护没有人能说得清楚,但只有护主时才有光芒闪耀,颜色变化。

当初刚回到黄龙,田芙蓉惊奇地发现那串手串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无色,心里惴惴不安,几人一商量,由焦文卓带着手串去了趟神隐山,带回来的消息说:

此物唤作蓝梦,已经与他们手里的孩子有了很深的牵扯,需时时佩戴至十八岁方可稳定曾经受伤的魂魄,期间不可离身,若是再次变色,则不是缘散就是魂归。

几人听不懂什么意思,但却让王源贴身带着,直到王国良宴客那日,无意间发现了蓝梦变色。几人琢磨了许久,结合王源的失忆,觉的莫非小主子只能活十八年?

于是几人着着急急地入京,具体为了什么他们糊涂了半生,也不想整明白了,只觉着,若是王源真的就只有一年多的寿命了的话,那至少得让他回到他出生之地,见一见亲生母亲才是。

只是几人带着沉重的心情,变卖了所有财富,带着决绝进入京城时,他们一手带大的孩子居然就扬名了。

书砚嘴里说过的话就跟听画本子是的,当时觉的书砚跟着王源刚一月余,嘴里就能跑马了,谁知道等自己几个着急忙慌地入京,王源带起的轰动已经又上了个台阶。

众人对视的眼睛里有着茫然和不可置信,也有如释重负和满满的自豪。

焦文卓道:“目前形势,公子明面上并没有危险,且威远侯还挺护短,现在又住在威远侯府内,至少不是什么人都能伤害到的。公子身边有书砚一个就够了,咱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田芙蓉看着李芍药道:“芍药,你回来吧,咱们继续住在一处。”

李芍药沉默了一瞬道:“芙蓉姐,你们刚入京,先熟悉熟悉环境吧。芍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和你们住在一起,反而不习惯。”

田芙蓉还想说什么,孙蔷薇看了她一眼,抢先道:“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只要咱们心在一处就行,只是不要太难为自己,咱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比什么都重要。”

李芍药眼里闪着水光,吸了吸鼻子道:“那是!现在这百花楼里可是我说了算的,你们就不要替我难过了,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