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一场有关爱情的讨论,几人还是不可避免会过度关注严承云,尤其是钱汀。
严承云第五次问钱汀是不是有什么事。
丁无嗟一拍钱汀肩膀道:“别看了,再看也不是你的。”
钱汀挥开他的手,“欣赏,我就是单纯的欣赏。”
没过多久几人各自分开,岑林去山里遛弯,余笑站在前台后面假装服务人员,钱汀坐在楼梯口边上观察每一位客人。
丁无嗟和严承云在旅馆里转悠,二楼一间房门突然打开,从门里出来一位干练的女士,女人看到他们点头示意算是打招呼,便越过两人朝楼下走去。
丁无嗟想将胳膊搭在严承云肩膀上却搭了个空,严承云抬头看他,歪头不解。
“你好矮,我好不习惯。”丁无嗟说。
严承云视线扫过丁无嗟的腿,“把腿锯了就习惯了。”
“不锯,走。”丁无嗟带头跟着女人下楼。
女人敲响一楼的一间房门,一个满脸大胡子的中年男人开门问干什么。
女人说:“老板,厕所堵了,能不能修一下?”
“哪间房的?行,我跟你去看看。”说罢老板拿出钥匙打开旁边一间房间的门,从里面拿了个工具箱出来。
丁无嗟跟严承云小声蛐蛐老板:“服务员长那么帅老板怎么这么…朴实啊。”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要联系吗?”
丁无嗟揽严承云道:“这属于最基础的联想,算了,别信,骗你的。”
又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你去找一下阿汀,告诉她检查一下房间,我去跟笑笑姐说。”
丁无嗟过去跟余笑说完,自然而然插入女人和老板的对话。
“这是要修什么啊?”
女人不着痕迹打量他一番道:“厕所出了点问题,来找老板看看,你也是来旅游的?和弟弟一起?”
“旅游算不上,躲躲清闲而已。”丁无嗟下意识否定后半句话,“不是弟弟,额,表弟,哈哈,都是当朋友处的。”
话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严承云现在看起来就是个未成年。
“是吗。”女人看不出来信没信,自我介绍道:“我叫王皓月,您怎么称呼?”
丁无嗟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告别两人来到钱汀和严承云面前蹲下,“你俩搁这干啥呢?”
钱汀答:“扮香菇。”
“哟,还这么详细。”
严承云学她,从旁边扯了块白布披头上道:“扮竹荪。”
“挺像。”丁无嗟不吝夸奖,把布掀开塞回瓶子里问:“那香菇小姐和竹荪先生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厨房看看?”
严承云拉着丁无嗟的手站起来,钱汀摇头道:“我观察一下来的客人。”
丁无嗟走之前钱汀叫住他问:“哥,你说为什么没人出房间?”
“你自己回去看看不就行了。”丁无嗟不解,都提醒你了还问吗,莫不是惩罚关给搞傻了。
“哦!这个意思啊!”钱汀恍然大悟道,“我还以为房间里有怪呢。”
先不论npc不出门是因为什么,玩家不出门无非两点,一、出门很危险,二、屋里有东西绊住了他们的脚步。
一基本不用考虑,那就是房间里提供了一些信息给玩家。
丁无嗟敲了厨房门,却一直没人应,门还上了锁。
他在道具库翻铁丝的时候顺手将灵槐送给他的礼物——一只槐木人偶拿了出来,递给严承云,“我不在的时候就带着它,有惊喜。”
撬开厨房门一看,里面堆满了食材但是一个人都没有。
两人又转了不少地方,最后丁无嗟质疑道:
“整个旅馆只有老板和前台两个人吗?还是其他人都在休息?这也不好挨个看啊。”嘴上说着不好,但他的手已经蠢蠢欲动了。
严承云拦住他道:“这样不好。”
就在他们俩探索旅馆的短短时间里,旅馆变得热闹起来。
大厅坐了几个人在聊天,钱汀旁边还蹲了一个小女孩,跟她有说有笑的。
余笑尽职尽责扮演npc,换了一套黑裙子,不知道从哪弄了个服务员同款黑色胸牌带上,被人摸手也只微笑问:“您需要什么服务吗?”
笑容和旁边的西装男一看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丁无嗟拉着严承云凑过去,没聊两句一个热情的大哥就指着余笑那边说:“看到没,那哥们跟人闺女聊好久了,一看就没安好心。”
丁无嗟一直很疑惑旅馆为什么要有公告栏,上面贴的内容他也一一看过了,无非是旅馆的规定和餐厅营业时间。
还有一些花边新闻,奇闻轶事什么的。
临近晚饭,老板从房里走出来在公告栏上贴了张纸。
有人好奇凑上去看,有人完全不在意,丁无嗟跟上去,看到那是一张通缉令,通缉一个杀人犯。
通缉令简单极了,照片都只是一个剪影。
丁无嗟却下意识觉得这张通缉令不简单,之后肯定会有相关的事情发生。
客人们表现的很平静。
老板回屋没一会又出来了,打开几扇房门,数个穿黑西装的服务员从中走出来。
丁无嗟仔细数了数,有13个人,原来他们都待在屋子里。
他们一齐上楼,各自分开去敲房门。
丁无嗟眼都没眨一下,就看到每个服务员都带了一名客人下来,他们敲的房间没有一间是空的。
并且都只带了一个客人!甚至都不需要上去第二趟。
丁无嗟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屋里应该是有摄像头,老板和这些服务员在监控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