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儿丢失之后,师父师伯托人多方寻找无果。
妹妹丢了,陌尘风的日子更不好过了,山前的那个小树林里,时常传出一个3岁小男孩的哀嚎声。
今日陌尘风的牙齿又被二师兄打掉一颗。
他就是个畜生!
掀开陌尘风的衣衫,他小小的身板上没有一处好地方,“这是怎么回事?”,师父暴怒!
那个畜生被罚之后,依旧死性不改,殴打小师弟几乎成了他人生一大乐趣!
大师兄边为陌尘风处理伤口,边垂泪,“这个畜生心咋这么狠呢?”
转眼5年过去了,看外表,那成熟度一点也不像一个8岁的孩子,眼里充满了倔强!
这一日,那欠揍的二师兄又不安分了。
余秋白已成长为13岁的少年,可惜,光长年龄不长个,身材还是那么黑瘦矮小,可心眼最坏,妒忌心也最强,这些年没少挨师父收拾!
可坏人就是坏人,狗改不了吃屎!
5年间,余秋白时常借口与师弟切磋武功,但每次切磋的结果无一例外,陌尘风被打的鼻青脸肿。
幸好每次都有大师兄护着,否则陌尘风早已小命不保。
陌尘风虽然明知自己打不过,但每次都倔强地打回去,胳膊腿被打断了几次!
因为,在陌尘风儿时残存的一点记忆里,小时候受到欺负回家告状,他娘亲会简单地扔过来一句话,“谁打你,你打回去就是了,无论打过打不过!”
这是他对娘亲唯一残存的记忆。
两位大师父也没太在意,以为是师兄弟之间相互切磋,难免磕磕碰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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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长大了!
世人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我宁愿作“小人!”
“小人报仇从早到晚!”
“以牙还牙,十倍奉还”,这就是我做人之道!
余秋白自知已打不过陌尘风,不敢再主动找事,但陌尘风不会放过他。
这一日午后,又是三兄弟切磋武功的日子。
三兄弟学得的都是“九阳剑法”,但陌尘风会自学成材,在此基础上独创了一套剑法,“九阳神武剑”,比“九阳剑法”要厉害百倍!
“九阳神武剑”独到之处,剑气凝魂,形成各种剑阵,杀伤力自然不是一般的大。
只见陌尘风手中的“须弥剑”,在手中挽出一个个剑花,口中轻唱,“飞雨梨花阵,破!”,只见万道白色剑芒像雨点一样刺向余秋白。
余秋白倒在地上,蜷缩着身躯,哀嚎不已!
他习惯穿黑色袍服,身下黑色袍服下不断有血渗出,陌尘风顺势一脚将他踢下水池,然后,扬长而去!
这只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
自此,陌尘风将他当年所受过的侮辱与痛苦,变着花样地加倍奉还给余秋白!
陌尘风除了不会用毒,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还不能让他受极重的伤,以免被师父责怪。
余秋白自知作恶多端,也不敢找师父告状,只能向大师兄求救,大师兄像当年护陌尘风一样护着余秋白,师兄弟之间不要伤了和气。
即便有大师兄相护,陌尘风也决计不会放过他,只会让他体会比自己当年痛苦更百倍,千倍,万倍!
陌尘风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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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大师伯吩咐师兄弟三人去山下采买。
三人高高兴兴下了山,走了一天一夜来,到离南山最近的镇子“南山镇”。
镇子不大,但非常有名气,是各路游侠集聚之地。
三人先找了一个客栈住下,这是陌尘风第一次下山,所以看到什么都稀奇。
下山前,已得到师父允许,师兄弟三人可以在镇上多玩两天。
第三日晚上,在余秋白极力鼓动下,“师兄,我们师兄弟三人长这么大,还不知赌场里面什么样子的,我们进去玩玩如何?”
“祖训里面就有这一条,玄道观弟子戒赌,不可违背!”
“可是,师兄,我们下山一趟多不容易,不赌,我们只是去里面看看,算是长长见识。”
这也激起了陌尘风的好奇心,“师兄,去看看无妨!”
楚吟之也不过15岁年纪,玩性大,“那我们只是进去看看,不许参与,不许告诉师父!”
二人点头,三人进了“聚宝阁”,这间赌坊不大,但人气挺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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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坊伙计见是三个普通的穷小子,也不待见,任由他们一桌一桌地胡乱窜,一楼逛完了,直奔二楼,被两个伙计拦住,“去去去,一边玩去,这也是你们来的地方,穷鬼!”
余秋白不服气,“你说谁穷鬼,小爷有的是钱!”,说着心虚地瞅着二人。
陌尘风帮腔,“就是,我们有的是钱。”
“哦,那拿出来看看?”
“财不露富,不知道啊!”,陌尘风抢白道。
“那三位小公子请随小的来!”,话落,前面引路,将三人引到一个房间停下,“三位公子请进吧,尽情玩耍,小的就不打扰了”,抽身离去。
三人面面相觑,犹豫不决!
余秋白这种事最大胆,率先推门而入,二人随后。
里面三张赌桌上坐满了人,见三个人进来,众人都停下手中赌局,细细打量,见是三个穷小子,便不在意,继续下赌注,没人理会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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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掌柜模样的中年男子不高兴了,心下抱怨小伙计,怎么能让这种人进来,迎上前,“三位小爷,这边请!”,将三人引到一张桌子前,“这里十两一注,三位押多少?”
三人面露窘迫之色,楚吟之小声嘀咕,“咱还是快走吧!”
三人刚要转身,被中年男子拦住,”既然来了,何不赌上一局?”,这时有四个伙计围了上来。
这次三人下山带得的银子还真不少,采买完毕,还剩余不少,全在楚吟之身上。
楚吟之拱手施礼,“对不住,掌柜,我们兄弟三人只是来长长见识,无意赌局,在下告辞!”
三人刚想转身,就闻到一股香气飘来,身体发软,慢慢倒了下去!
陌尘风与楚吟之先后醒来,已是深夜,发现自己躺在客栈的床上,“这是怎么回事?”
楚吟之似想到什么,摸了摸胸口,“不好,银子没了!”
二人巡视了下房间,独不见余秋白的身影,“难道是二师弟将银子抢走了?”
“我看不见得,里面必定有猫腻!二师兄一个人搞不了这么大的动作。”
“那怎么办?”
“当然将银子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