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这个祭桌,故意引导你吃下杜眼的家伙,料定贫僧会说出真相,然后你就会死。”
说到这,年轻僧人看向吉斯。
吉斯此刻已经有了反应。
他先是感觉胃里一阵蠕动,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一般,吓得他脸都绿了。
捂着胃惊慌失措的喃喃道:“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紧接着,胃里忽然被一阵暖意包裹,舒服的要命。
吉斯甚至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然而好景不长,再然后,舒服之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恶心反胃。
吉斯捂着胃干呕起来。
一张嘴竟然吐出了许多毛茸茸的小蜘蛛……
“呕!”
吉斯哐当一下倒在地上,拼命张大嘴巴,似乎是想把嘴里的蜘蛛吐净。
然而于事无补。
他感觉自己胃里满满当当,有无数蛛爬。
食道也是一阵火辣滚烫,最终在这种折磨之中意识崩溃涣散,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其实在外界看来,他嘴里根本没有什么蜘蛛。
只有一颗不停转动的诡异眼球……
“中了杜眼之毒,贫僧不会再吃。”
年轻僧人走到吉斯面前,一脚踩爆了吉斯的脑袋,连同那颗眼球,也碎裂一地。
做完这些,年轻僧人来到祭桌前,盯着碎裂的无头佛像,微微一笑,“这便是你的手段么?如此一来,的确是保人“性命无虞”啊!”
因为这样死了,才能免遭年轻僧人的毒手。
“我泥马!脑袋都要炸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有没有理解能力比较强的大佬,解释解释?”
“我来解释吧,如果我猜得没错,第五条规则其实是一场骗局,无论是年轻僧人,还是选手,其实都被设局者摆布了。”
“从年轻僧人的话里不难听出,那个设局者,应该就是咱们在江浔那里看到的和尚大师。”
“原以为他们都跟好佛有关,现在看来,恐怕不是这么回事。”
“那位和尚大师设局,让选手吃下伪装成佛莲的蜘蛛眼,而且还笃定年轻僧人会当面揭穿,如此一来,选手就会中毒而亡,年轻和尚自然不会吃一具有毒的尸体。”
“这样,自然就能达到“性命无虞”的状态。”
“可是,可是选手明明已经死了啊,怎么还能叫性命无虞呢?”
“无虞指的是,没有忧患,太平无事。可能,在那位和尚大师眼里,死不算什么,不被年轻僧人吃掉,才算是太平无事吧。”
“太扯了,我倒是觉得,这个设局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就是故意祸害人来的!”
“还有一点,年轻僧人为什么要告诉吉斯真相?不说出真相的话,吉斯就不会中毒,不中毒,那他依旧还是“干净食物”,年轻僧人为啥要毁掉自己的食物呢?”
“对啊,年轻僧人为啥这么做?难道他说的也是谎话?”
全球网友陷入了头脑风暴之中。
而与此同时,江浔也与年轻僧人碰面,顿时引起了无数人的瞩目。
江浔不知为何看穿了大师的把戏,将佛莲丢弃。
本来还被众人疯狂吐槽,得知真相后,众人才明白原来江浔的做法才是正确的。
但是,不吃杜眼的话,就是年轻僧人眼里的“干净食物”,年轻僧人必定会像吞噬其他选手那样,把江浔一口吞下。
此刻,年轻僧人直视江浔,瞥见江浔背后的祭桌,碎裂的佛像,掉在地上的佛莲……
他不禁微微一笑:“你是怎么看出的?”
这句话意思很明显,是在问江浔怎么看出佛莲有问题的。
“你管得着么?”江浔没有正面回答,手里的五帝辟邪剑指向了年轻僧人,“反倒是你,刚才不是还说没有冒犯之心么?既已离开,为啥又跑回来?”
“哈哈。”年轻僧人干笑两声,答道:“你不想回答贫僧的问题,贫僧也没有理由向你说明原因。”
“你只需知道,今日难逃一死即可。”
江浔闻言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冷笑道:“哦?是么?是死是活,恐怕要问过我手里这把剑才行。”
“五帝钱辟邪剑,嗯,的确是很厉害的法器。”年轻僧人耸了耸肩,“可……贫僧是妖邪吗?”
一听这话,江浔愣了愣。
在他的怪谈世界里。
年轻僧人并未动手。
而其他选手面临的情况,江浔也一概不知。
他只知道,自己用破幻瞳查看过年轻僧人,没有任何问题。
再加上他这句“可我是妖邪吗”,江浔心下一动,暗道难不成这和尚真不是诡异?又或者他有什么方法能骗过破幻瞳?
正在江浔思忖之际,年轻僧人又开口道:“施主有大神通,自知贫僧乃平凡之躯……”
说到这,年轻僧人趁机朝江浔靠近了几步。
江浔警惕性很高,虽在思索,但看到僧人这一举动,还是毫不犹豫的出剑,刺向僧人面门。
年轻僧人本想迷惑江浔,趁机动手,结果江浔没有中计,只能瞬间暴起。
圆形的剑尖,按理说,即便刺在身上也不会造成什么伤害。
可年轻僧人暴起的同时,却是颇为忌惮的向后掠去,几乎退到楼下。
与此同时,僧人浑身开裂,像是一株食人花,张牙舞爪的挥舞着瓣瓣肉条!
这是江浔第一次见到僧人的真正面目,不由一惊。
同时心里不由想起了副本1中的那位诡异大娘。
他们两个的真实形态,或者说攻击形态,很像,但也有本质差别。
首先,诡异大娘只是脑袋开裂,裂成一条条长满利齿的触手。
而年轻僧人不同。
他是全身开裂,从头一直裂到小腿的位置,足足划分成十二瓣长长的肉条。
每瓣肉条,鲜红淌血,獠牙密目,乍一看,的确很像一朵被拉长了的食人花。
“贫僧此貌,施主可曾料到?”
裂成食人花的年轻僧人忽然问道,声音不知从什么位置传出,却清晰异常。
江浔眼皮直跳,心里骂道,老子要是知道你是这个吊样,早就一剑捅过去了!
他是真没有想到,年轻僧人竟然是这种形态的诡异。
不知为何,他感觉年轻僧人甚至比变大的菜刀诡异还要恐怖强盛。
年轻僧人见江浔不说话,也不磨叽。
一双完好且白皙的小腿忽然发力,带动着上半身数瓣飘摇的倒刺利齿肉条冲向江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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