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景看着桌子上的彩笔盒,眼睛渐渐的红了,啪嗒嗒的掉眼泪,“谢谢…你们,我好开心啊。”
三岁的年龄看似还小,已经知道了很多事情。
虽然能一起上学,但是什么文具都买不了,爸爸妈妈也没有像别的家长一样鼓励他,送他上学,给他做好吃的。
他一哭,围在周边的小同学们立刻掏口袋,递纸巾,给糖果,跟着夸夸,“不哭,你好厉害呀。”
“我只会画火柴人,我哥哥说我笨呢。”
“小景,我可以喊你小景吗?”
从来没有人和他说过这样的话。
第一次,有人夸他画的好看,还送他彩笔。
白白圆圆的小脸上透着可爱,他拿起纸巾,给小景擦眼泪,乌眸格外的澄净,“我们是朋友呀,不用说谢谢。”
“你是我第一个朋友。”
书书站在旁边,抬头往外面看了一眼。
什么人在看他们?
…
上课铃声响起,老师抱着书过来,听他们说了前因后果,把每个小朋友都夸了一遍,全都是有担当的可爱宝贝。
书书白白回到位置上,拿起小文具,开始上课。
幼儿园的课程基本上都是寓教于乐,时间过得飞快,前两节课刚刚结束,白白困困的趴在桌子上,肉嘟嘟的小脸在手臂上压出软肉。
书书给他盖了一件衣服,拿起水壶喝了一口。
他再次抬起头,走到了后门边上。
幼儿园的教室,窗户并不高。
书书推开后门,一身黑色运动服,天生长得好看,不笑的时候,更是显得有些冷淡,他抓住了站在窗边,试图举起电话手表拍摄的小胖墩。
“你要做什么?”
在家是乖崽,在外是哥哥。
书书紧紧扣着对方的手腕,他一点都没有松开,完全遵循虞美人的防身教学视频。
先一步拿走了手表,保留证据。
书书不搭理,他大声的喊老师,走廊上正在值班的老师立刻出现,“发生了什么?”
“他,偷拍我们。”
小胖墩哭起来,表情害怕,试图用声音掩盖心虚,“你抢我东西!”
老师一头问号的拿走了手表,“我来看看。”
幼儿园里偷拍,简直从未发生过。
老师打开相册,看到了不少书书和白白的照片,从今天早上开始,他立刻带着小胖墩去了园长办公室。
书书没有跟着,他回去找白白。
白白被叫醒,软软的靠在哥哥的肩膀上,越听越清醒了,小拳头一握,“为什么偷拍我们?”
书书也不知道。
两个小团子一沟通,打了郁雾的电话。
遇事不慌,找大人。
“爸比,有小朋友偷拍我和白白。”
“有受伤吗?”
“没有,爸比不要担心,坏人被老师带走了。”
白白补充说道,“爸比慢一点来,开车要注意安全。”
这一边,院长办公室,小胖墩一直哭着,也不说是哪个班级的,院长索性把老师全喊过来认,认领完后,打了家长的电话。
必须要严肃处理,小孩子无缘无故为什么会偷拍呢?
至少是和家里人有关系。
院长给薄岘亭打了电话,马上就来。
二十分钟后,郁雾和薄岘亭在幼儿园门口遇到了。
猫猫还带着今天试妆的妆容没有卸掉,是一个酷酷的小美人,眼皮上画的还是烟熏妆:“你不忙吗?”
薄岘亭拉上郁雾的手,仔仔细细的瞧了一眼。
“没什么比你和崽崽重要。”
郁雾戴上了领口前挂着的墨镜,挡住了小半张脸,他握紧拳头,“如果他们不好好解决,我…会发脾气的。”
“当然,我们一起进去。”
…
园长办公室,郁雾和薄岘亭并肩走进来,一人冷淡,一人更冷淡。
书书和白白跑过来,他们刚来不久。
白白仰着小脸,对薄岘亭说,“他被我说哭了。”
小胖墩,名叫安明明。
他的家长还没过来,自己什么话都不说,像是没长嘴巴,只知道哭,还说,是书书欺负他。
白白刚才有理有据的打断了,他小脸一摆,“你四岁了,不是小婴儿,做事也不敢承认,以后也是个没有担当的废人。”
嗯,很会讲。
书书把白白护在后面,看对方站起来,立刻严肃的说,“你要打我们吗?”
安明明快要被书书的眼神吓到,往地上一坐,又哭了。
“你骂我,你们兄弟欺负人。”
郁雾和薄岘亭低下头,淡淡看了一眼。
然后,对崽崽们说,“做的好。”
院长给他们倒茶,请他们先坐下,实在是抱歉。
郁雾和薄岘亭的身份特殊,选择他们幼儿园,也是再三考虑的结果,对他们进行了投资,升级教学设备。
薄岘亭:“有些事情是无法避免的,园长不必客气。”
他说,“请帮我问问他的家长来不来,不来的话,我可以去找他。”
园长应了,“好。”
她出门打电话催促。
郁雾在沙发上抱着书书,书书安静的靠在他的怀里,喜欢被家人抱着,“爸比,宝宝做的对不对?”
郁雾点头,“很对。”
“如果下一次可以多多保护自己,更好的处理,就更对了。”
“什么是更好呀?”
白白崽坐在薄岘亭的腿上,他回头,小脸依旧是气嘟嘟的,充满了不高兴,“哥哥,下次要喊白白。”
猫猫摇头,“不,是下次可以喊大人。”
书书亲了亲郁雾,声音黏黏糊糊的,“宝宝知道了。”
白白则摇着薄岘亭的手臂,“爹地,白白也要学防身术,舅舅说他从小就学了。”
原来,刚刚不说话是在想这些啊。
话痨小宝宝郁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