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浔点点头道:“实不相瞒,我是来参加比赛的,有要事在身,实在没办法带着你。”
“懂了。”吴敏点点头,“我理解。”
“那你打算怎么办?”
“只身一人,在这世间游荡呗。”
江浔不再多言,临走前才开口道:“后会有期。”
“可能,也许,见不到了。”吴敏粲然一笑。
“为什么?”
“记得我之前说过的那种感觉吗?”吴敏问道。
“哪种?”
“就是能感应到你。”
“记得。”
“现在没有了。”吴敏淡淡道,“也就是说,你我分别后,我可能再也找不到你了。”
“那……祝你一切顺利。”江浔想了想说道。
吴敏笑了笑:“你的祝福也是我的祝福。”
随后,江浔不再多言,向外走去。
吴敏追了上来。“等等!”
“还有什么事吗?”
“我送你吧,这里离那些废弃房还有点距离。”吴敏说出心意。
“怎么送?”江浔问道。
“当然是开车啦。”吴敏得意道,“当年我可是我们庄子开拖拉机开的最好的,这些黄皮子也不知道从哪搞得这些资产,居然还有车,以后便宜我啦!”
“哈哈。”江浔闻言不禁一笑,“那好吧。”
吴敏忽然想到:“对了,我看你是骑自行车的,肯定很累,要不黄皮子那辆黑面包车开始你开吧。”
“我没驾照啊吴姐,再说了,我参加的就是骑行比赛,开小汽车参赛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江浔耸了耸肩,表示无奈。
吴敏惊讶道:“有道理,不过,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骑行比赛,怎么比的啊,比谁骑得快吗?”
“差不多吧。”江浔想了想说道。
两人一边说一边向外走。
很快就出了山洞。
山洞前,吴敏忽然想起一件事,从怀里掏出一本书递给了江浔。
“这啥?”江浔接过一看,是一本古卷,纸张有些泛黄,都快散架了。
吴敏道:“好像跟黄皮子有关,我在他们老巢里发现的。”
“给我干啥。”江浔哭笑不得,现在黄皮子已经解决,看这种跟黄皮子有关的书还有何用?
“也是哦,那你扔了吧。”吴敏点点头道。
说完她转身跑回山洞。
江浔怔了怔,连忙喊道:“干啥去,你不说送我吗?”
“我去放把火,把这里烧干净,省得以后其他黄皮子再害人。”山洞里传来吴敏好听的声音。
江浔无奈一笑,只能在山洞前等她,同时有些无聊的翻看起她给的这本古卷。
不看不要看,一看顿时解决了江浔很多疑惑。
原来黄坟岭一带,在二百年前叫做荒山岭,后因黄皮子泛滥成灾,才从荒山岭变成了黄坟岭。
大量黄皮子,不知因为什么缘故,在这二百年间变得愈发聪慧,经常祸害附近的农民,不是偷鸡就是偷粮。
一开始,住在这里的农民还不觉得有什么,顶多骂两句,可后来怪事愈多。
比如某家莫名失火,再比如某人喝口水突然中毒,甚至到了近代,有些村民还经常触电身亡。
有句话说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这些好事,自然是那些成了精的黄皮子干的,而且还被一些农民亲眼看到。
他们也不清楚黄皮子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祸害他们。
一开始偷鸡偷粮也就罢了,后面过分的开始残害人命。
可是疑惑归疑惑,因为黄皮子数量太多,没人能杀得完,到了近现代,大概是二十年前,住在这里的农民纷纷逃离了此处。
唯独一位姓吴名琼的农民,非要跟黄皮子死磕。
这本古卷,就是前人将黄皮子种种怪事记录下来,后面又由吴琼将之补全。
根据吴琼的研究,黄皮子其实很弱鸡,就算能口吐人言,甚至化形为人,也无法跟成年人类相抗衡,只不过胜在聪慧狡诈。
而它们之所以非要跟人类过不去,大概是因为祸害人类,是它们的修行之道。
至于为什么导致这种情况发生,吴琼还没来得及深入研究,便被一些黄皮子联手搞死了。
看到这里,江浔不禁一叹,回头望着火光冲天的洞口,心想这位吴大哥是个汉子,所有人都跑了,就他留下来跟黄皮子硬刚。
虽然最后还是死在了黄皮子手里,但他这种勇气是常人难以企及的。
“他的尸骨估计就在山洞里,烧了也好,也算入土为安了。”江浔望着火光喃喃自语。
吴敏跑了出来,冲江浔比了个ok的手势。
随后二人一同上车,吴敏开车,江浔坐在副驾驶,二人朝着山谷外那片废弃屋驶去。
没过多久,江浔就回到了废弃屋,不过他看到现场后差点爆粗。
本来是好几间废弃屋连在一起,如今却都被烧成了废墟,只有一间小屋因为离得远保存了下来。
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江浔的自行车!
“我淦,自行车没了,劳资还咋比赛啊!”江浔骂了一句,看向吴敏:“这谁干的?”
“emmm……”吴敏顿时不知该怎回答。
幸好江浔帮她说出了标准答案:“肯定是那几只该死的黄皮子,吴姐,谢谢你帮我把它们斩尽杀绝啊!”
说完江浔就冲进还有些燃烧的废墟里寻找起来,吴敏也赶快帮忙。
经过两人一番寻找,终于找到了江浔那辆公路自行车。
江浔以为,就算找到自行车,估计也只剩俩轮子了,毕竟只有轮胎强化过。
不过事实却是,自行车基本完好无损,因为当时入住的时候,江浔把自行车靠在外墙。
房屋燃烧起来后,自行车倒进了一旁的积雪里,这才幸免于难。
之后,江浔跑到旁边那间完好的小屋里,打算对付一宿,吴敏就默默陪着他。
第二天,天刚亮,江浔就迫不及待的睁开眼睛。
“你要走了么?”吴敏站在门口站了一宿,她现在这个状态,既不知道疼,也不知道冷,更没有困意,所以就担当了保安这一神圣而伟大的职责,给江浔站了一宿岗。
此刻看到江浔睁开眼睛,她心里不知怎的,忽然有些失落。
“嗯。”江浔点点头。
“这次我就不送你了。”
“也没让你送啊。”江浔笑了笑,“况且我也没打算现在就走,我还没刷牙洗漱,没吃早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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