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陆续散去,伊丽莎白宫恢复了平静。
死而复生的阎三爷独立在大厅,权烈和他的兄弟、喽啰、手下们都站在他的身后,惊恐的大气都不敢喘出声。
“三爷,是你吗?”老二声音颤抖,眼中泛着泪花。
“呃哼!”权烈清了清嗓子,老二瞬间清醒过来,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各位,雕虫小技,给大家献丑了”
一声沙哑的声音从楼上传来,众人齐齐望去,只见银先生拄着手杖,在乌云的殷勤搀扶下出现在台阶上。
“银先生?”权烈皱眉,“果然是你搞的鬼”
“只是一份小小的见面礼,不成敬意,能替炎王解围是我的荣幸”血衣银发的银先生伫立在高处,态度却是十分的谦低。
说罢,乌云抽离搀扶着银先生的手臂,倏地在众目睽睽之下隐身,下一秒便出现在权烈身后。
突然空气中发出一阵爆闪,与此同时耀眼夺目的炙炎条件反射般护住了权烈的身体。超高温瞬间席卷全身,仅是一个照面,两个离得近的喽啰就哀嚎着倒地,极度痛苦的捂着他们可怜的双目。
众人大骇,都四下散开。
“怪物啊!”有个喽啰当场被吓破了胆,挤开人群拔腿就跑,想要逃离这个恐怖的伊丽莎白宫。
“喂!拦住他!”未等黑虎喊毕,判官便操刀而起,直扑向那人身后,同时乌云宛如鬼魅般瞬身出现在判官面前,她一只手用黑蝶刃柄架住判官刀尖,另用一把黑蝶刃从后洞穿了喽啰的胸膛。
喽啰低头看了眼胸前的刀尖,痛苦地直挺挺倒地。
“你这是什么意思?”判官见乌云架住了自己的刀。
“一时手痒,这个喽啰就当是我乌云送给炎王的见面礼”乌云说罢挤出一副假笑。
“怪胎!”判官抽刀返回人群。
乌云这一刀残忍利落,震惊众人,尤其是她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栗。
这不是一个十八九岁花季少女应有的笑,这种笑充满了快感却没有一丝温度。
这种笑容更像是来自一个老练屠夫的笑。
在场众人无不是作恶多端的恶霸流氓,饶是平日再凶狠冷酷,也自认比不上此女子万分之一。
大厅自此再无一个喽啰敢动分毫,全场变得鸦雀无声,只能听见权烈身上烈焰在熊熊燃烧。
“炎王,人道是礼多人不怪,见谅”银先生开口道。
权烈听罢,身上的火焰渐渐熄灭,随即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呵呵呵,你们三个,我很喜欢。”
惊弓之鸟的手下们见状赶紧附和着大笑。
“有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们素昧平生你们就送我两个见面礼,说罢,你们有什么请求?”
“没有请求。”
“哦?那你我有什么恩怨?”
“没有恩怨。”
“那你们仨......”权烈有些疑惑了。
“我们只是想和炎王您做个交易,一个公平合理,您一定不会拒绝的君子交易”银先生终于点破了他此行的目的,“还望炎王能借一步说话”
炎王权烈回头看了自家兄弟黑虎、白狼、判官一眼,然后仰头望着这个古怪银先生说道。
“跟我来吧”
伊丽莎白宫 内厅 地宫。
这是阎三爷亡命的地方,如今迎来了它新的主人。
地宫内,两派七人对桌而峙。
炎王权烈端坐正中,他的身旁站着二无常、一判官。
正对着权烈的是不请自来的银先生,守在他左右的便是乌云和千面。
巨大的鱼缸立在桌旁,数十条金色游鱼在水中腾挪浮沉,搅动着缸内水流涌动,可水面却静如止水。
茶水分讫主客,话就上了喉舌
“这里再没有外人,说罢,你们想干什么?”权烈上来就开门见山。
银先生听罢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把主动把脸贴了上来,用一种细微到仿佛只有他和权烈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道:
“你是一个异常,权烈”
炎王权烈听罢脸色瞬间一变,他虽然不知道银先生所谓的异常是什么,但是他心里莫名升起一股火苗,那是一股慌乱之火,仿佛一只幼鹿正被猎枪锁定。
“你说什么?异常?那是什么?”炎王一伙人全部面面相觑。
“看来您是什么都不知道啊?”银先生啧啧称奇,“拥有如此恐怖的能量却对其一无所知,很难说这不是一种暴殄天物”
银先生亢奋地拍案而起,惊得黑虎、白狼瞬间护卫上来,却发现他只是起身而立,略带尴尬的退回到大哥权烈身后。
银先生用一种演讲的姿态虔诚地向在场人员诉说着异常的奥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