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嗟让我们去环星桥看看。”
“吃完饭再去。”和岑林抢肉吃的余笑听完道。
钱汀扒拉着自己碗里的肉若有所思,“我好像听过环星桥,啊,对了,她……啊不,我听班里同学说过。”
岑林对着余笑说:“我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姐姐就不能把肉让给我吗?”
余笑手一抖,筷子没握住掉进锅里。
在锅里浮沉的筷子扎了岑林的眼,他夹出来往桌上一扔。
余笑抖抖鸡皮疙瘩:“大佬你再恶心我,我就死给你看。”
岑林意味深长看着余笑,仿佛下一秒就要张口说出什么惊人的话。
余笑连忙喊停,“你闭嘴。”
岑林张张嘴又闭上,没过两秒再次张嘴,“班里有三个同学每天都去环星桥,问他们去干什么也不说,听别人说即使是假期他们也风雨无阻的赶过去,好奇怪。”
钱汀:“嗯?”
岑林用下巴指下钱汀:“她的日记。”
钱汀摸着下巴道:“好像是说有人死在那儿。”
余笑一边从钱汀碗里夹肉一边说:“重要线索啊,局里有人就是好。”
钱汀把碗朝她的方向推了推,自己继续涮。
“谁教你这么吃火锅的?”岑林忍不了,“拿着长筒漏勺给自己煮肉。”
钱汀:“我这是为了避免争抢,你争我抢的多伤感情。”
“说实话。”
“我想多吃点。”
严承云从购物袋里掏出另一个漏勺给岑林,“你也可以用。”
岑林从善如流道:“帮我洗一下。”
余笑嘲讽:“你是未成年,不是手断了的未成年。”
岑林:“我生病了。”
余笑:“是脑残吗。”
岑林无辜道:“你连感冒都不知道吗,大人原来都这么无知。”
余笑怒:“我日你大爷岑林。”
岑林:“我没有大爷。”
闹腾的吃完一顿饭,几人搭车去了环星桥。
严承云拨开层叠的野草,趟着草茎往前走。
被刮了好几个口子的余笑问钱汀:“你同学来的时候也是这么过的吗?”
钱汀盯着空旷的另一边道:“可能他们是从对面过去的。”
“………………”
“绕绕绕,绕路!”
余笑喊完回头一看,岑林早就跑了,“我哪天一定要把他剁了!”
钱汀提醒:“你打不过他。”
余笑冷笑一声:“呵!简单。”
但她也没说具体哪里简单。
历经万难四人终于到达小木屋,推开嘎吱作响的门,入眼的却不是一片破败,屋内空旷,扔了一些垃圾,可乐罐,辣条袋种种。
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角落处有一具已经腐烂的尸体,正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钱汀对死人毫无障碍,但死去多时身上爬满蛆虫的尸体依旧属于她无法接触的范围。
严承云戴上手套,开始简单验尸。
钱汀看着眼前这一幕,对余笑说:“回去要提醒丁哥不要摸严哥的手。”
余笑的眼神怪异,拍拍钱汀的肩膀,“小场面。”
钱汀:原来菜鸡只有我一个,原来我还是那个菜鸡。
每当我觉得我成长了的时候,生活总会给我重重一击。
备受打击的钱汀准备去找岑林,结果再次遭受了暴击,比屋内还要浓烈的臭味袭击了她的鼻腔,让人一瞬间感觉自己已经死了。
“你这是cos挖尸人?”
岑林把铁锹往肩上一扛,“cos连环杀人犯。”
钱汀:“嘶……我是不是该尖叫?”
岑林:“跑也可以。”
余笑看严承云验完尸站在小木屋旁边看着两人,“你们同学有点凶残啊。”
“多处骨折,还有刀口,长期遭受折磨,那可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