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怎么回事?”
薄舒白握住了盛青亦的手臂,他对盛青亦这个弟弟,总是笑眯眯的样子,现在脸上并没有笑容。
对比之下,格外的…渗人。
头顶的冷光照下来,盛青亦手背上的青紫伤痕无处可逃,他对薄舒白笑起来,收走了自己的手,“哥,磕磕碰碰的很正常,这点小事也要喊我出来吗?”
“盛青亦,你在对我隐瞒什么?”
薄舒白抬起脚,把他堵在了拐角的小阳台上,凤眸靠近,长如黑翎的浓睫抬起,他从来没有这样严厉的时候,“现在我给你机会,告诉我。”
盛青亦仰头看他,“不然呢?”
他回答:“我会自己去查。”
盛青亦对他说,“随你。”
小少年笑也不笑,非一般的叛逆,用力推开他,进去了。
薄舒白转过身,看着角落里露出的衣角,“芜朝熙,出来吧。”
哥哥还是哥哥,总有一点威严在的,芜朝熙只好搬出另一尊大佛,“我去找书书哥哥,他和你说。”
如果他自己说,真的会挨打吧。
芜淮书很快就出来了,眼神示意他回家再讲。
饭局散场,容季同也跟着回到了芜淮书的居所,这一次白白没有心情管他了,黑沉着一张脸。
除了盛青亦,五人聚齐。
芜淮书先给白白倒了一杯水,和他说,“缓一缓。”
他怕白白知道了…再气晕过去。
秋寒景全不知道,他坐着,听他们说话,算是最安静的一个人。
芜朝熙低下头,玩他的头发。
秋寒景挪了挪位置。
芜淮书咳了一声:“青亦在国外…经常玩极限运动。”
芜朝熙:“他应该是经历了一些什么事情,我也问他了,他不说。”
“昨天晚上,他组局在山上赛车去了。”
“白白,现在的他和我们记忆中的他,并不一样。”
一句句话朝着白白砸了过来。
是天性使然,还是发生了什么改变。
在他起身前,芜淮书先一步按下了,“不着急,我找朋友去查了。”
“他现在长大了,我们不能像对待小孩子一样去对待他,糯糯试过,说教是没有用的。”
“你明白吗?”
薄舒白握着拳头,他长舒了一口气,“我知道。”
他当然知道。
“今天先回去休息吧。”
薄舒白起身往外走,容季同和他一起回学校,让书书放心。
然后,半个小时后,芜淮书收到了薄舒白的机票信息,助理叔叔和他说,“小少爷请假一周出国了。”
行,电话也打不通,全都叛逆起来了。
“他让我告诉您,他会查清楚的。”
书书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容季同!你看的人呢?”
面对芜淮书的咆哮,容季同笑了笑,“我也在机场啊,你放心,我会看好弟弟的。”
薄舒白横了他一眼,非要跟过来。
一副要当自己哥夫的样子。
书书把头埋在了抱枕里,他现在赶不上这一班飞机了,还是好好留在国内看着盛青亦吧。
“你们注意安全,我等你们回来。”
容季同挂了电话,薄舒白问他,“我哥说了什么?”
“他说等我回来。”
薄舒白:“他一定说的是等我们回来。”
自己的哥哥,白白最了解了。
话音刚落,两人登机。
…
今夜,京市下了大雨,雨水打在窗户玻璃上,书书拿起手机又放下,把抱过来的浴巾递过去,和半夜出现在门边的盛青亦说,“白白去m国了,他很快就会知道一切。”
“青亦,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瞒得住的,包括秘密。”
盛青亦浑身都快要淋湿了。
曾经的小朋友,如今长成了少年人的模样。
那双冷清的眸子宛如冷月。
“哥,你有被人背叛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