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雾指尖缩了缩,没有让他亲的意思呢。
他四周看了看,刚刚回来,还没有上去拜访薄父薄母,万一被看到了,留下的印象多不好。
“不可以亲。”
Alpha立刻变成了低眉顺眼的样子,只是拉着的手没松开,唇角微微挑起,一副没有安全感的样子,“宝宝,不能不要我。”
“我没有。”
即便哥哥教了,还是难以对抗绿茶精。
“我去哪里住,都会…带着你的。”
郁雾说完,眼巴巴的看薄岘亭录音存证,才把薄岘亭拉到了三楼的房间里,“这是你从小住的地方吗,”
“是。”
只是没过多久,眼角都被亲的红红的,哪有空看房间。
郁雾踹了薄岘亭一脚,是轻轻的,一点都不要抱了。
郁雾去洗脸,把头发梳整齐,“先在这里住几天,住太久会打扰叔叔阿姨的,公司也有安排公寓。”
昨天,郁雾收到了接下来的行程单,新公司的经纪人和助理都很好,要开始忙起来了。
并且表示,“我养你。”
薄岘亭乖乖巧巧的点头:“都听宝宝的。”
实际上,眉梢都扬了起来,像极了开屏的孔雀。
@薄岘亭:宝宝说要养我。
[啊???]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哪个宝宝?是最大只的雾宝宝吗?]
[哥,别太秀,我会嫉妒。]
[咬牙切齿了,strong男。]
[很好,cp粉霸凌全世界。]
[我不信!除非你放视频给我看!]
…
郁雾一无所知,收拾好换了一件衣服,拉着薄岘亭去二楼拜访长辈。
两个长辈特地在楼上没下来,是给他们留足了空间。
姥姥这个时间也待在卧室里看书。
薄夫人来开门,两个崽崽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这里玩,抱着玩具小车喊他,“爸比。”
这间屋子很大,一大半铺了地毯,上面堆着玩具和图画书。
简直是缩小型的宝宝乐园,两个宝宝坐在垫子上,薄父正在帮着拼小车。
“阿雾来了,快起来。”
真的很温馨,郁雾起初还抓着薄岘亭的衣角,渐渐松开了,不再紧张,乖乖的跟着薄夫人进去,在椅子边坐下,“谢谢您。”
“谢什么,我们是一家人。”
薄夫人很喜欢郁雾,当初她怀宝宝的时候,还以为自己会有一个郁雾这样性格的孩子,“这几天来回奔波,好好休息一下,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找岘亭,让他带你去转转。”
郁雾性格内敛,还很乖,看着就让人心疼。
薄夫人现在可是铁粉一枚,“阿雾,可以让阿姨抱抱吗?”
郁雾伸出手,他几乎没有怎么被女性长辈抱过,仅有的记忆,是幼年时期郁兰若给他的。
薄夫人抱了过来,她的身上有一种橙花的香味,清新又温柔,拍了拍背,笑容也是充满了善意,没有任何的攻击性。
“岘亭在看我,不能抱久了。”
“他不会的。”
薄夫人一点都不偏薄岘亭,笑盈盈的和郁雾说,“你还不了解他,最会吃醋了。”
薄岘亭:“妈。”
薄夫人摊手:“你看。”
书书崽拿起薄父拼好的小汽车跑过来,“送给爸比。”
薄父站起来,另一个让薄岘亭去研究了,自己过来和郁雾说话了,他自知性子有些粗,怕吓到郁雾。
薄父拿出一个盒子递给薄夫人,坐在旁边。
“这是阿雾的压岁钱,还有小礼物。”
薄夫人打开盒子,先把一个镯子拿了出来,羊脂白玉,质感极好,有淡淡的光泽,暖色调的白。
玉镯搭在精细雪白的手腕上,很是相衬。
郁雾乖乖的伸着手,看薄夫人给他戴上,还有些发懵,眼眶红了一下,“我们希望阿雾开开心心的。”
实在是因为…薄夫人很像妈妈。
很像曾经想要的妈妈,也是世俗意义里的妈妈,周身笼盖着温柔。
猫猫摸了摸手镯,乌发遮住眸子。
在人际往来这里,从小没人教,总是有些笨笨的,想了一会儿,才郑重的开口,“叔叔阿姨,我会给薄岘亭幸福的。”
薄夫人把红包放到他的手里,心疼郁雾,“阿雾,不是因为岘亭喜欢你,是因为我们也喜欢你。”
“你很好,放心收下。”
这样温情的场合,猫猫没有什么经验去面对。
他还是掉了眼泪,抬手蹭了蹭,像一只艰难跨越寒冬,努力存活到春天的小猫咪,汲取着暖意。
薄岘亭走过来,蹲下看郁雾的眼睛。
“我没哭。”
薄岘亭依旧抱住了郁雾。
“嗯,宝宝没有哭。”
两个宝宝看过来,薄夫人和薄父都去陪宝宝们玩了,同时,眼神示意薄岘亭照顾好郁雾。
薄岘亭搂着郁雾的肩膀,另一只手拿着盒子回到了卧室里。
卧室里只开了壁灯,窗帘半拉着。
郁雾先走了进去,他转身,喊住了薄岘亭,他伸手抱了过来,这一次是主动的,整个人埋在他的怀里,“薄岘亭,你先惹我哭的。”
渐渐的,薄岘亭的衬衣被眼泪打湿了。
郁雾哭的时候,声音很小,几乎没有。
盛三叔说过,如果发泄出来,郁雾的病好的更快一些。
无论是眼泪,还是怒吼,都是一种方式。
薄岘亭垂下头,吻着他的发尖。
是因为…太幸福了吗?
猫猫哭了半个小时,把薄岘亭的衣服都哭湿了,眼睫也湿漉漉的卷起来,潦草小猫埋下头,很不好意思,“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还哭吗?”
“不哭…了。”
薄岘亭弯下腰,抱起了郁雾,让他扶着自己的肩膀,大步走向了隔壁的换衣间,里面有一整面墙的柜子。
郁雾坐在了置放手表和领带的台子上,看薄岘亭拿过来温热的毛巾给他擦脸,动作细致入微。
擦完脸,再拿冰袋敷眼睛。
郁雾的手按在玻璃柜边,肌肤微微泛粉,羊脂白玉手镯垂下,落在手背上,“薄岘亭,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你想说的时候,会告诉我的。”
郁雾冷敷了十分钟,情绪平复了很多。
郁雾还没有吃饭,薄岘亭出去给他煮云吞,他坐在卧室里的小沙发上,摸了摸口袋里的药瓶,还有心脏处。
不知不觉间,难受的感觉完全消失了。
他好像不用吃药了。
郁雾看向旁边的小书架,拿起架子上的一叠剧本,昨天刚刚只说了一句,薄岘亭已经打印出来了,还用彩笔把郁雾的台词画了一遍。
这一次,郁雾的角色是一个留洋归来的小少爷。
他掀开,漂亮纯净的眸子落下,右手拿起笔,开始认真钻研,后天就要参与选角试戏了。
薄岘亭端着冒着热气的云吞进来时,猫猫正rua着自己的耳朵,鼻尖还有一点红红的,正盘腿坐在地毯上,趴在沙发上看剧本。
脚上还没有穿袜子。
…
Alpha放下了碗,去换衣间拿出一双新袜子。
俊美冷矜的面孔低下,略微俯身,单膝跪地,抬起郁雾的脚放在膝盖上,“宝宝,会冷的。”
猫猫小腿缩了一下,还是被圈住了脚踝,按住穿上棉袜。
他看向对方…好像苦艾酒更浓郁了…
“薄岘亭…”