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昨晚发生了太多事,钱汀早上见到服务员的时候竟有些莫名的安心。
——也可能是困傻了。
“让我再睡一会儿,我不吃早饭了,我要睡觉。”
已经在钱汀手里经历过一次社死的服务员拽着胳膊把她拽下床。
钱汀丝毫不反抗,抱着被子,誓要与被子共存亡。
“再不放手你就不是我最爱的崽了。”她哼哼唧唧说。
岑林不知道什么时候到门口的,“我以为我才是你最爱的崽。”
余笑也来凑热闹,“难道不是我吗?”
海王·汀:“都是都是,让我睡,求你们了。”
一秒,两秒,三秒后钱汀终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瞬间弹射起来和服务员撞了个头碰头。
脑筋不知道在转哪一圈的钱汀顺势倒地:“啊,我死了,赔我医药费。”
服务员:“???”
岑林:“……嘶。”
服务员蹲下来看着倒地的钱汀,“你这是碰瓷吗?”
“我靠他说话了!”钱汀震惊到忘记装死。
服务员没理她,也慢慢倒下来,“我肋骨断了,赔钱。”
余笑在旁哈哈大笑,“谁让你招他的。”
这回钱汀是不怀疑从余笑那儿听来的爱情故事了。
这么活生生的人,还长这么帅,谁能不爱。
高手对招,谁脸皮薄谁就输,已经清醒过来不想一直躺在地上的钱汀疯狂犹豫,最后抱着被子往后一躺。
本想睡觉,但头重重磕在床沿上,发出咚的一声。
余笑:“艹,汀宝没事吧?”
钱汀捂着头彻底清醒了,懵懵发呆一会儿,摇头道:“没事,就是有一点点疼,我再睡会儿就好了,你们先去吃饭。”
早饭。
餐桌边丁无嗟疑惑问:“阿汀呢?我去叫她。”
余笑拦住他,“阿汀她赖床呢。”
“啊?”
岑林:“她在碰瓷。”
“???你们俩有没有一个会说人话的?”
余笑简单讲了一下情况,丁无嗟就换了个话题,“早饭是我盯着他们做的,应该是没有毒的。”
“你有解毒的药吗,给我来两颗。”丁无嗟走个形式问了岑林一句,并坚定的认为岑林一定会有。
岑林:“作死?”
丁无嗟义正言辞道:“不,我只是想好好享受游戏!体会一下发疯的快乐!”
余笑:“啊呀呀,这么个享受游戏啊,那你试毒吧,请。”
岑林掏出四个小瓶子,每人面前都放了一个,说:“一起享受游戏怎么样?”
余笑:“emmmm”默默把瓶子推远一些,“我还是算了。”
严承云拿起瓶子打量片刻,“可以。”
稳妥的严承云先吃药再吃饭,玩刺激的岑林先吃饭打算等有反应了再吃药。
丁无嗟淡定的看着两人,“要不我等中午?”
严承云还是冷淡的语气:“可以。”
岑林:“别以为我不敢灌你药。”
丁无嗟倒颗药丸在碗里,端着和岑林的碗碰了一下,“生命不息作死不止,干杯!”
喝完放了药的汤,丁无嗟问:“诶,昨晚那人说什么了?”
岑林略显心虚的把视线移开:“净是些屁话。”
丁无嗟眯起眼睛,“你在演什么?有话就快说。”
岑林:“尊重一下我这位双面间谍好吗。”
“就你,双面间谍?”余笑反问。
“那不然?单面的?老东西派来你们这的间谍?”
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如果不顺毛捋很可能会翻脸。
“那肯定是双面的,三面也行,谁能比你面多。”丁无嗟认真且诚挚的夸奖道,虽然不知道这算不算夸奖,姑且算吧。
“所以他昨天到底说了些什么?”
“他相信这一关是特殊的,游戏喜欢搞些小惊吓……”
余笑:“那叫喜,小惊喜。”
“你惊喜吗?”岑林掀起眼皮淡淡问。
余笑:“……你说了算,惊吓,就是惊吓,谁说惊喜我跟他翻脸。”
“也可以叫彩蛋,系统声明上说撞上了就是撞大奖。”
“所以总有些没有自知之明的家伙觉得自己特殊,遇上点骗局就觉得撞上特殊关了,他也不例外。”
“无非是想杀掉所有人确保奖励落在自己头上罢了,也就一点说的像样。”
丁无嗟配合问:“哪一点?”
“老板也是旅馆里的人,实现愿望也要算他一份。”
严承云投来不解的目光,“一开始的系统公告说,只能实现一位客人的愿望,公告会骗人吗。”
余笑:“有时候会。”
岑林:“你记得公告的具体内容吗?”
严承云:“嗯。”
“欢迎各位玩家进入关卡《风雪旅馆》,这是一座神秘的旅馆,能实现客人的愿望,不过好像只能实现一位客人的愿望,具体是哪位客人,就要看各位的能力了,顺带一提,想离开游戏复活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哦~”
岑林:“不过,好像,这么不明确的词啊,你觉得是针对哪个部分的?”
严承云:“一位客人。”
丁无嗟打个响指,“这就对了,可能是一位客人,也可能是两位客人,也可能不是客人,这算什么?文字游戏?”
岑林:“嗯。”
如果实现愿望的对象包括老板,那场面就明晰多了。
老板虔诚的供奉山神,希望能实现自己的愿望,因为缺少祭品于是将此事散播出去,引人来此,再以愿望为饵,引得客人自相残杀,他自己就可以完美隐形。
最后坐收渔翁之利。
余笑:“好想法,不过还有一些问题要解决。”
“饲山神为什么不出现,依后山尸坑的情况来看,已经死了不少人了,但山神始终没有出现,老板也还留在这里,是他的愿望还没有实现还是已经换过一任老板了。”
“老板和服务员到底是什么关系。”
“服务员又是怎样产生的。”
……
看着众人诧异的眼神余笑落寞道:“在你们眼里我连提出这些问题都不配吗?嘤嘤嘤。”
丁无嗟:“……今天是怎么了,触发了什么奇怪的机关,怎么都演起来了,笑笑姐你自己说你是这种人吗?你是这种抽丝剥茧盘逻辑的人吗。”
余笑:“…我可以是,”没一会儿她还是妥协了,“昨天和汀宝在一起听她分析的,一张嘴叭叭叭的全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