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尘风望眼欲穿,终于,门口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陌尘风急慌慌地迎上前,“老爷子,你可回来了,急忙将他拉到桌前。”
老头露出紧张的眼神,“怎么了,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了?”
“你老再不回来,就要出大事情了!”
“到底什么事情,快说,急死我了!”,老头没有见到老婆子与女儿的影子,有点着急。
“你再不回来,就要出人命了!”
“出人命!”,老头吓得踉跄了一下,“快说,是不是她二人出事了?”
这时,老婆子与蓝玑笑盈盈地从厨房走了出来,手上还端着一盘菜,老爷子的心放下了,大大松了一口气后才问,“快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你不回来,她们不让我吃饭,我快饿死了,这还不是出人命了!”
老爷子气得瞪了他一眼,“你这个臭小子,吓死我老头子了,你想要我的老命啊,你是饿死鬼投胎啊,少吃一顿饿不死,吓了我一身的冷汗!”
蓝玑上前来拱火,“干爹,你要罚他,不让他吃饭!”
陌尘风扶额,“苍天啊,大地啊,有谁来救救我啊,我不就是想吃顿饭吗,咋就这么难呢?”
恨恨地看着蓝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大婶赶忙帮他解围,“快别逗他了,再不让吃饭,他就要疯了,快吃吧!”
“多谢大婶!,陌尘风坐下,抓起筷子,不管不顾,自顾拿起一块花糕,一口放进嘴里,又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到嘴里,“哇,简直就是人间美味啊!”
大婶看到他这副陶醉的样子,这是在变相地夸自己手艺好呢,她能听不出来,笑得那叫个灿烂,面如桃花,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
一家人吃顿饭,有说有笑,那叫个其乐融融,他二人终于享受到了家庭温暖的生活!
有爹爹娘亲的生活真好!
陌尘风时不时的向大婶手里塞上几个银锭子,大婶说什么都不要,陌尘风相威胁,“干娘,你若是不要,我就让兮儿不做你的女儿了!”
陶大婶只好喜笑颜开地收下,这几日把一家人的生活打理的那叫个井井有条,丰富!
陌尘风跟随老头下地干活,说是干活,实则是捣蛋,将地里的庄稼当草给薅了,气得老头胡须快撅到天上去了。
蓝玑帮干娘在家里准备乞巧节用的东西,忙得那叫个不亦乐乎!
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转眼到了乞巧节这一天,这一日,村里的男女老少早早地各自带着自家做的巧果,供品,来到村里唯一的一条大街上。
这一日,二人拿出偷偷为二老准备好的新衣服,是他俩偷偷到镇上买的,上好的料子。
二老这一辈子都没穿过这么好的面料,感动的泪眼盈盈,四人都穿上盛装,端着巧果供品来到街上,那简直就成了一景!
众乡亲指指点点,“这是陶婶子家的亲戚吧,这个小姑娘长得真是太俊了,还有这个小伙子长得特别帅,张家婶子,你家秀琴还没说亲吧,不如与这个小伙子说合一下,我看挺般配的。
我看这个小姑娘不错,十七八的样子,长得多水灵,不如说于你家顺子怎么样。
大家七嘴八舌,两人听的面红耳赤,他二人长这么大哪见过这般阵势,一堆老娘们叽叽喳喳,像是到了卖鸟的市场。
大婶看出了二人的窘迫,赶忙解围,“大家误会了,这是我刚认下的干女儿,他二人是小情侣,乞巧节,来咱们村凑个热闹,大家赶紧准备准备吧,仪式马上开始了!”,说完,拉着二人的手,远远地走开。
不一会儿,仪式开始了,由一位上了年纪的妇人主持:
各家将巧果供品摆好,由妇人带领行礼,妇人嘴里念念有词,不知念的什么,嘴一张一合,然后用一根树枝在碗里沾着什么,然后洒在每个人的头顶上。
洒到那个人头顶时,那个人虔诚地双手全十,跪地一拜!
然后,就是巧果评选大会,在全村人中选出十位德高望重的妇人,负责品尝评选,今年情况特殊,因为有陌尘风两人的加入,外来是客,受到全村人的尊重,他二人被选入评委,共十二位评委。
二人乐得不行,能品尝到百家做的美食,当然高兴。
二人随队伍来到五颜六色,琳琅满目的巧果前,眼睛都看直了,依照次序,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用糖面捏的一身翠绿的小鸟,小鸟尖尖的黄色小嘴巴,那双小眼睛,真像活了一样,“哇,这手也太巧了吧,这怎么下得去口!”,蓝玑一脸地为难。
陌尘风可不管这一套,拿起一只鸟就入了口,一股香甜气息顿时沁入心脾,“嗯,这味道香甜不腻,味道恰到好处”,为它只已化入腑的鸟竖起了大拇指。
蓝玑可舍不得吃它,轻声细语地征求这户家主的意见,“我能不能珍藏一个,我可舍不得吃它?”
主家当然很是高兴,“当然可以,姑娘自便!”,蓝玑挑了一个,轻轻放在手心里把玩着,顺手拿了一块桃花型巧果放进嘴里,入口即化,不甜不腻,火候刚刚好,“好吃”,竖起大拇指,给这户主家一个大大的赞!
主家一家人脸上乐开了花,“多谢姑娘赏脸!”
二人边尝边赏,来到一户主家,“哇!”,蓝玑大叫,“这是一条金黄色的龙,她细心地数了数爪子,四个爪,严格说是四爪蟒。
通体金黄,两条长长的龙须,向上翘着,两只大大的龙眼是用两颗龙眼染上颜料做成的,黄色龙鳞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着金光,像是要腾空而起的样子。
“这个人手真是太巧了,这个估计量谁也不敢入口”,她随手拿起一块这条旁边一块花糕入入嘴里,“这是桂花味的,我最爱吃的桂花糕,桂花的清香独特,香气一点也不张扬,淡淡的,使人的心境非常恬静!”
蓝玑瞅了这条金龙半天,才恋恋不舍地往前走,走到一对偶伴前,她停下,“竟是一对搂在一起的男女小人,十五六岁的模样,搂抱的样子青涩,眼睛相互闪烁,那羞涩涩的样子,好可人!”
她停在那里不走了,“我想问一下,这是谁做的?”
一个头戴湖蓝色头巾,身穿一身粉色布衣的女孩,落落大方地走向前,“姑娘,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